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子离开帐篷之后,事情算是尘埃落定。
冬巧全程目睹了自家郡主的操作,而她全程也把心脏都捏紧了,因为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主子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她刚刚说话的形式,说话的内容......都像极了江离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冬巧不由得心里一沉,她现在大概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云安好像跟着江离学坏了......
可惜云安对冬巧的想法毫无察觉,现在的她一门心思只顾着自己的事儿,在送走小宇子后,帐篷里只剩云喜,冬巧,和她三个人,事不宜迟,她快步跑到了床边,看着云喜一副街边酒鬼的睡相,又有强烈的酒气朝着她的鼻子里钻,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嘶......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他怎么喝得这么醉?”
这时,冬巧顶着那张忧心的小圆脸,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站在云安身旁轻声提议道:“郡主......奴婢瞧着五殿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过来了,要不......今晚还是算了?”
“怎么可能?!”云安头也不回,一句话否决了。
“没事儿,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说着,云安高高举起右手,像是在跟老天借力。
时间来到下一秒......
啪......!
一个利落的巴掌落在云喜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甚至帐篷外面的金面军都能听到,然而他们即便是听到了帐篷里的响动,也不会轻易入内,毕竟他们刚刚得罪了这位郡主,此时自然不好现身,除非是五皇子发出了遇刺的惨叫。
就这么一巴掌,十分直爽,同时也十分见笑。
云喜眉头一皱,随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可整个身体传来一种僵直的痛感,让他难以起身,也无法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紧接着,他的左手本能地抬了起来,摸向自己的左脸,当看到云安期盼的眼神之时,他算是找回了一点说话的思维。
“嗯......云安妹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嗐......我今日坐在五皇兄身边,见你喝得不少,心里总感觉有些担心,所以想着来看看你......”
云安一边熟练地回答着,一边亲手把云喜从床上扶起来坐着。
“哎哟......云安妹妹根本无需担心,我今日可真是高兴啊......想想往年春猎,都是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喝闷酒,可今天......那么多人来找我敬酒......”
说着,云喜大手一挥,一脸通红地大喊道:“我可是高兴都还来不及啊......”
“高兴归高兴,可也不能喝多了啊......正巧,妹妹我这里有一株解酒的草药,你揉碎了放在水里喝下去就会见效,到时候就好受多了......”
“哦......那我还是......多谢云安妹妹的好意了,不过妹妹放心,我这里也不缺人照顾,那个小宇子......”
说着,云喜伸手一指,却发现自己指去的方向空无一人,紧接着,他才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只见整个帐篷里,就只剩下自己,云安,还有云安的丫鬟。
“诶......这是怎么回事?小宇子去哪儿了?”
眼看云喜想要起身去寻找那个奴才,云安连忙按住了云喜的肩膀,幸好现在云喜是喝醉的状态,身上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所以云安要想控制他轻而易举。
紧接着,云安便看着云喜,直言道:“你的那个奴才,就是叫小宇子的那个,已经到金面军那里去自首了。”
“嗯......嗯?自首?”云喜半睁着眼睛,嘴唇高高撅起,“小宇子他犯了何罪啊......为什么要去自首?”
“额......听那个奴才说,这些年他明里暗里骗了五皇兄好些财物,方才他突然良心发现,于是跑去金面军那里自首了......”
“财物......嗯?”云喜努力地把眼睛睁大,意图用视觉唤醒自己的记忆,“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没怎么花钱,但最后母妃总是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原来是他啊......”
在醉意的加持下,云喜十分轻易地就相信了云安的说辞,也给了云安极大的自信。
她相信,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能够套出云喜的话,当然,她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给云喜套上罪名,而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
稍微组织思路之后,云安咂了咂嘴,开始实行今日计划的重点。
“那个......五皇兄啊,我看今日猎场里也有不少的野鸡,你明天要不抓上两只,回去斗鸡玩儿,怎么样?”
“鸡......”云喜声音含糊地说道,“哈哈......我确实喜欢鸡,那种黑漆漆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