“你是谁?”念云问道。
“出什么事了?”沈洛白从里间出来。就看见了枫树上的神秘男子和念云念雨相对峙。
“有个人,”男子缓缓说道,“托我保护你们。所以我劝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
“谁让你来保护我们?”
“除了她,还有谁会记得你们的安危?”男子轻笑一声,“若是有人不听劝阻,我不介意打断他的腿,让他的妻主回来看见他变成一个瘸子,哈哈哈哈哈。”
“真是个疯子。”念云听出来是陆晚晚叫他来的,只是不知道妻主是怎么认识这种疯子的。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念云问树上的人。
商陆从树上跳下来,“哈哈哈,她是你们的妻主,竟然没告诉你们吗?”
听到这话,念云一阵怒意升起,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念雨,沈大哥,我们回屋吧。”他还是决定不与这个男人做过多的纠缠,一切等陆晚晚回来后再让她好好解释。
商陆看着三人的背影,心里想着,伺候那个女人的,竟是这种货色。三个加起来恐怕都都不如他一个。
商陆顿住了,他刚刚在想什么呢!
御街。宫门口。
“将士们!”女皇站在城墙之上,她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整个战场,“孤已从逆贼手中救出了所有爱卿的家眷,为孤而战,生则封王拜侯,殉则子孙封荫,世代不灭!”
那些武将看见了站在女皇身后的夫郎,顿时心中顾虑一扫而光,越战越勇;反观叛军,由于秦氏怕有些武官临时背叛,便将他们的家眷也软禁着,这下好了,叛军的家眷也站在女皇的身后了。他们继续战也不是,降也不是,心中没有坚定的信念,战力自然大大的下降。
敌军很快便被各个击破了。
平叛后,秦家逆贼的首级被挂在城楼上,任由世人唾骂。
不久,秦家被平反的消息传到了盛安,裴钰便撤军了。
可妧婥不是谁都能惹的。
她将箭羽对准裴钰的背影,电光火石之间,裴钰的身躯被她一箭刺穿。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还有无尽的不甘。随即,便被一阵剧痛淹没。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南安王回京了。
陆晚晚终于能叫回自己的名字了。
白鹤病了。病入膏肓。
李青裳刚刚接下禁军统领的位置,就战死了。女皇赐予李家伯爵的荫封。
秦家倒台后,《本草纲目》的发行顺利了不少,只是作者的突然更名,让管印刷的国子监头疼不已。
盛安派了使臣来,商讨和谈事宜。
他们将一切罪责退给六皇子裴钰,说是他擅自出兵,惊扰了青州的百姓。现在,为向临夏赔罪,革了他的皇子头衔,将他幽禁在冷宫。
女皇明白,刚经历一场动乱的他们不宜再开战事,虽不耻他们盛安的做法,但只能答应和谈。
盛安的使臣还求了一件事。
盛安六皇子身受重伤,听闻临夏皇宫有位神医,希望能请这位医官,去盛安替六皇子医治。虽他已被贬,但诏书未下,裴钰还是六皇子。
意思就是,同意和谈,就舍弃这个与南安王不相上下的皇子的权利,让他没有带兵攻打临夏的理由。确实,没了裴钰,边关会轻松很多。
但是盛安还是不舍得这么好的料子就这么没了。于是像临夏求医。
“爱卿,你意下如何啊?”
陆晚晚记得,盛安六皇子是原著女主白鹤的夫郎之一。脾气火爆,与临夏的娇弱男子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与现代型男最为相似的男人了。
“臣愿意!”这不得答应下来?
见陆晚晚答应的似乎很高兴?女皇嘴角抽了抽。
“那爱卿回去准备准备吧,待两国之事谈妥,便随使臣去盛安吧。”
“臣遵旨。”
如今回的家,挂上了“陆府”的牌子,总算有一种回自己家的感觉了。她的夫郎,也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边了。不用戴那万恶的纬帽了,每次都搞得她像个封建大家长。
“宝贝们,我回来啦!”
又是那个浪荡的女人。念云在院子里,不肯去迎接她。念雨到是最积极的,一路小跑去接陆晚晚,“妻主,你回来啦。”
“嗯,”她揉了揉念雨的小脑袋瓜,“我回来啦。”
念雨已经十五了,平常人家的夫郎,十五就有孩子了。但是他的妻主却还没碰过他。
妻主喜欢揉他的脑袋,这是对他最亲密的接触了。从刚开始的单纯开心慢慢增加了不一样的情愫。
饭桌上。
“咳咳咳!”陆晚晚说,“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为了临夏和盛安的两国邦交,应盛安使臣的请求,不久后,我要去盛安为六皇子诊治,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啊。”
念雨:“妻主,你要离开多久啊?”
陆晚晚:“不知道啊,这要看那六皇子的伤势如何了。”
念云:“为何指名让你去?”
陆晚晚:“当然是你妻主医术了得喽。”
念云:“······”
沈洛白:“妻主放心,我们定会在府中等你回来。”
陆晚晚将手覆在沈洛白的手上:“还是你乖。”
寒烟楼。
男人正在品尝新出的果子。滴酥鲍螺。
“这么甜,她应该会喜欢的。”
滴酥鲍螺这道点心是用奶油制成的,甜而不腻,在那样的朝代,能吃到奶油,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称颂女皇和陆晚晚的功德。如今的医学,不再是秦家用来拿捏他们的存在,而是治病救人的存在。
城州县乡,皆开设医馆,药铺。
陆晚晚府门口的拜帖数不胜数,还有很多人家想将自家公子嫁与这位新贵。
陆晚晚从不参与这些事,那些拜帖就任由它们石沉大海。
陆府门庭若市,白府却是白绫绕梁,哀嚎一片。
那天的天色灰蒙蒙的,府中下人将一本新上市的《本草纲目》拿来给白鹤看。
病榻上的白鹤翻开第一页,“著书者为何是陆晚晚?”
“大人,您不知道吗?街上都传遍啦!这位秦太医的真实身份是当年陆家留下的唯一血脉,陆远,如今,她总算是······”
白鹤听到陆远这个名字,她一切都明白了,一口鲜血染红了整片床单。是啊,陆远总算是卧薪尝胆,苦尽甘来了。她也该付出代价,偿还当年的罪孽了。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奴才去请陆太医为您诊治!”
“回来!”白鹤清楚,她的身体,是陆远搞垮的,她不可能救她。“回来,春和,你记住,我死后,替我向陆太医说一声抱歉。还有,你替我转告南安王,此生,有她这个知己,无憾了。愿她与陆太医,好好辅佐女皇,莫要,让临夏百姓再受那般苦了······”
“大人!大人······”
陆晚晚没办法替原主原谅白鹤,她一死,前尘冤孽就算了了。陆晚晚可以开始她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