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至坐起身接过,缓缓地喝了几口。
不一会儿,一杯蜂蜜水下肚,夏冬至感觉脑子清醒一些,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谢谢。”夏冬至放下杯子,看着肖飒发自肺腑地说道。
肖飒把玩着杯子,闻言掀开眼皮从上到下看她一眼,轻嗤一声说道:
“出去和人家打一架,嘴变甜了?”
夏冬至想起自己打他那一拳,有些心虚:
“我也不想打架,可是那个男的强迫大姐跟他走。”
肖飒冷笑:“肖凝的烂事儿让她自己去解决,轮到你逞能了?三个大男人你都敢单挑,你是不是虎?”
夏冬至有些不痛快,不服气的回怼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姐被带走吗?”
肖飒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那人带走她不会把她怎样,可你不行。”
夏冬至低下头小声叨咕:“可是他们都已经抓住我手腕了……”
肖飒把玩杯子的手一顿,眼神狠厉起来:
“哪个抓你手腕了?”
夏冬至不在意地说道:“无所谓,都过去了。”
肖飒放下杯子看她:“夏冬至,我说话你听不懂?”
夏冬至被他逼得紧,只好说出来:“就是那个穿浅色西装的那人。”
“手伸过来。”
夏冬至乖乖伸出被抓过的手腕。
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红印。
肖飒把她袖子向上卷起,只见从手腕向上到肩膀,还有几块深浅不一的淤青。
他没说话,从柜子里翻出跌打药来,坐回她身边,抓过她带有淤青的手臂,往上面的青紫处喷药。
又拿起碘伏棉签,在皮肤破损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往上边抹。
伤口遇到酒精有些疼,夏冬至忍不住嘶了一声。
肖飒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她冷笑一声:
“疼了?疼就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他嘴上说完狠话,继续专注地盯着她的伤口,力道却轻缓起来。
手被他握着,温热的触感让夏冬至不自在起来,她开始试着转移话题:
“那个,你的肩膀也擦点药吧?”
肖飒抬头瞥她一眼,
“想看我脱衣服,美得你!”
说完低头继续给她擦药。
夏冬至:“……”她刚才还是打得轻了。
两人距离拉得很近。
男人紧抿薄唇,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
由于心气不顺,他神色里少了平日里的慵懒,多了一丝冷峻。
夏冬至看到他别扭的俊颜,心里忽然生起一丝恶趣味,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肖飒,如果哪天咱们俩都失业了,我就带着你找个女人多的地方,摆一个摊位。
合影一次100块,拥抱一下200块,然后咱俩把赚来的钱一人分一半,唉,你付出的比较多,还是四六分,我分四你分六……”
肖飒听到她拿自己开玩笑,神色微变,又忽然弯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得像一个妖孽:
“创意不错,不过有一条你忽略了,特殊服务可以收费更高。”
夏冬至感到一阵惊诧,没想到这人这么好忽悠,于是继续夸他:
“我才发现,原来你觉悟这么高!”
肖飒闻言放下她的手,笑意更深:
“客气了,不过,我上岗之前是不是得培训一下?”
“培训?”
“对呀。”他拉长着尾音,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
“所以,夏冬至,想试试吗?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打个折。”
夏冬至没料到他会毫无预兆地发骚,她像被炮弹轰到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涨得像番茄。
她强撑着气势义正言辞地说:
“肖飒先生,我收回我的话,人还是要有气节的,出卖色相不可取,让我们一起鄙视那些为了钱毫无底线的人!那个,时间不早,我去洗漱了。”
肖飒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开心极了,想起上次她说自己是蚕蛹的话,他朝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夏冬至,上次你喝醉的时候,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夏冬至站住,回头纳闷地问他:“什么事?”
肖飒视线在她胸前扫了几圈,露出一脸欠揍的笑,慢吞吞地说道:
“其实——你也挺小的。”
夏冬至一溜烟跑回房间,狠狠地关上门,对着枕头一通猛捶:
“这个混球儿!”
这狗男人的话就不能听,真的是人模狗样儿,笑得越灿烂就越危险!
第二天早晨
夏冬至起床晚了一些,她洗漱完了走出房间,一到楼下,就看见狗剩坐在餐桌旁,已经开始吃早餐。
桌上摆着白粥,一些小菜和鸡蛋。
肖飒看她一眼:
“赶紧吃饭吧。”
夏冬至答应一声坐下来,端起碗就吃。
肖飒眉心拧了拧:
"吃那么快干嘛,有人追杀你?"
“来不及了。”
夏冬至几口吃完饭,跟肖飒说道:
“你吃完了就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就行。”
肖飒抬头,凉凉道:
“两只碗我还放洗碗机,我手瘸?”
夏冬至:“……”你手瘸不瘸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盼着你嘴瘸!
她心里骂着,嘴里嘟囔:“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你洗碗嘛.”
肖飒站起来,低头收拾碗筷:“不用你管了。”
夏冬至不再跟他多说,匆忙跑回房间换衣服。
她打开衣柜,看中一条短裙,低头看到自己腿上的淤青,只好放下它,又挑了一条长裙出来。
她这段日子过得比较舒心,加上照顾肖凝的时候,没少跟着人家喝汤。
于是她在穿裙子的时候,悲催地发现,后腰上的拉链变紧了。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她想从心换一条裙子,可是拉链已经被拉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卡在胯骨上,脱又脱不下来。
眼看上班就要迟到了,她更加心焦气躁起来,气得两手抓住裙子,一连跳了几下,想把裙子拉到小腹靠上的位置。
不成想最后一跳,在落地的时候踩到前面的裙摆,她惊叫一声,身体重心前倾,整个人趴倒在地板上。
接着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肖飒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
“夏冬至,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