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恐怖片太恐怖了，明明没有贴脸的东西，但是莫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处处透露着诡异。”
“演员太会演了，脸上的笑容真的会让人三天睡不着的程度。”
王雪叹了口气，然后见他们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你们看的是什么，怎么感觉和我们不是一个水平的。”
程姒这才抬起头来，她刚才因为他们的话产生好奇然后去搜索了具体的内容看。
“有点俗套，但是比起市面上的大部分都好看很多，就是一个孩子的飞天梦展开的故事，故事到后面还有反转来着的。”
“诶。”陆玖玖给他们展示智脑的内容，“你们看这两个片都是同一家公司出来的耶。”
潘然然冲他点了一个赞：“牛，这个算是大制作吧。”
“而且公司还没办成半年，连剧本特效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冯蔡蔡补充道，他刚才也去网上看资料了。
“佛了，现在我一点都玩不下去了。”
“我也是。”“我也。”
程姒见状马上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就地解散吧，回家做做题换换脑子。”
众人：“.....”
虽然他们真的回家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写作业了。
有的人在约会，有的人去打游戏，而有的人嘛正在处理自己的感情旋涡。
程姒和顾绫在线上开视频一起写作业。
做累的时候抬头看看对方的容颜，别提有多爽了。
但是和程姒不同，顾绫拿的是一个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也很机智地没去问。
不过她想，如果她真的想知道的话，顾绫应该也会告诉她的吧。
他们就这么连着开了3天。
到了第4天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去学校拿成绩单了。
他们还得穿着校服，但是可以在校服外面披上自己的外套。
程姒背了个帆布包去的，里面就装了一支笔和几张卷子。
是的，以她每天和顾绫连麦十几个小时的速度，她在三天之内把主课的作业干了三分之一了。还加上背了诗和单词，各种知识点。
她的精神头十足。
考试年段前50名的都能在榜单上看到。
她今天来得早，而且大冷天大家也都不想起床，所以这个地方的人还挺少的。
想着帮王雪也看看，所以她从最后开始看起来的。
但是她很认真的扫过去并没有看到她。
嗯，也没有他。
只不过有第35名的安和可，第18名的高葱铭，班长第4名，还有一些不太熟悉脸，但知道名字的同学，也有在上面。
程姒眨了眨眼，看到上面的那个名字，又看看旁边的排名有些不可置信。
程姒--第三名
这算是进步吗？
毕竟她除了上次月考之外都是年级前五，但其实也都是4、5名这样，一直在和班长争名次，从来没有上过前三。
这次居然上了前三？！
程姒有点小惊喜。
她拍了拍这个榜单发给她弟弟看，使劲炫耀顺便鞭策他好好努力。
程玮回了她一个死亡微笑，接着是小人拿着帕子哭泣的表情包。
程姒“嘿嘿”一笑，回到自己的班上，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王雪来了后，沾染到了喜气，心里因为没有进50的悲伤少了一点。
潘然然来了之后神神秘秘地坐下，冲他们招手。
“嗯？为什么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潘然然白眼一翻：“我做什么贼，是因为我刚才偷听到了楼梯拐角的谈话。”
“什么八卦这么神秘？”程姒也好奇地盯着他问道。
“年级第三那个费希你们还记得不，就是老拽，成天读书不理人那个。”
“他考试作弊被抓了，老师直接把他的成绩取消了。”
“我擦！真的假的！”王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就那个每天装逼，还在私下老是说程姒坏话那个人？”
潘然然压低声音，冲她“嘘”，提醒她小声点。
然后点点头，满意地看见大家都震惊的样子。
“你这瓜保熟不保熟？”王雪问他。
“当然！费希祈求老师原谅那段，很多人都听到了，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信信信！不过说来也奇怪，你说他都年级第三了还作弊，那我们这种岂不是抄的飞起。”
潘然然叹了口气：“听说是他爸妈逼他太紧了，上次考试也掉了好几十名，还想藏考卷，但是被他爸妈收拾东西后发现了，臭骂他一顿，然后他就心里压力太大，作弊了。”
“也是挺惨的。”
“还不止，听说他之前也有这种前科，只是之前没人信。”
王雪把一直捏在手上的笔盖合上：“要我说啊，以前也不见得是真的作弊，只不过是那些人见不得别人好，乱讲罢了。”
程姒点点头，她同意王雪的观点。
“我也觉得，之前也没人说，而且老师怎么可能没发现，我们还有机器抓作弊。”高葱铭支援道。
潘然然逐渐被说服。
好吧，他可能抱着一个幸灾乐祸的心态了。
毕竟对方不讨喜，就容易有这种不好的心理去进行攻击。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刘手里攥着一叠成绩单，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
底下的同学开始叫嚣，老刘别卖关子。
老刘也不在意，只是叫班长发下去。
成绩单是按照学号发的。
他们四个人学号没那么前，所以只是在等待。
考试榜上只有排名和总分，也没有单科成绩，程姒也很好奇。
班长发成绩单的时候，嘴里会“不自觉”把成绩念出来。
大部分同学喜欢，少部分同学讨厌。
他们班成绩都比较好，所以也没有那么多怨怼出现，而且还能偷听到别人的成绩，别说，还挺爽的。
班长先发到的是陈池的，他排班上28名，在年段也只是51名。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比陈池分数高的，就能进榜单。
这让有些没在榜单上的同学有些失落了。
没想到连陈池都比不上了。
陈池这次有很大的进步，实在离不开他同桌的鼓励下，而且他从前和其他班的那几个不入流的人玩，那些人不仅仅是打游戏，甚至更多的是更过分的事情...
安和可除了和其他同学有必要的社交之外就是和程姒一样埋头读书。
这也让人觉得他们俩惊人的相似。
只不过程姒更温和一点，比起安和可更外放一点。
但是安和可是一个漂亮的omega，受人吹捧。
所以听到他的成绩的时候，很多人都再次震惊了。
“安和可，班级第17，年段第35。”
早知道他们班可是正正经经的好班，虽然有不少富家子弟但大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平常月考，可能他考高点，只觉得是运气好，大家也没有认真复习，只是小打小闹。
但是期末考，而且是过年前的期末考，大家这段时间可是拼了命的努力。
而对方居然还能保持这样一个状态。
实在厉害了。
安和可察觉到众人的变化。
依然保持平静的状态，心如止水地继续写着卷子。
老刘倒是挺满意的，因为新同学的到来，大家更加努力了。
然后他们四个角落里第一个收到成绩单的是潘然然，班级41，年段82；然后是王雪，班级36，年段63；高葱铭班级第7，年级第18。
最后的是程姒，班长捏着手里的成绩单，屈着手指，指尖用力，似乎有些不甘。
声音微弱：“程姒，班级第一，年段第三。”
王雪率先祝贺道：“牛呀牛呀，虽然我知道你这次考的不错，但没想到你直接窜上去了。针不戳！”
周围的人也连忙恭喜，他们这个小角落里变得热闹起来。
程姒白嫩的小脸染上了红晕，她一直谦虚地摆手。
这么多人都在恭喜。
属实是太不好意思了。
班长欣赏了一下对方的窘状，但是也觉得这没什么好玩的，便无趣地继续发成绩单。
她倒是挺想炫耀自己的成绩的，但是无奈自己的学号在程姒的之后。
有了程姒的衬托，她这个虽然也高，周围人也在恭喜。
但是她内心也多少有点不爽快。
她总觉得他们没有刚才恭贺程姒的那样真心，那样热烈。
她尽量收敛着表情不外露。
等全班的成绩都发完之后，老刘开始在台上总结。
先是表扬了第一名的程姒，又赶紧表扬第二名班长廖娇雪，两个是手心手背也不好厚此薄彼。
一番大型表扬以后，就开始说这次数学考试的不足了。
“...这次题目大家也看到了，难题少，中等题多，简单题送分，可是还有同学居然连填空题第一题都能错，你说对吧，楚敬。”
被点明的楚敬当场就是表演了一个拿书捂脸的动作。
“哈哈哈！”
班上的同学笑倒一片。
“还有人连解都不写，直接痛失一分呐...不过还好我看过大家的卷子，这不是我们班上的人，如果真的是的话，我真的会让你们罚抄100遍解噢。”老刘满意地看见台下的学生一阵唏嘘。
“....好了说到这里，我们也差不多讲完了，我们要开始为期29天的寒假了，这几天大家也不能忘记学习，记住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长假就是你们弯道超车的时候，千万不要松懈自己，祝大家寒假愉快！”
“老刘寒假愉快！”
“老师要好好休息喔！”
“老师再见！”
...
终于要放假了。
大家冲出教室，颇有一副脱缰的野马放飞自我的感觉。
程姒稳稳地跟在潘然然旁边，他们打算一起等一下七班的人回家。
至于王雪和高葱铭嘛，听说他们要去图书馆泡着了。
然后分析一下王雪的问题所在，他们俩还找了老师要了题目，打算原题重现一下。
王雪自己是觉得自己进步了，想出去玩，但是高葱铭觉得她不够，还得努力。
男友难得的强硬，王雪坚持不过，被拖去了老师办公室。
潘然然不想找罪受，程姒则是怕一个人接受老师的表扬，她简直不知所措。
他们俩过去的时候，那个班的老师还在讲成绩。
程姒在门口听了老师无数次夸顾绫的声音，还有偶尔穿插的夸冯蔡蔡有进步。
终于熬到放学，他们班的人溜的也很快。
等了几秒钟，他们俩进去。
冯蔡蔡明显很意外。
“你们班这么快的吗？”
程姒走过去，嘴里答道：“嗯呐，我们老刘那语速杠杠的。”
“牛！”冯蔡蔡比了一个大拇指。
陆玖玖显然是有些低迷，可能是这次没考好，他眼眶有点红，是很努力地在抑制自己的难过。
大家轮番安慰他，但是没有什么好转。
陆玖玖知道大家是为了他开心，勉强地露出笑容，只是在分道扬镳后，才垂下头，大步有着。
程姒都有些担心他的状态了。
“他还好吗？”
冯蔡蔡：“没事没事，班长一直都容易把情绪写在脸上，应该过几天他就能想通了。”
程姒张张嘴又闭上。
顾绫瞥见她脸上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潘然然和冯蔡蔡离开去网吧之后，顾绫才开口问道：“怎么了，还是很担心吗？”
程姒点头：“嗯，我之前也是这种状态，我应该能理解他一点。”
顾绫笑着鼓励道：“想做就去做吧。”
“好！”
接着程姒瞅了瞅顾绫，又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衣服。
顾绫转头宠溺道：“怎么了？”
“你考的怎么样，要不要交换成绩单康康？”
顾绫很爽快就给她看了。
“可以呀，班级第一，年段69了，你快赶上小雪了。”
“哪有你厉害！你还年纪第三，我直接望尘莫及。”
“嘿嘿，都厉害，都厉害。”
...
当晚回去，程姒就给陆玖玖列了这次的考试重点知识点，并且安慰了对方很久。
而冯蔡蔡嘴上说着没事，后来也是给对方聊了一会天，开导开导。
还有顾绫、王雪他们也一起给他发了很多安慰的话。
陆玖玖很感激身边有这么一群伙伴。
面对还有一个人的关心，陆玖玖沉住气，鼓足勇气，终于打下了一段话。
[九九：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吧，至少目前只能是朋友，我还是想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一切都等到高考结束后再说吧。]
对方的聊天框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是迟迟没有消息出现。
陆玖玖抿着嘴，认真地看着。
过了几分钟，对方像是也终于下定决心了，发了消息过来。
[蔡欣：好]
陆玖玖松了口气，然后开怀的笑起来，眼底是释然。
其实这段时间他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困扰着。
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这个温柔体贴的alpha动心了，但是这些东西必须建立在他们能有未来的基础上。
他不想有快餐式爱情。
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是单纯、傻，但是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时候。
在面对学习和爱情之间，有的人选择了后者，并且为之赴汤蹈火，有的人选择了前者，并且为之披荆斩棘。
不过这只是人生的一个很小的部分，未来的走向还是由我们自己来把握的。
而且这也只是人生两种不同的选择罢了，根本没有对错之分，也没有所谓的“更好”的选择，见仁见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