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里来......本少爷要让你不得好死......”
说完这话,孙白晨脸一扭,又晕了过去。
而江离听到这话,心跳都停了一拍,他赶忙将孙白晨的手一把甩开,一下子站起身来。
“将军,少爷的病已经好了,只是身体有些不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嘴里可能还会残余一点胡话,将军切勿相信!”
听完孙炳夫妇感谢的话后,江离火速地赶往了毛佩佩的房间,拿着哑铃,把武功秘籍上面的招式尽数教给了她,幸好毛佩佩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到太阳落山之时,她已经将书上的招式烂熟于心。
“道长放心,我一定会勤加修炼!到时候等我的哑铃大法练成,我就去临泽观找您报恩!”
“那倒不必了!”江离急忙摆摆手,“贫道只是一个无名小道,与二夫人相处这么些天,已经是僭越了!”
“嗐,哪里的事!道长这几天,不仅救了将军,救了少爷,还把祖传的武功传授于我,您简直是我们穿山军府的大恩人啊!”
“夫人谬赞了,贫道不过是按照师父的命令行事罢了,既然穿山军府的事情已了,贫道就该告辞了......”
“告辞?现在?”
“不错,”江离点点头,“对帝京而言,临泽观人身份特殊,贫道若在府里停留久了,恐会引人侧目。”
“那道长何不用完晚膳再走?听说将军那边已经设了宴席,道长不如——”
“不了不了。”江离摆摆手,一口回绝了。
“贫道时间有限,任务紧迫,到时候,二夫人帮我知会将军一声,说贫道已经离府了。”
看见江离态度坚决,毛佩佩也不便挽留,远远地看着江离穿过庭院,消失在了侧廊的拐角处。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道士不简单,但也说不上好坏,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或许临泽观的道士们,都是这般玄妙的世外高人吧......
自穿山军府出门后,江离走过一条街,便纵身穿入了旁边的小巷。
他拿起锈笔,看见上面显现的金字,会心一笑。
整整七万两银子,几乎够他把整个帝京都翻新一遍!
这时,江离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两声,他便穿出了巷子,混入街上的人群之中,饥肠辘辘的他随便找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
谁知,那包子铺的老板小眼神一定,立马伸出手指向江离,“你是那天的那个道士!”
“喀——”
江离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差点没被包子噎死,慌乱间,他嘴里嚼着包子,一下子钻入人群,一路朝着南边而去。
这条路对他而言莫名的熟悉,因为路上还残留有黑色的焦灼痕迹,没错,这就是几天前他与灯鬼交战时的逃跑路线,顺着这条路,他身形隐蔽地出了南门,一路朝着南郊走去。
他此行的第二个目标,是南郊藏青湖边的平川侯府。
若不是那天,他与灯鬼一路追逐到了南郊,他都快把这个平川侯给忘了。
话说这个平川候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永帝推翻前朝之时,有一次被前朝的敌军偷窃到了战略,失了先机,最后被敌军团团包围!
这时,远方的密林中,一个骁勇的村夫骑着一匹黑马冲了出来,他天生神力,挥舞着两个巨大的流星锤,就凭一人二锤,他便前来冲锋陷阵,以一己之力从外面打散了敌军的包围圈,纾解了永帝的困局。
那日战胜之后,永帝夸他一马平川,因此封为平川侯。
可他又是个山野村夫,大字都不识几个,一双糙手只会蛮力,根本不懂公文之事,于是永帝准许他把宅邸设在帝京城外,最后,他选了藏青湖这块风水宝地。
半个时辰后,江离再度翻过山头,来到了藏青湖,那天来这的时候已是深夜,天上虽然挂着一轮明月,也难以看清这藏青湖四处的风景。
此时此刻,落日尚有余晖,映在青色的湖面上,冷暖交织,是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中难以看到的美景。
这时他想起了当晚被他冻在湖上的灯鬼,如果那晚没出意外,第二天正午的时候,灯鬼便可挣脱脚下的冰,加上手下人没有送来有关灯鬼的情报,估计他也好好地回去复命了。
接着,江离沿着湖边漫步,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边朝着平川侯府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到平川侯府的大门前,太阳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只见府门前没有下人值守,只有两盏孤零零的灯笼在哪里随风晃来晃去。
江离不禁心想,这平川侯府的下人......也太懒散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摸鱼是打工人发自内心的美德!
接着,他伸手,轻轻地扣了扣门。
没人应。
接着,他加大了力度,再扣了扣门。
依旧没人。
江离的心中显现了一丝黑影,难道又出差错了。
他急了,直接张开巴掌,重重地拍上去。
“有人在吗?!”
这时,门后传来木头摩擦的声音,接着,大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中年家丁露出了半个脑袋,看见门口是个道士,便放下了警惕。
“这位道长,您有何贵干?!”
“哦,贫道是临泽观清泽道人座下的弟子,道人命我暗中走访京中官员的府邸,若有病症,便可及时医治。”
“您是......临泽观的道士?!”家丁的眼中又生起了怀疑。
江离仿佛早就猜到了,在敲门之前,就把临泽令攥在了手中。
“阁下请看,这时家师所赐的临泽令......看您的年纪,应该是老人了,这令牌,您是知道的吧?”
管家接过令牌,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灯笼光线看了几秒,突然眼睛一睁。
“道长快快有请!小人是府里的管家,您来得真是时候啊!”
“真是时候?此话怎讲?”
江离心里突然毛躁了起来,毕竟他没有写过平川候患病的情节,莫非这里也发生了什么差错?
“哎哟,道长有所不知,几天前,不知哪里飞来一条火龙,坠入了旁边的藏青湖中,下人见了都说是祥瑞,”
听到“火龙”二字,江离心里直呼不妙。
“我家侯爷呢,又十分凑这种热闹!看到火龙消失在了湖里,便张牙舞爪地冲进湖里了,我们下人拦都拦不住!”
“然......然后呢?”江离忐忑地问道。
“后面的事情就更加离奇了,府里的下人废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把侯爷从湖里拖出来,谁知道,侯爷只剩一只脚在水里的时候,那湖面瞬间结冰啦!”
......
......
操!原来是他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