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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当年的救命恩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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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等着周若白的回答。

然而周若白眉心微微一蹙后却抬头看向了奚茹筠,目光沉静坦荡,威压甚重,让奚茹筠心中不由一颤。

“皇后娘娘不是也称臣为‘长公主’吗?”她淡淡道,几不可见地叹笑了一声,“可见即便是家宴,该守的规矩仍旧得守,该有的分寸也不可忘。”

“太子殿下是储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替君分忧,原本便是臣属应有之义。即便皇后娘娘不提醒,臣也当尽忠职守,替太子殿下守好江山。”

她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奚茹筠言下之意一样,视线从对方脸上转至旁边因她的话而面色阴沉下来的周瑾淮,躬身作揖,朗声请命道:“西南山中邪教频生,严重危及百姓生活。请陛下准许臣三日后启程返回西南大营,以免当地祸乱再起。”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便是周瑾寒与司空鹤不免也有些意外,皆掀起眼帘来朝她望了一眼。

没听错吧?长公主这是……明晃晃地拒绝了陛下与皇后的建议?

为什么呀?

糊涂的人在蜜罐里头泡久了,自然不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放着锦衣玉食的享福日子不要,偏偏要去受行军打仗的苦累危险。

只有穆清葭望着周若白坚毅的挺拔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欣然的微笑。

是啊,不为名利强权所动,坚守本心,这才是长公主,是受百姓信任、军中将士们信服的大邺战神。

奚茹筠是周瑾淮的继后,年纪还不如周若白大。她本也怵这位威风凛凛的大邺战神,此刻还以为对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脸色不由一僵,张口就要解释:“长公主误会了,本宫……”

可周瑾淮却稍稍抬了下手,阻止了她的话头。

他盯着周若白,眼睛危险地眯了一眯,语调冷沉:“三日后便要启程……西南的情况真有如此危急,让你连父母手足都可以抛弃,多享片刻温情的时间都没有吗?”

周若白的神情不悲不喜,从容回话:“臣为我大邺军中一员,脚下所踏疆域皆为家。大邺境内所有的百姓与军中将士都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子民,自然也都是臣的手足。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与娘娘,都是为了这千千万万的同胞手足,如何会有‘抛弃父母手足’一说?而既然四境之内无处不是家,无处不是亲人,即便臣身在西南,又怎能没有享受温情的时间?”

周瑾淮看着周若白淡漠的表情,听着她话语中的疏离。

周若瑜还手足无措地与她隔着一张桌子站在那儿,想去亲近她却不知该如何亲近,甚至看着她瘦高挺拔的身姿,他也不敢上前去亲近。

似乎在周若白的身边有一面无形的墙将他们都挡下了。

明明他们是父女、姐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可互相之间却疏远到像是陌生人。

周瑾淮已经快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与这个女儿之间再也没有贴心的话可以讲。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若白就没有再叫过他“父亲”。

甚至他此刻看着周若白一身凛冽锋芒的模样,恍惚间竟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女儿是从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

一晃,竟三十二年了啊……

或许是病中哀愁更甚,周瑾淮看着周若白,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罢了。”最终他只叹了一声,先退步道,“既然你去意已决,朕同太子也不强留。”

他将周若瑜召回身边去了,提了最后一个要求:“再过两个月便是你弟弟的生辰。他自小便仰慕你,等你回京一趟不容易。你若决意要走,便也等他生辰宴过后再走吧。这段时日在宫里多陪陪他,给他讲一讲你这些年在军中遇到的事,他喜欢听。”

周瑾淮的这个要求算得上是他退让的底线了。

周若白神情微微变动。

她没再拒绝,拱手应下了:“臣遵旨。”

歌舞声再次响起来,打散了方才的两场不愉快。

周瑾淮先前虽然借奚皇后的口表达了自己对司空鹤的态度,但之后还是让人去给对方斟了酒,说了一番“齐修为社稷操劳多年,得卿一人,胜过千军万马”之类的场面话。

司空鹤欠身应了,回说“臣惶恐,承蒙陛下错爱,臣粗浅之质,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之类云云。

隔着中间舞妓不时甩过的水袖的影子,周瑾寒看着对面白衣如雪的人淡漠的脸,勾唇扯出了一记讽笑。

司空鹤自以为权势滔天,这么多年来,不用说太子,便是帝后也都仰仗着他。尤其是在大通奸细引起的那场祸乱之后,阖宫上下都看到了他的钦天殿究竟有多重要。他便以为病入膏肓的周瑾淮与年幼的小太子,日后就成了他手中傀儡,都听凭他安排了。

可惜啊,司空鹤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们顶头这位皇帝的。

如周瑾淮这般薄情寡义之人,是绝对不会完完全全地信任一个人的,更遑论还要将自己性命托付出去。但凡他能找得到机会,他便会重新扶持起一个人来,作为未来朝堂上对司空鹤的制衡。

就如同这么多年来,他对曜王府和钦天殿做的一样。

帝王的制衡之术,便在于绝对不能让一家独大。

所以先帝在时,即使赵氏一族煊赫至斯,也有忠毅侯与周瑾寒的外祖父刘老大人在朝堂上镇着;

后来周瑾淮上位,也只有最开始的那几年为了坐稳皇位而真心依仗那些支持他的老臣和凭少年天才资质帮他打下了江山的司空鹤。

只是那时候的周瑾淮正值壮年,满腔雄心抱负,朝堂上又都是肱骨,他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弄死周瑾寒这颗眼中钉,也可以放权给那个完全没有羽翼的少年天才,将他培养成自己最有力的臂膀。

可时间久了,少年长大了,羽翼丰满,光芒逐渐盖住了坐在皇位上垂垂老矣的他。而那些老臣也告老的告老,离世的离世,朝堂上已经无人能制衡身为国师的司空鹤,所以周瑾淮便利用了曜王府。

从前是周瑾寒命大没死成,后来的那些年,他的曜王府能飞快地壮大,除了他自己本领强之外,又怎么说没有周瑾淮放水的结果呢?

虽然他的放水属于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却也实实在在地让朝堂上显出了三足鼎立之势。曜王府与钦天殿时不时地斗一斗,各伤一些元气,不至于让人全然忘了还有他这个皇帝的存在。

如今周瑾淮深知自己的身体不行了,为了维持住这个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得让周若瑜身后有一个不输周瑾寒和司空鹤的坚定的支持者。

正好周若白为了给他贺寿,特地从西南大营回京了。周瑾淮看到了周若白这份虽浅但存在的孝心,于是决定好好利用这份孝心,拉周若白成为这个站在周若瑜身后的强大的支持者。

托孤司空鹤是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选择,可既然有了选择,周瑾淮又岂会放任司空鹤的野心膨胀,真的让他成为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

司空鹤大抵是少年得志,坐在这把权力的交椅上太久了,以至于都忘了他今日的这一切都是周瑾淮给的。

他所有的风光和荣耀,都建立在他是当今天子的宠臣、未来天子的恩师的基础上。

而倘若失去了这个基础,那么即便他有再多的雄心壮志,也只能称之为“狼子野心”了。

只是司空鹤浸淫权术十几年,按照他心中所想规划好了未来的一切,在看穿了周瑾淮凉薄寡义的真面目后,可还能接受重新俯首称臣,永远成为皇权之下的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吗?

周瑾寒觉得自己还真有些期待。

这厢周瑾寒正在筹谋,另一边的司空鹤身后,穆清葭也接到了皇帝亲赐的一杯酒。

说是因为他之前救太子有功,但陛下又考虑着赏赐些俗气金银恐玷污了钦天殿的圣洁之名,所以就用这杯酒聊表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谢意了。

抠门小气还不直说,偏要整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穆清葭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诚惶诚恐递上杯子:“多谢陛下娘娘恩赐。谢过公公。”

给她来倒酒的是徐宁,瞿公公的干儿子。

他从前虽然也在御前伺候,但因为瞿公公才是周瑾淮的心腹,所以一直没得到重用。前段在龙床前为护驾被刺成了重伤之后,周瑾淮就将他提拔为御前总管了。

而至于瞿公公这个前任总管……

皇帝虽然没有明旨撤了他的职,但在那日听说他是累了几天跑回去睡觉了才没在御前伺候时,便淡淡地下了御令,叫他等睡够了再来。

眼下这一“睡”,可也是“睡”了很久了,不出意外恐怕得永远这么“睡”下去了。

风水轮流转啊,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就转到了谁该升官发财,谁又该命丧九泉呢?

得了穆清葭的谢,徐宁谦和地欠身笑了笑:“沐苍大人这可是折煞奴才了。您是对我大邺有功之人,能为您倒一回酒,是奴才的荣幸。”

与从前瞿公公那副狗仗人势的嘴脸不同,徐宁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身份,也深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何一个人都不该看不起,所以无论对谁他都抱着同样的尊敬。

光这一点,就让他在当上御前总管的这段时间内威望日涨,宫内宫外的人无一不真心实意称他一声“徐公公”。

穆清葭闻到徐宁身上还带着药味:“公公如今可大安了吗?”

“劳大人记挂。”徐宁哈着腰笑笑,“奴才皮糙肉厚,陛下又让太医日日都来给奴才看伤,现下基本都已痊愈了。”

他将注满了酒的杯子放回穆清葭桌上,腕骨上一块圆圆的烫伤伤疤在袖口下露出了一瞬。

穆清葭眉心一拧。

徐宁注意到了穆清葭的这一愣神:“大人?”

“公公腕上的伤……”

“哦,这个啊。”徐宁不甚在意地伸了伸手,“少时当差时不小心,被烛油烫到了。”

话说完后便对穆清葭欠了欠身,捧着酒壶重新回到了周瑾淮身后伺候。

穆清葭的视线追着徐宁的背影,黑袍下的手稍稍握了一握。

她记得这个伤疤。

十五年前,那个曾得了她祖母帮助的小太监将她从昭阳宫的废墟里救出去时,抬手替她挡住了一根倒下来的木柱,烧红的铜片便在他的腕骨上落下了这样一个圆圆的疤口。

她那时候一直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年,也早已经记不清在满是热浪与黑灰的焦墟中的那副稚嫩的容貌了。

他就像是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降下的神明,救下了她的性命后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哪怕有报恩的心都不知该从何处去报。

只不过幸好,这个人原来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已经当上了风光的御前总管。

如此,她心里也总算有些安慰。

周瑾淮体力不济,坐了没多久就回寝殿休息去了。

寿星不在,其他人干坐着自然也没劲,不多时歌舞散尽,宴席散场。

司空鹤没坐车,拢着袖子在宫道上走了走。

高墙参天,显得甬道逼仄,抬头只见一线天。

夜色不好,星光暗淡。前头两个内监弓着身子提着灯笼引路,除了他们急促的小碎步声之外,幽深宫道只剩下车轮碾过青砖的声响。

很奇怪,若说穆清葭和敬玄二人以及后头的少使们有轻功傍身才让脚步声几不可闻,但司空鹤偏是个没有功夫的,走起路来也悄无声息,雪袍委地,跟在飘似的。

让人看着不由心里惴惴。

某一刻,穆清葭竟也觉得走在前头的这个人像是已经这样孤独地走过很久很久了,不急不缓却每一步都沉稳从容。在一片漆黑阒寂之中,从没想过要找个人作伴,也没有回过头。

只是前方的黑暗那样浓,他身上的衣袍再是纯白皎洁,最终也会被黑暗吞噬掉。

司空鹤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他如此通透慧达,兴许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吧。

穆清葭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宫道又深又长又压抑,连只夜鸟都不愿往这里飞。

敬玄上前了一步:“主上,夜深了,上车吧。”

仿佛正出着神时被唤醒了一样,司空鹤闻言表情微微一动。

然而就在他想要转身坐进马车里的时候,两边宫墙上倏然射来了几只利箭,一下将两个领路的内监射杀了。

另有两名少使受伤。拉车的马儿受了惊,长长嘶鸣起来,在这幽深宫道带出恐怖的回响。

“保护主上!”

敬玄已经翻手压低司空鹤的身子将他护到马车后头。穆清葭高喝一声后抬头往两边扫视一眼,看准一个躲进宫墙另一侧的黑影,拔剑出鞘飞身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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