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沾到她衣服上便可。”
君怀易随手煮茶,方才明国暗信,淮王百毒不侵,至于原因,她不知。
有得必有失,不知君若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既然毒对她无用,若是沾到身上,又通过她沾到江淳皮肤上,那就有把柄拿捏君若和震将军了。
帝都人皆知淮王妻夫恩爱,如此明目张胆暴露软肋,君怀易倒是不太敢信了。
已是五月中旬,君若朝中虽无党羽,却有震雷二将军坚定支持,再者此人忠心陛下,能力出众,若不除她,终是大患。
晚膳,君若江淳同桌而坐。
江淳夹了个虾饺给她,眸光期待:“明日休沐,沈国公府开赏花宴,给我递了帖子,你可以和我一块去吗?”
这种宴会大多是邀男子贵夫,若有妻主陪同,自是得脸。
“好。”
左右不过是帝都男子闲来无事聚在一起谈天,她去那干坐着和姐姐们聊天也甚是有趣。
就寝时分,君若躺坐床上,手中捧着书,抬眼看向已经在镜前捣鼓脸蛋儿头发半个时辰的小人儿:“我总觉夫君待我冷淡了些。”
素了七日,她今日伤已大好,按理来说这小人儿应是迫不及待上床夺她书本然后对她百般勾引,现今怎只知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了?
江淳轻哼,他可是个矜持男儿,才不要回回都主动呢,淡淡瞟她一眼:“明日许多儿时闺友要聚在一起,个个精致漂亮,我可要好好保养着不能输了他们去。”
君若挑眉,穿鞋下地走到镜前,盯着他瞧了瞧。
江淳从镜中看她一眼,不屑收回视线,继续擦着小脸:“作甚?”
君若蓦地一笑,伸手夺过江淳手里的小罐子,从后面将人抱在怀里,压到床上低头亲下去:
“什么香粉能比得过我不成?夫君放心,为妻绝对让你成为明日最滋润漂亮的那个。”
…
沈国公府是宫内贤君的爹家,仅一个老国公在朝为钦天监,其余子女皆无官职,虽无实权,但也富贵。
今日这赏花宴是沈国公嫡出小姐正君郭若旋组织的,他为刑部尚书嫡子,在帝都中人缘向来很好,也爱热闹,经常组织宴会邀好友贵人相聚游玩。
今日来客女子较少,也就君悠、楚令浔二人与君若算是相熟,君若一眼就见到了楚令浔。
她府里夫郎甚多,这种场合她自然是从未缺席的,君若拉着她坐在石桌边,百无聊赖下棋。
“不玩了,真无趣。”
楚令浔棋下得比萧眠还臭,很快便没了耐心:“这初夏花朵,满园娇郎,如此良辰美景,你怎还非要拉着我在这下棋?”
君若轻笑,瞧她一脸不满模样,提醒她:“你不是陪三个夫郎来的吗,若是不管好自己的眼睛,回府有你受的。”
楚令浔不屑:“他们还能管到我?快走,咱俩去转一转。”
“我不去,在这坐着挺好的。”
楚令浔挑眉:“怎得,你莫不是真的害怕将军府那祖宗?”
江淳在帝都中样貌是数一数二的,性子又招人喜欢,就是出身过高,震将军又只娶一人,满帝都的小姐皆是有贼心没贼胆,愣是没人敢去将军府提亲。
看来钦安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这都不敢去瞎逛看男人了。
君若挑眉起身:“我才不怕,逛逛就逛逛。”
楚令浔高兴了:“走!”
江淳此时正和计千凌郭若旋在一起,就在湖边绕着走,君若直接拉着楚令浔就过去了。
她假装没看见江淳:“这国公府内湖倒是好看,比我府中的还要大。”
楚令浔:……
“是好看,只是你夫君就在前面,咱们换个地方。”
“放心,离得远,他注意不到我们,这不还有其他小哥儿赏湖吗,够咱俩看的了。”
楚令浔见君若已将视线锁定在江淳身上,心下无语,不愿拆穿:“行。”
“我总觉舟轻成婚后似是更好看了些。”
郭若旋侧头看江淳红润小脸,微微羡慕。
计千凌笑着看他:“那是他长大张开了,自然更好看。”
江淳心下骄傲,小脸扬起来:“殿下将我养的好,她可宠我了。”
郭若旋来了兴致,挑眉打趣他:“淮王看着倒是清俊温润,就是瞧着瘦了些,也不知做事行不行。”
计千凌啧啧两声:“那必然应是行的,梁王武功也是数一数二,但我瞧那天被他家殿下打得那叫个鼻青脸肿。”
郭若旋眼眸亮了亮,摇晃江淳胳膊:“真的不?你快讲来听听。”
淮王天人之姿,他实在想不出那人做起那事是什么样。
江淳脸红了红:“殿下她却实挺厉害的,我每次都很舒服享受。”
郭若旋激动了:“哇哇哇!”
不等他继续问,江淳又轻哼一声,面上些微不满:“就是有时呆了点,我喊不要,她就真的不做了,也不知在怂什么。”
郭若旋皱眉想了想:“那确实呆,她一皇女怎得如此之怂,我家妻主就知情调,我说不要她反而会更凶,我也觉刺激。”
计千凌小脸红透拉住二人:“打住,你也知她是皇女,快别说了,羞不羞。”
他还没嫁人呢,这两人也不知收敛点。
习武之人听力极好,楚令浔挑眉撞了撞君若肩膀:“说你不行呢。”
君若此时面色一言难尽,不在意的语气:“我那是怕真的伤到他身子。”
男儿心海底针,她每每瞧他那般激动高昂地喊不要了,还以为是真的太过了,勉强忍着,熟料人家那是欲擒故纵。
楚令浔笑了两声:“没经验,真可怕,不像我,我家夫郎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什么意思。”
君若瞥她一眼,也没心情游湖:“你自己找你志同道合姐妹玩去,我去找我四皇姐。”
楚令浔哼一声:“寿王更是个无趣的,你去呗,我自己看美人儿去。”
刚往跨过南花园石阶,又是一个小身影冲了出来。这回君若倒是反应了,身子一侧,那人直直朝前倒去,还是一个小侍扶住了他。
君景秀委屈瞧她:“淮王表姐。”
这次他是真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