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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求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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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着实是一片称得上广袤的药田。

吴易奚手上沾了泥土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瞧着江胥就要伸手去挖那幼苗,吴易奚赶忙上前两步,伸手挡开了江胥的动作。

江胥就是一怔。脸上那点疑惑还没能显露出来,吴易奚已经弯下了腰,从那泥地里头扒拉出了药材的幼苗。江胥抿着唇偷笑,从这男人手里接过那株蔫蔫巴巴的瘦弱植物,抖了抖上头的沾染的浮土,规规整整地搁进篮子里头。

太阳就渐渐爬上了头顶,那刺眼的阳光晃得江胥一阵眼晕。好在最后一株草药已经被吴易奚拿在手上,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禁笑出了声。

“胥儿此时,倒像是我以前见过的小花猫了。”吴易奚敛了笑意,调侃道。江胥接过药草,如法炮制地放进竹篮,也轻笑着回敬道。“少爷也是不逞多让,可是好大的一只大花猫啊。”

吴易奚唇边笑意更深,他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头去瞧了瞧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他们都要等急了。”

江胥神情一顿,就不由想起了陈玉那苍白的小脸。她叹了口气,应声道。“是啊,还要回去看孩子呢。”

吴易奚一怔,神情疑惑。“什么……什么孩子?”江胥不由失笑,挎起那小篮笑道。“当然是陈玉了,她不是个半大孩子是什么?”

吴易奚这才反应过来,也是笑着上前,本想抬手去揉揉江胥的发顶,可看到自己满手干涸的泥土,只得作罢。略有些遗憾和无奈的开了口。“你年纪也不大,故作什么老成?”

江胥却只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不再说话了。

笑话,想她两世为人,年纪不大?怎么可能!

……

二人这么慢慢悠悠地溜达回了营地,刘虹的表情可就称得上是精彩万分了。她蓦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将江胥打量了个遍,这才咬紧了牙关,面色铁青,狠狠地剜了江胥一眼。

江胥面上带笑,故作喜悦,扬手冲刘虹打了个招呼。“诶呀,还是要多谢夫人呢。虽然那草地里没什么话,可我确是采到了不少漂亮的小草叶子。若是没有夫人带路,我还找不到那地方呢!”

吴易奚的视线就顺着投向刘虹,刘虹只能僵硬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略显狰狞的笑来。“还是胥儿姑娘自己运道好啊……我在路上与你走散时就很是自责,实在是没想到三少爷竟还能把你寻回来。如此,我倒是也可以放心了。”

这话说完,刘虹就迟疑片刻,似乎是毫不介意江胥身上的脏污,一双白嫩纤细的手就捧上了江胥沾满了泥土的手指,担忧道。“胥儿姑娘肚子一人待了许久,可没出什么事吧?”

江胥心下冷笑,面上却带着娇憨的笑意。“多谢夫人记挂…我自然是无事的。”

刘虹那笑脸就更僵**几分,惹得吴易奚都皱起眉来打量了她几眼。刘虹就赶忙垂下了眼,不敢与吴易奚对视。这么一来,吴易奚反倒是怀疑之色越重了。

好在有陈玉那么个心大的姑娘,误打误撞地给刘虹解了围。那小姑娘眼眶通红,紧跑两步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江胥的细腰。江胥猝不及防,还给她撞得一个踉跄,多亏了吴易奚伸手阻拦,才没当场摔个四脚朝天。

显然陈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她赶忙松了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语气却是愤愤。“姑娘,那夫人把您带到哪儿去了!我见她一人回来,就赶紧去找少爷,可夫人说您就在后头。”

说着,陈玉蹭了蹭眼角。“可您半天都没有影子,少爷才出去找的……”

江胥就伸出手去,小心地用没沾到泥土的手掌蹭了蹭陈玉的发顶,柔声安抚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做的很好,少爷也把我找回来了啊。”

说到这,江胥仰头瞧了一眼吴易奚,没成想正好和这男人对上了视线。吴易奚低眉一笑,江胥耳廓就染上了红,赶忙移开视线。

刘虹死死攥着拳头,一口银牙都咬出了血腥气。梅儿赶忙上

前,低声询问道。“夫人……?”

刘虹神色阴沉,冷声道。“我倒是没想到,这小贱人还有这种福气。竟然蛇窝里头都能爬的出来!”

梅儿就跟着去打量江胥,眼尖的从江胥腕间瞧见一抹金光。她眉头一蹙,扯了扯刘虹衣角。“夫人,那江胥戴着的金镯,可是少爷送的?”

“什么金镯?”刘虹一怔,紧接着就转头去瞧,果不其然就在江胥衣袖之间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灿金色泽。她冷哼一声,低声道。“吴易奚送她金镯?我们这三少爷,自己都还没这物件呢。”

刘虹唇角一挑,眼神带出两分阴翳,上前两步扬声道。“江胥!你不过一个通房丫头,哪里来的金镯子!”

说着,她就趁着江胥不备,猛地伸出手去掀起了江胥的衣袖,冷声呵斥。“可是偷了哪位夫人的陪嫁?!”

可江胥还愣在原处,先响起的竟然是刘虹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啊!!蛇,有蛇!!”刘虹面色惨白,踉跄着向后退去。

这巨大的动静自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就见江胥那衣袖底下露出的,不仅有一截雪白的腕子,还有一条懒懒散散抬起了头的金色小蛇,一双红眼像是什么琉璃珠一般,晶莹剔透。

“嘶……”就有常年在外的家丁倒吸了一口冷气,扯着身边人的衣袖,两人一道往后退去。“这红眼的蛇可是剧毒,咬上一口要死人的呀。”

听到这话,刘虹更是惊慌失措,同时又心下发狠,只见她退开两步,不住扭头在四周翻看,从那边上找到了块儿棱角锋锐的石头。

小蛇还盘在江胥腕子上,扬起了头,正对着刘虹吞吐那血红色的信子。没等江胥反应过来,刘虹已经是举着石头冲到了她面前。分毫不顾及江胥的死活,只管看准了小蛇的脑袋就要往上砸。

小蛇就是再小,哪怕那身子不过指头粗,也是彻彻底底的野兽。此时察觉到了威胁,就猛地直起身子,不过刹那间,两只尖利中空的毒牙已经刺进了刘虹的手腕。

“啊——!!”

刘虹就又是一声尖叫,身子都是一抖。手上松了力道,那石头就落在地上,激起一阵浮灰。再看那小蛇,却已经低了头,又安安静静的盘回江胥手腕上。

这么长时间下来,小蛇都已经被暖的有了温度,哪怕是重新绕上手腕,也没让江胥再被吓上一跳。那石头正落在江胥脚边,她低头一瞧,也是不由得一阵后怕。

吴易奚此时也反应过来,他先踢开那石块,将江胥拦在身后,这才低下了头,皱眉看向刘虹。“这……怎么样?”

江胥就一边伸出指尖去抚摸小蛇的脑袋,一边跟着吴易奚低头去瞧。只见刘虹那雪白的腕子上,两个牙印已经开始发了红。伤口四周开始透出青黑色,却没血流出来。

江胥就砸了咂嘴,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中毒罢了。”

刘虹面色霎时一白,但还眼带怀疑,自个儿抬起了手去瞧。只这一眼,就吓得她猛地打了个寒颤,神色惶恐。

江胥还好整以暇,慢悠悠地补上一句。“这可是剧毒,没解药的。”

吴易奚侧过头来,低声呵斥。“胥儿!”可那话里却没见多少严厉,反倒是回护之意居多。江胥不想驳人好意,只能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地闭上了嘴。

她倒是不出声了,可坐在地上的刘虹却慌了神。刘虹四下环顾,却见那小蛇安安稳稳地盘在江胥腕子上,说不出的乖巧温顺。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膝行两步,罗裙被滚上了灰尘也顾不得。只能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捏上了江胥没盘蛇的那一侧衣袖,一边哆嗦着惨白的嘴唇开口,一边还满眼戒备的瞧着那似乎是陷入了沉眠的小蛇。

那声音出口也是磕磕绊绊,半点儿没了往日的气势。“胥儿,你一定是有解药的。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可江胥只是皱了皱眉,随手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低声嗤笑道。“我说过了,这毒没有解药。我可救不了

夫人这条命啊。”话虽如此,江胥却垂下眼来,摸了摸妥帖收在衣襟里的蛇毒草。

可吴易奚却是个君子。他瞧着刘虹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跪地哀求,就不由得于心不忍,轻叹口气,出言劝道。

“胥儿,你我方才采了那么多的草药,刘虹在府中又对你还算照顾……不妨,便救救她。”

照顾?

江胥心下冷笑。

陈玉抿了抿唇,上来牵住了江胥的衣角。江胥神色稍顿,缓缓摇了摇头,唇边带笑,温声应道。“既然是少爷开口,那胥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这毒……我解就是了。”

陈玉顿了顿,扁了扁小嘴,委委屈屈的退去了一边。江胥也懒得仔细炮制药材,只接过了吴易奚手中的竹篮,零零碎碎挑挑拣拣,扒拉出那么几株长得细弱枯瘦的小草来。

就这样,江胥都面露心疼之色好像刘虹是多么暴遣天物,浪费了她的宝贵药材一般。接着,江胥随便捋了捋根须上头的泥土,往那宽阔的石头上一搁,举起小石块就要砸。

还是后头的吴易奚拦住了她,宽厚手掌握住了江胥的腕子,却没用多大力气,出奇的温柔。江胥回过头去,就见这男人另一只手里握着水囊,表情一言难尽。“这……不用洗洗?”

江胥就露出个笑来,恍然大悟一般接过了水囊。“诶呀,原来是有水的呀?”她晃了晃那水袋,又凑在耳边听了听。吴易奚眼底就露出笑来。

接着,江胥把那水袋塞子一拽,一手压着药草,另一手就往下倒水,分完敷衍地冲了冲。那泥土浸了水,在石块上积了小小的一汪泥塘。江胥提起那草叶子甩了甩,刘虹在一边瞧着,面色铁青,吴易奚也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只有陈玉,眼睛笑得弯弯的,捂着小嘴,肩膀不住的抖动。

接着,江胥就哐哐哐把药都砸成了稀泥, 就用那双沾染着泥土的手把药草分作两份,捧起其中之一,走去刘虹身边,笑意清浅。“夫人,快些敷药了。”

刘虹皱着一双秀眉,半天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草药混着泥土,呈现出一种墨绿发黄的诡异色泽,刘虹实在是看不下去,转过了视线。

江胥下手可没那么温柔,她简单粗暴地把草药往伤口上一按,另一只手就抽出手帕来菓了两圈,狠狠打了个死结。刘虹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江胥松了手,她还站在原处,面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那看向江胥背影的视线,活像是要吃人一般。可江胥走回那石头跟前,捧起了另一份草药。回过身来,正跟刘虹视线相对。江胥先是下意识地一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不过很快,她瞧了瞧手里的药草,就又露出了甜美娇憨的笑容。

刘虹身子一抖,脊背一阵发寒。果不其然,江胥捧着那泥水汁液混杂的草药,笑着道。“夫人莫怕,这份是内服的。一剂就可见效了呢。”

刘虹脚下一软,多亏梅儿及时搀扶,才没跌坐在地。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指着那黏糊糊的一坨不明物体,声音打着颤,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就让我吃这个?!”

江胥故作迷茫,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刘虹面色就是一变,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尖锐的声响直冲脑海。“你把这东西拿走!我不吃!”

江胥眨巴眨巴眼睛,瞧瞧自己草药,又瞧了瞧刘虹青红交加的面色,低声道。“可这是解毒的药呀……不吃可就要毒发了。”

刘虹胸膛不住的起伏,被气得头顶都快冒了青烟。她咬着牙狠狠道。“哪里有内用外服用一个方子的,你定然是想害我!”

江胥故作无辜,神情诚恳,迟疑着道。“可这,这确实是……”

梅儿看她面色不像是作伪,就压低了声凑在刘虹耳边,嗓音温软,出口却是恶毒言语。“夫人,您就先吃了这药,这么多人在这儿,量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至于这折辱之仇,我们回了府,再惩治她就是了。”

刘虹这才咬着牙关伸出了手,江胥就

把那黏黏糊糊的一坨交到了刘虹手上,还不忘轻声催促。“快吃吧,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呢!”

刘虹就颤抖着手,猛一闭眼把那一坨倒进嘴里,连嚼都没嚼,一口就吞了下去。那草药下肚,刘虹就捂着嘴不住干呕,冷汗几乎浸透了衣衫,半天才缓过劲来。

梅儿神情担忧,皱紧了眉,狠狠瞪向江胥。冷声呵斥道。“你到底给夫人吃了什么东西,夫人怎么会是这般反应!”

吴易奚见她这般反应,就先拦着江胥身前,保护意味浓重。

江胥心下感动,可面上却尽是不屑,撇了撇嘴,转身就走。“解毒哪儿有那么平顺就过去的,这都算轻的了!”

刘虹吐过这一顿,可是半点力气没剩,只能安安分分地上了马车,那腿都还在打抖。陈玉跟在江胥后头,吃吃的笑个不停。江胥就回过身去,趁着无人注意,拍了拍她脑袋。“可别笑了,一会儿该暴露了!”

陈玉狠狠点头,可那眼睛还是弯弯的月牙形状,瞧着半点可信度都没有。江胥只能叹了口气,先把人扯上了马车。

这就都收拾妥当,吴易奚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沉声喝道。“出发!”

……

半日不到的功夫,吴府的大门就近在眼前了。几人下了马车,江胥就皱了皱眉,凑去吴易奚身边低声询问道。“不是说二公子……?”

吴易奚冲她摆了摆手,江胥就抿唇止住了话头,按捺下疑惑跟在吴易奚后头,恍若无事一般进了三房的院子。

吴易奚这才放松下来,随手招呼了一边的下人。那下人长得倒是憨厚老实,国字脸,粗眉毛,笑着小跑两步凑了过来。“怎么了,三少爷?”

吴易奚低了低眼,沉吟片刻后温声询问道。“我前几日听说佃庄来了贼人,此事可是已经解决了?”

那下人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回道。“已经解决了,贼人都打发走了,佃庄和二少爷都没出什么事,您放心就是。”

吴易奚眼底疑惑更深,他指尖捏着那折扇扇柄不住摩挲,最后还是开了口。“此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仔细讲讲。”

“诶,成。”这家丁笑笑,冲吴易奚弯了弯腰。“咱二少爷不是好赌吗,就前几日,他又去外头赌博。”

江胥皱了皱眉,吴易奚也是面色一沉。这家丁语气一顿,神情就有些不太自然,他扯了扯嘴角才接着道。“二公子这次输了不少,又喝了些酒,就,就受人挑拨一时糊涂……”

吴易奚面色沉冷,摆了摆手。“你不必替他找什么借口,照实说就是了。”

这家丁低了低头,迟疑着道。“二公子他,他把二夫人输出去了。”

“岂有此理!”吴易奚沉声呵斥,面色铁青。江胥抿着唇,神情也有些冷意。

好一个赌鬼。

这一下可把那家丁吓的一抖,他赶忙躬身讨饶。“这,三少爷您消消火,我……”

他话音未落,就被江胥出言打断。“三少爷气的是二少爷,你道的哪门子歉?”

那清清冷冷的声线像是一泓泉水,好悬是换回了吴易奚的理智。他呼出口气,强压下怒火,继续询问道。“你说吧,后头是怎么解决的?”

那家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点头哈腰地道。“二公子也知道不妥的,这酒醒之后不就跑回庄子来了。就是没成想那些个贼人能追来佃庄,事情就闹大了不是……”

吴易奚却是一声冷哼。“若是这事不闹大,他吴锁怕是准备就这么瞒着了!”

这家丁也不敢接话,只能僵硬地笑着继续说了下去。“那些贼人就是图银子,老爷就把那赌钱结了,人也就没再闹事。”

吴易奚沉吟片刻,挑了挑眉。“那这些日子,二公子在府里都做些什么?”这家丁一愣,不疑有他,照实回道。“二公子就跟以往一样,没什么出格的事了。”

“与以往一样……?”江胥可是头次见吴易奚气成这幅模样,那话都像是从唇齿之间生生挤出来的一般。不过思及二公子以往,江胥就摇了摇头,先转向了那

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家丁,温声道。

“好了,三少爷也问完了,你去忙自己的吧。”这家丁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眼底尽是感激之情。他狠狠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着急忙慌地行了礼,逃也似的跑了。

江胥这才疑惑道。“三少爷,二公子以往是……?”吴易奚一声嗤笑。“游手好闲,聊猫逗狗。纨绔做派!”

在家里也这样啊?

江胥砸了咂嘴,低声叹息道。“您也别气了,这都不长教训,您就是再气也没什么用处不是,还要气坏了自己身子。”

吴易奚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他看向江胥,正要开口,却听外头有人喊道。“二夫人的娘家来了,已经被请去二房院里头了!”

江胥和吴易奚两人神色都是一顿,接着就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江胥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妨一道去瞧瞧?”

吴易奚就点了点头,上前两步跟江胥并肩而行。

两人才刚到二房院外,就听得里头传来声嘶力竭一般的哭嚎声。可细细听来,却不是个女人家的声音。江胥才皱了皱眉,吴易奚就已经低哼出声。“是吴锁。”

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

江胥身边带着吴易奚,跟着下人们哪里敢挤?所过住处犹如摩西分海一般,给他们两人留出了足够的空当。江胥就顺顺当当地走去前头,探头往院里一瞧,果不其然是那二公子正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

“我与夫人这么多年,可是有夫妻之恩在的!怎能你们说离就离啊?这棒打鸳鸯的事,你们娘家人如何能做的出来?”

这话说着,二公子还努力去瞧二夫人的面色,神情也是小心翼翼。端着是一副情深意重,又颇为担忧妻子的模样。“秀儿啊,你说话啊,你怎么能这般铁石心肠呢!”

可二夫人的神色却是淡淡,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端的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沉稳。此时看来却像是泥塑的人偶,像是无心无情,根本没瞧见这不住哭喊的二公子一般。

江胥心下冷笑。

身边的吴易奚也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吴锁向来的游手好闲,既不经商,又不学文的,还吃喝*赌样样不落。若是不出意外,二夫人的嫁妆怕是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了。”

江胥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由目露愕然。“吴家不是有份例吗,他还能花光二夫人的嫁妆?”

吴易奚低声嗤笑,语气沉冷,仿佛结了寒冰的湖泊。“那点份例哪里够他挥霍!”

江胥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问道。“那他这副模样就都是装的?就为了不还嫁妆?”吴易奚不愿说这话,稍作迟疑,就只是点了点头。

江胥砸了咂嘴,心道自己可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侧眼去打量了一遭身边的吴易奚,这男人身形挺拔,站的笔直,到当真像是棵青松一般。虽然吴易奚那书呆子的模样十足令人头疼,可比起这二公子,倒还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

就在江胥出神的时候,吴易奚却低下了头。江胥猝不及防跟着男人对上视线,耳廓霎时就泛了红。好在吴易奚并未在意到这微小的细节,他拧着眉头,低声询问道。“若按胥儿所想,二夫人是否应当和离?”

江胥低了低眼,迟疑片刻,才叹息着道。“该离。”

吴易奚得了这个和构想完全不同的答案,除去疑惑之外,心底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促使着他再度开口,刨根问底。“为什么?和离对女子的名声可是……”

江胥破天荒地打断了他。娇小可人的女子抬起了眼,似乎是凝望向了某个吴易奚全然未曾了解过的虚空。她声音轻缓,吐出的话却不异于石破天惊。“要名声,还是要命?女子的名声,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吴易奚没来由的心慌,他抿着唇,死死凝视着身旁的江胥。哪怕两人手臂相触,吴易奚都觉得她似乎是不属于这个时间,不知何时就会无辜消失一般,再也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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