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啊!”吴业摇头而笑。
徐虎脸上的尴尬色更浓:“某只想求条生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实在不行,大不了离开三封县再谋生路。”
“也就是说你愿意鱼死网破喽?”吴业点头:“你有这念头,那此事倒是大有可为,咱们可以试着合作。”
听吴业这话,徐虎顿时眼睛一亮。凑上前几步:“二郎,你说,怎么合作?某无不应你。”
“让他们滚出去!”
徐虎听着一愣,但还是朝身后的闲汉挥手示意。
转眼间,房内只剩下两人。
吴业这才压低声音道:“先让这许庆雄死,但庆元楼你休想染指半分。咱们得看看他身后的人是谁,再图谋别的也不迟。”
徐虎不敢相信的看着吴业,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仙人一般,极是震惊。
“你想杀他?二郎,不是某低看你,你不是他的对手。某和他动过手,他也是凡境三阶。”
“也是?”吴业地盯着徐虎,笑眯眯地道:“那是某的事,你要做的是给某准备五百两银子,还有一些药材。”
“好,只要许庆雄死,银子和药都不是问题。”
“很好,时候不早了,回去等信吧。”吴业将八九玄功筑基的药材告诉徐虎,任他离去。
等院中恢复安静,吴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运转吞天玄功的心法,炼化方才杀短须男而得到的能量。
短须男是普通人,所得能量并不多。
但对现在的吴业来说,却也是极不错的收获。一番修炼,自感力量又增长不少。至少,已经要强于普通男子,单臂之力超过百斤。但和凡境九阶,单臂力量三百斤相比,却还是相差不少。
听着外面的打更声,吴业下床,麻利地整理好衣袍。来到灶房,从锅底抹些黑灰涂在脸上。
确定在这夜晚,纵是碰上程七也认不出自己,吴业这才出院子,趁着夜色,顺着街道房间的阴暗处,往许家的方向而去。
依徐虎所说:
许庆雄有一妻三妾,这四个女人为他生了四子三女,一家就居住在庆元楼的后院。院中养有近二十个闲汉,平日里这些闲汉跟在许庆雄身边充当看家护院的打手角色。
不过,一众闲汉可比不上许庆雄这般有本事。他们也就是练了几天的气力,对付普通人能逞威,但碰上练过的人根本就不堪一击。
知道这些,吴业仍然选择在今夜动手,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倚仗灵息惩击。凭借鱼龙变的身法和灵息惩击,去取这许庆雄的命,吴业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至于动刀,吴业却是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灵息惩击,更像是妖魔祸乱。
而且,一旦动刀,血腥味飘空,免不得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对吴业来说,现在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能力来处理意外的事情。
不多时,人已然来到庆元楼前。时至半夜三更,庆元楼内一片安静,留堂守夜的小二也早已经躺在桌椅上陷入熟睡中。
脚踩游龙步,手脚并用,吴业形似狸猫一般的轻松地爬上房柱登上二楼。
移动几步,耳朵贴在二楼门窗边一番察听,不见里面有动静,这才轻轻地推门而入。
由二楼下来,穿过后堂通道,越过数道门户,来到后院门口。
夜色下,灯笼下方,两名身穿青色短衫的闲汉各自倚在墙角,睡得正香。
吴业微微停顿,确定两人是真的熟睡后,这才轻步上前推开虚掩的院门,晃身进入其中。门页所发出的轻微响动,也没有惊醒守夜的两名闲汉。
进得后院,观量一番,吴业朝着主房所在的位置跑去。
夜间的小院,并无人声。
吴业踮起脚尖,踩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倒也不怕留下痕迹。
只是几息的时间,人已然来到主卧这边。听到里面传出如雷般的呼噜声,吴业嘴角微扬露出笑容:来对地方了。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倒也免了吴业再动手脚。
推门而入,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来到床前。
许庆雄,留着络腮胡子,鼻子左侧长有一指甲大的黑痣。
黑痣上,尚长着三根近四寸长的毛。
依着徐虎所说,对比一番,确定这床上的人就是许庆雄。
吴业没有任何的犹豫,伸出食指轻轻地抵在许庆雄的眉心,引动灵息惩击。
一道闪电,悄无声息地顺着指尖涌入许庆雄的脑袋内。随之,许庆雄双眼猛睁,脸上露出惨厉之色,一双大手青筋暴涨,化爪朝吴业抓来。
但可惜的是,他一双手臂尚未伸直,手指离着吴业的脖子尚有数寸远的距离,第二道灵息惩击又涌入他的脑袋内。
哪怕这灵息惩击的力量并不算强,但这两道雷霆之力依然足够将许庆雄的脑袋内搅得像一团浆糊。
许庆雄七窍流血,至此绝了生机。
吴业不放心,又引动灵息惩击,再轰入其胸口数次,确定轰碎其心脏,足是死透,这才在房间内的摸索起来。
没办法,人穷!
十数息后,吴业背起一个小包袱,脱下身上的长袍,擦拭着退出房间,消失于夜色中。
第二日大早,吴业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叫喊声。揉了揉眼睛,听清是程七的声音,吴业顿时眼露精芒,整个人完全清醒。
昨夜一事虽说自己是依原路退出,擦拭掉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但难免会有遗漏,而且,谁能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法术神通之类的手段查到自己的头上呢?
毕竟,这是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
而原主,对这个世界的所知少得可怜。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有些怎样的手段。
不能不防!
稍有不慎,可就是小命难保的局。
心中念头急转,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整理好衣袍,打开房门。
程七见门开,脸上露出歉意:“二郎,没睡好吧?但七兄也是没办法,乔帅有令,这次又出大事了。”
最后一句话,程七是压低声音说的,似乎生怕被他人听见一样。
吴业听得心中一沉:“七兄,又怎么了?”说着人已经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刀和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