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揣着愤懑,豫王妃走路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等她来到云安的帐篷前面,见到门前空荡荡的一片,更是怒不可遏......
“金面军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堂堂郡主的帐篷门前都没人值守,是想翻天吗?!”
正当她准备愤然掀开门帘,直冲冲地闯入帐篷之时,却在门外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甚至其中有一个声音明显是男人!
豫王妃心中一沉,突然觉得事情不简单,紧接着,她可以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帘边上,小心翼翼地把门帘掀开一条小缝,把眼睛往那儿一放,随即看到了不得了的情景。
只见冬巧和一个只穿着内衣的男子,在床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豫王妃只觉得这两人真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孤男寡女竟敢在主子的帐篷里行苟且之事!
正当她准备冲进去问个究竟之时,冬巧突然说话了。
“哎呀......你们金面军也真是的,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值守,也不知道多带一套衣服......”
“哎哟......姑娘有所不知,往年的春猎我们金面军都是只穿一身衣服来的,毕竟春猎总共就三天,这一身衣服已经足够了,要不是姑娘突然要求,属下也想不到......”
“哎呀算了算了,”冬巧不耐烦地说着,随后手上一推,直接把男子推到了床上。
豫王妃目睹此景,吓得眼中一颤,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大喊一声制止这对狗男女,却又因为灵魂深处的震撼,迟迟开不了口......
一个人郡主的贴身丫鬟,一个人是不知名的金面士兵,两个人趁着主子不在,竟然敢在主子的床上......
“哎哟......”
豫王妃闷声一叹,想都不忍想下去,也就在这时,她的神经终于恢复了对嗓子的支配,随即大喊一声,冲了进去。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眼看豫王妃突然杀入,二人猝不及防,金面士兵赶紧把被子一掀,盖住自己细长的身体,企图在床上装作一具尸体,而冬巧以极快的速度跪了下去,低头大喊道:“王妃......王妃万安!可王妃......您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来了?”豫王妃冷笑一声,“若我今日不来,你们这对小年轻还不把郡主的床榻给弄翻啊?!”
听到这话,床上的金面士兵和地上的冬巧一起,浑身一颤,尤其是冬巧,她的眼神无比惊恐,仿佛短短一句话,就让她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经受了难以想象的酷刑......
“不是的!王妃您误会了!奴婢没有......”
“还说没有!”豫王妃毫不留情地大喊回去,“如今那个男的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若是我迟一步,你们两个怕不是已经在上面卿卿我我,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吧!”
“王妃冤枉啊!”冬巧一头磕了下去,大声叫屈道,“奴婢绝对没有骗您!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冬巧的话音刚落,谁知那个金面士兵竟然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自己的真容,紧接着,他用更加焦灼的眼神看向豫王妃,恳求道:“王妃听我一言,我和冬巧姑娘确实什么事儿都没有啊,还请您明鉴啊......”
王妃看到此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麻利挥手指着金面士兵的鼻子,狰狞道:“嚯......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脸爬出来为你们开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豫王妃一声怒喝,金面士兵吓得赶紧又把被子盖上,在被豫王妃送回金面军,处以极刑之前,他需要提前感受一下身为一具尸体的感觉。
紧接着,豫王妃又把视线落回到了冬巧身上,她走进了几步,看着冬巧低垂的头顶,频频摇头。
“冬巧啊......你可是我亲自挑选进豫王府的丫鬟,如今竟然干出这种蠢事,真是让我大失所望......有你这样的婢女在郡主身边,难免以后不会出什么乱子......哈......”
豫王妃一脸无奈,吐出一口漫长的冷气......
“你在豫王府多年,也算是主仆一场,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不过你现在就可以回京,收拾包袱离开王府了,我们豫王府向来清白,容不得你这样的女子......你快走吧......”
听到这话,冬巧知道事情闹大了,若她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那真就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了,于是她猛然抬头,肃然瞪眼,一脸赤诚地看着豫王妃,双唇微颤,似乎有话要说。
“王妃,其实......其实这一切......都是郡主的注意......”
“哈?你什么意思,郡主出什么注意了?!”
就在这时,豫王妃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她本就是为了寻找云安而来,一进帐篷就忙着捉奸的事儿,都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而她进来的全程,云安都没有出现过......
“对啊......云安那丫头去哪儿了?!怎么这里只有你在?那床上这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儿?!快说!”
豫王妃一声令下,冬巧不敢不说。
“王妃,奴婢之所以会让这个金面士兵躲在帐篷里,是因为郡主......郡主借用了他的服饰......”
“什么?借用金面军的服饰?”豫王妃心里一沉,感觉十分不妙,“她借用金面军的服饰作甚?”
“郡主她......郡主她冒充金面军,和各位皇子一起,进猎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