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在车边,简单吃了些饼干。
“我去叫老三吃点东西,刚刚看她睡的太香还流口水,都没好意思喊她。”
老大拿着饼干朝着阿莱的mini走去,顿了顿她又回头问我们:“你们后来在外面没出什么事吧?”
“车库遇到了一只小丧尸,把老三腿上的纸板拽丢了,老三给她打跑了。”阿莱回应道。
老大点点头,上了车。
我们原地休息了一会,正商量着下一步去哪里。
“一直待在车里肯定不行。”赵凯咬了一口饼干,嚼地咔嚓作响:“先得找个落脚点,然后再看看情况出去弄点吃喝。”
“你家可以吗?”阿乐拍了拍阿莱。
阿莱摇摇头:“我家是公寓,在18楼,现在停电了电梯恐怕用不了,走消防通道我觉得太危险。”
正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他一口饼干地这么讨论着,余光却看见小四从阿莱的车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你们看到老大和老三了吗?”
众人摇头,小四一下就急了:“老大和老三不见了!”
我们赶紧去车里一看,背对着我们的另一边车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食物和物资一样没少,老三的铁铲和阿莱那张黄色毛毯倒是跟着一起不翼而飞。
我太阳穴顿时一紧,爬上后座就开始摸索。
最后果然在椅子的缝隙里摸到一丝黏腻…
“血?”我把手抽出来,阿莱惊讶的抓着我的手:“难道说,在车库的时候老三就…”
“她就受伤了,只是伤在小腿,车库昏暗,我们看不清,出来之后她也一直没下过车…”
一瞬间,周遭的空气变得压抑到了极点。我捏着拳头:“老三你个王八蛋!你想悄悄去死,劳资不同意!”
我咬着牙,双目猩红。
“找找看,她们应该还没走多远。”张景拍了拍我的肩膀,拉我上车。
我松开手刹,副驾坐着张景,后面是小四和赵凯;阿莱也上了车,旁边是阿乐,后面是赵凯的两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室友。
“车上有充电宝,大家给手机充上电,我们分头找,有发现随时联系。”张景探着脑袋朝阿莱那边说道。
阿乐摆手示意:“放心,这边我看着,你也看着点老二,让她别太激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轻易下车!”
随即,两辆车开出封闭路段,一左一右分头而行。
残破的街道上没有一丝活气。
还是那个拐角,之前啃噬内脏的丧尸在便利店里游荡,但我却再也提不起心情去关注它。
满脑子都是老三从车库出来之后的状态,不肯下车,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我重重地拍了一把方向盘。
恨!我很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到问题。
“是大姐发现了什么,然后带着三姐离开了吗?”小四在后座也十分焦急,赵凯紧紧抱着她,目光盯着前方。
我没有接话,只是不停地扫视着街道两边,希望能找到老大和老三的踪影。
就这么找了3个小时,我们一无所获。
张景示意我先开回今天集合的校墙外。
拉好手刹,我呆坐在驾驶座上,胸口起伏,太阳穴突突的疼。我把头摁在方向盘上,以此来减轻痛感。
小四从药箱里掏出一颗布洛芬:“二姐,你不能再出事了。”她睫毛微颤,又开了瓶水朝我递了递。
吃了药,我又仰头瘫坐,张景见状直言:“一会儿我来开车,你专心寻找踪影即可。”
我目光呆滞的点点头。
下车,和张景换了座位。
“老大和老三,她们在城里有没有家人朋友或者经常去的地方?”张景系上安全带,侧头看着我。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撑着银色反光的眼镜,显得眼神极其深邃。
“她们都不是本地人,老家都在北方。”我挪开视线,淡淡的说:“平时我们四个几乎同进同出,活动范围大多都是在学校里。”
“啊...”小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齐齐回头望着她。
她在包里一阵摸索:“二姐,你看这个...”
“这是,我家的钥匙?”
我也突然想了起来,爸妈因为工作住在研究所几乎不在家。
因此有时候我就会拉着大家一起到我家去放松周末。
为了方便,我给她们三个一人配了一把钥匙。
“我假想了一下,如果受伤的是我,离开了大家,我没有地方可去,现在到处都那么危险,唯一熟悉,又能落脚的地方,就只有你家了。”小四捏着这把挂着一只小兔子挂件的钥匙,表情认真地望着我。
“行,那就去看看。”我在手机上点开导航递给张景。
他瞄了一眼地址就立刻松了手刹:“我知道那里,是个别墅区。”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离学校很近,我先开过去,到里面了你指路就行。”
仅仅5分钟,我们就进了别墅区。
外面的安保亭早已没了人迹,我们驱车直入。
这个别墅区地段偏僻,入住率本来就低,大多数有钱的大佬也只是拿它当个偶尔度假用的场所。
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都全部提桶跑路了。
拐了两个弯之后,我家的房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门口不远处,一张姜黄色的毛毯,旁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是阿莱车上的毛毯!”我顿时睁大了眼。
顾不得周围危险不危险,我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小四紧跟在我后面也下了车。
跑到毛毯面前,我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躺在地上的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三。
“是这里的一个保安。”我看着紧跟而来面带疑惑的张景解释道。
随即我掏出自己的钥匙,准备开门。
张景却摁住我的手,送我手上接过钥匙,示意我靠后。
赵凯拿着车里的铁铲站在旁边,两个男生毫不犹豫承担起了他们的责任。
“啪嗒”一声,门锁打开,张景侧过身缓缓拉开门,赵凯举着铁铲率先走了进去。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串乒乒乓乓的声音,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拉着小四大步跨进去,地上散落着各种医药用品和药瓶,还有一大串血迹。
老大拿着一卷带血的绷带,神情惊诧地站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