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你拼命了！”吴悦一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瞬间血流满面。
“张亮在哪里？”凌橘子厉声道。
吴悦全然没有思索过与张亮有关的记忆，所以凌橘子没办法通过读心术来获取张亮的位置。
“他让我帮他逃出精神病院，我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吴悦说道。
张亮算是她的帮凶，要不她怎么可能十年了还没有被别人发现。
这次也是张亮心甘情愿当她的替罪羔羊的，他们认为，张亮要是突然失踪，警方肯定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到时候吴悦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张亮知道你有儿子吗？”
“知道，我经常和他说我儿子的事情。”
凌橘子暗喊不妙，连忙打电话叫吴不休和林方明出发去福利院。
“警察，我儿子怎么了吗？”吴悦担心道。
凌橘子摇了摇头，应道：“我只是猜想，还没证实。”
“你想到了什么？”
“你和张亮是情侣关系吧。”凌橘子这句话是陈述句。
吴悦知道眼前这个警察，眼睛很厉害，坦白道：“嗯嗯。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他平常占有欲强吗？”
吴悦回忆道：“很强，她不允许其他男人接近我，所以我平常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吃。”
“他对于你孩子是什么态度？”
“他常常会因为我爱孩子多过他而生气。”
吴悦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道：“警官，你是不是觉得我儿子要出事了？”
凌橘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亮逃出去，除了可以做吴悦的替罪羔羊，还有一件事是他离开这个城市要做的。
那就是，永远让他自己成为吴悦心目中最爱的那个男人。
十分钟后，吴不休打来电话，“所长，福利院发生命案了，死者是一名十二岁男孩，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凌橘子拿着手机走出审讯室，才问道：“抓到凶手没？”
“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走了。”
凌橘子叹了一口气，才转身走回审讯室。
“吴悦，节哀顺变。”
“警官，你什么意思？”吴悦难以置信道，眼泪随即流了出来。
她要亲手杀死张亮！
两位警察死死押住了吴悦，欧浩跟着凌橘子走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吴悦还挺可怜的。”
“你不要沉迷于她那张脸，她手上可有不少命案呢！”凌橘子提醒道。
“人啊，不能貌相。我是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体会。”欧浩感叹道。
“本来就是。”
凌橘子说着，驱车感到了福利院。
“所长！”
“死者呢？”
“在那里。”
凌橘子和欧浩跟着吴不休身后，来到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前面。
“所长，孩子死前的表情很痛苦，你确定要看吗？”吴不休问道。
凌橘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掀开白布。
吴不休只得伸手一掀，一张沧桑的小脸蛋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至死，眼睛都没有阖上。
“所长，我们法医试过了，怎么帮他阖，他的眼皮都不肯阖上。”
用最迷信的说法来说，他这是死不瞑目。
“让人把吴悦送来吧。”凌橘子对欧浩说道。
“我正打算打电话，这孩子也才可怜了。”欧浩说着，站起来打电话。
十分钟后，吴悦被送到。
“我的孩子！”
“你死得好惨啊！他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
“张亮你这个杀千刀，我要杀死你！”
吴悦嘶吼着，抱着她儿子，泪流满面。
欧浩提醒道：“你试一下能不能阖上孩子的眼睛？”
吴悦低垂着头，盯着她儿子死不瞑目的样子，心绞痛。
她的孩子，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折磨？
张亮是用绳子生生把他勒死的，她的儿子死前，眼睁睁看着凶手把自己弄死，那种恐惧，她想想就心痛。
“警官，张亮老家在昌市，他买了今天晚上9点的火车票，你们赶紧抓住他！”
欧浩闻言，和凌橘子说了几句话，最后由他带队去抓人。
吴悦一边伸手阖上她儿子的眼皮，一边问道：“你就是凌橘子吧。”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
“可惜，十年前我没能遇到你，要不，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凌橘子闻言，心情沉重。
……
欧浩一对人赶到火车站后，就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声。
“这人是谁啊？疯疯癫癫，和神经病一样。”
“你说谁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是神经病！”
“你撞到人不知道要说对不起的吗？”
“我就撞你，怎么了？”
几个人扭打成一团，直到五个警察冲上去，才将他们分开。
“张亮？”
欧浩毫不犹豫反手抓住了他。
杀人犯+精神病患者，犹豫一会，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咬人啦！”
张亮说着，朝着站在他前面的警察的肩膀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火车站。
公安局，审讯室。
张亮被手铐锁在椅子上面，整个人自从坐下来，就没有安静过一分钟。
欧浩不禁佩服精神病全体工作人员的敬业精神，要是他天天面对这种人，他宁愿辞职。
“你有多动症吗？安静一会会死？”欧浩忍不住骂道。
主要是他被张亮动来动去，晃得头疼。
这玩意，现在就是一个巨大麻烦。
精神病院都不愿意收留他了。
把他关在拘留室，不是要逼疯狱警吗？
“你牛逼，你踏马真牛逼！”欧浩无奈道。
“我饿了，好吃饭饭。”
欧浩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杀人犯精神病患者，穷凶极恶之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恶心？
还搞叠字？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欧浩没好气道。
“警察叔叔，你怎么这么凶？”张亮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欧浩只觉得胃部在翻滚，呕~
“来人，给我上测谎仪！”
欧浩严重怀疑张亮也是装精神病的，因为他很聪明地知道如何说话可以气死人。
一番测试下来，没啥问题。
欧浩气得差点把测谎仪砸了。
“我要被这个神经病逼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