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从那女人的嘴里呼出。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易呈,此时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笑着要取我性命的人怎么会突然这般痛苦?
“啊!”
“啊!”
……
一声声惨叫接连传来,看着原本如鬼魅一般站立在一旁的铁衣盔甲人,一个个都发出惨叫痛苦的倒了下去。
这样的转折让易呈惊讶不已,他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把握。
趁着那女人在痛苦中还没有缓过来要杀他,易呈一个翻身就退出去好远。
“小子,你竟然给我下了缚!”女人望向另一侧痛苦的嘶喊着,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痛苦的说不出来,连她身上的蛇也扭曲的翻倒在地上。
易呈也是一愣,转头看向凉音,原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凉音早就设计好的。
“哼......没想到吧......这缚......早在昨天我就已经下到你们身上了……我就猜到......你们一定会对重伤的我掉以轻心的......”凉音勉强提着气说道。
“你难道不要命了吗,以你现在的状态还下了这么重的缚!”那女人痛苦的瞪着已经凸出的眼球看着凉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以为......以我现在的状态......下缚的时间要很长……会赶不上刚才的一战......心里一直祈祷易呈能晚点来……这样他就不用受这么重的伤了……没想到,他竟来得这么早……刚才眼看就要功亏一篑的时候,你竟然迟迟不肯停手......多亏了你如此恋战又自负,我才能成功的把你们都困住了。现在......你们的命是和我连在一起的,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缚,你们是挣脱不了的,要么你们赶紧撤退,要么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那女人拧着眉头,伴着五脏六腑的疼痛,没有了刚才游戏的态度,目光凌厉的看着凉音。
“小子,我以为你是个女人才会对你掉以轻心,没想到今天竟着了你的道……”那女人痛苦的吸了一口气,“你刚才威胁我让我撤退,我要是说——不呢!”
“啪!”只见那女人突然发力,脚尖一点地,抡起右手就冲着退到不远处的易呈飞去。此时,那女人的样子就如同野狼一般,目露凶光,嘴露獠牙,整个人扑向易呈。
这瞬间似乎听到了极其刺耳的尖利声音,她眨眼就到了易呈近前,“噗!”五指瞬间没入心脏!
一个人倒下了,鲜血从胸口不断地往外流,阴湿了地面。
几乎在同时,绑在那女人及其下属身上的缚印发作了。
那女人更加痛苦,就似无法呼吸一般蜷在地上,她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右手运功全力拍在地面,将整个人送了出去。其他盔甲人直接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凉音!
“凉音——!”已无暇顾及拼命逃生的女人,易呈将倒在血泊中的凉音抱在怀里,生平没流过眼泪的他,早已泪如雨下。
而此时的凉音早已没了呼吸,论易呈如何呼喊他的名字,他也不会睁开眼睛再看他一眼。
看着依然女装模样的凉音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和心口处那无法抹平的五个黑洞,易呈更加难以平静,他浑身颤抖,以头抢地,失声痛哭起来......
某地,某教派聚集地。
“教……教主,我回来了。”说话的正是与易呈大战的那个女人,此时她气若游丝,浑身是血、衣衫不整的站在地上,踉跄了几步终是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但是,她又马上双手扶地,艰难站了起来。
“嗯?”教主听出了异样,可依然没有回头,背对着她问道:“阿煞,事情办得怎么样?”
“恕……恕属下无能,并没有杀死尉迟易呈……”她声音颤抖的说道。
“什么?真是废物!”教主愤怒的转了身,煞气直接将受伤的阿煞逼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可、可是,我杀死了八卦宗的凉音……”阿煞急忙解释道。
“那有什么用?我们的目标是通云门的易呈,不是通云门的人都没有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在通云门安插了眼线!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带着那么多人竟然连个四重天功力的孩子都解决不了,我看你这七十二地煞的首领是不想当下去了!”
“教主息怒,属下、属下再去取他性命……”阿煞急忙跪在地上,请求教主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必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功力跌到只有三重天,命只剩半条了,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未知的,还能取谁性命!现在已经被你打草惊蛇了,此时再去,通云门应该做好了防范,你去已经不是对手了。去,把阿罡给我叫过来,告诉他,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是。”阿煞恭敬地退了出去
“教主,这么多年了,终于要动手了吗?”整个人站在教主身后的阴影里,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开口问道。
“是啊,该动手了,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可是,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吗?”
“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笔录中写的清清楚楚,飞升之地在通云峰,难道还能有差错?”
“可是,教主,那半本笔录不过只是提到飞升之地在通云峰,却没有说那里有任何不同啊?”他皱着眉头问道。
“沈严,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我们济世教一派教众或多或少都修炼了笔录上所记的功法,效果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只要是修炼了的,功力无一不是快速提升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愿意跟着我的原因。我们苦练武功这么多年,可有得道的迹象?我如今练到八重天上层的功力,已是寸步难进,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们修炼的地点不对,应该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沈严你怎么想不明白?”教主拿出了对其他人少有的耐心解释道。
“可是,它只有半本……”
教主打断了他,“事到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沈严你竟还是心存疑虑……也是奇怪,全教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人持怀疑态度,却依然愿意跟随着我。”
“那是因为,他们跟随你全是因为你有那半本笔录,而我是真心跟随的。”沈严虔诚的说道。
“哈哈哈......当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后面的几句话正好被刚进来的阿罡听到了,他低头行礼,问道:“教主和护法说的可是……”
“没错,修道异闻录。啊哈哈哈,该起波澜了……”教主凭栏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