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奈,自己父母再三叮嘱,绝不可以再有别的心思,否则自己一家都得被连累。
她害怕,所以从不敢光明正大去找贺敬文。
四年来,她只能悄悄地关注着他。
她以为自己见不到贺敬文就慢慢把他放下了。
但是每次见面这个男人还是轻易就能撩动她的心弦。
四年里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她都要用好久才能平复心中的酸涩。
尤其是这次,当她看到贺敬文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两人感情还那么好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无以言说的难受。
贺敬文的宠爱和温柔本该是属于她的事,现在却这么随便就给了别人。
银玲心头的酸味都快把她的理智要侵蚀掉了。
“妈妈,妈妈。”小孩奶气的叫声将银玲的思绪拉回。
她有些不耐烦的低头询问:“说话。”
小孩被银玲一吼,吓得瑟缩一下,然后连话都不敢说了,小眼瞬间通红,一脸委屈地抿唇站在原地。
看到小孩这样,银玲心头更烦了。
这些天,孩子每天都在哭都在闹,没白天没黑夜,她真的是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所以一看到小孩要哭的样子,她就发怵。
“问你呢,你叫我要做什么?”到底是自己生的,银玲不耐烦归不耐烦,还是深吸一口气软了语气。
可下一秒,孩子就“哇”一声哭了起来。
银玲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询问孩子:“小宝,怎么了?怎么又好好的就哭了?”
哭这么大声,要把刘春梅惊动,回家她又少不了一顿骂。
把耿波宏惊动了,肯定也得立马说她一顿。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刘春梅的大嗓门就在不远处传来:“哎呀,我的宝贝孙子这是怎么了呀?”
这会儿电影已经散场,众人纷纷开始搬凳子回家了。
所以,过来的自然也不止只是刘春梅。
耿书记和耿宏波也在左右。
银玲是怕她这个婆婆的,所以下意识地就起身僵直了身子,“婆,婆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哭了,他刚刚还好好的。”
想到什么,银玲眼前一亮,张嘴就说:“一定是那个安……”
“哎呀,哎呀,这,这怎么回事呀?”银玲刚出口的话就被已经蹲在孩子面前惊呼的刘春梅给挡了回去。
“怎么回事?”耿书记也走了过来。
刘春梅立马没好气地朝银玲翻白眼,“还能怎么回事,孩子拉裤子了呀。”
耿宏波闻言也不悦皱起了眉:“银玲,你刚刚不是带孩子去茅房拉粑粑了吗?怎么孩子就拉到裤子里了呢?”
银玲眼神瞬间慌乱,“我,我,我刚刚……”
“行了,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赶紧回家给孩子换裤子吧,没看到孩子都不舒服得哭了吗?”耿书记也用一种及不悦地口气打断了银玲的话。
刘春梅连忙抱起孩子,一边拍着孩子哄,一边还又没好气地瞪向银玲说:
“真不知道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当初就不应该因为你们家那个老爷子对我们家的那点恩情让我儿子把你娶进门。
你瞧瞧人家的做媳妇儿的,干什么什么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再看看你,成天哭丧着一张脸,就跟我欠了你五十块钱似的,晦气。”
刘春梅每次唠叨起来就没完,耿书记也很无奈。
但就在银玲委屈地要哭声,耿波宏开了口:“行了妈,你少说几句吧,忘了安知青怎么说的了吗?
况且就算人家没说,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的,以后别再动不动就为难玲玲了行吗?”
刘春梅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安瑜的话,她不敢不信,但也看着银玲实在不顺眼。
结婚前觉得这姑娘长得水灵,看起来温温顺顺的。
但这女人嫁进来,她才知道,她那哪里什么温顺,分明就是木讷愚笨。
还干啥啥不行,遇到事除了会哭,啥她不会。
三人一起往家走,耿书记见刘春梅有了歇火的趋势,也趁机附和儿子,“阿梅,小波说得对,以后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了。”
刘春梅被儿子说了又被丈夫说,正忍不住要再呛回去,就听前面一群突然嚷嚷了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刚刚和胡鹏就来了一轮,这会儿又跑来和耿大武鬼混到一起了。”
“这是刚刚和胡鹏没做爽,又找耿大武来找补了。”
“啧啧,刚刚那个姓安的知青还替那个女人说情,说什么她是被迫的,我看被迫个屁啊,这分明就是自愿得很。”
“这么看来,那个姓安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给这女人打掩护。”
几人正说着,安瑜突然一脸委屈地出现在了人群中。
“大哥,大姐,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她刚刚那不是为了给耿大武和方敏创造机会吗?
但表面还是继续红着眼眶说:“我刚刚真以为她是被强的,因为胡鹏以前也总是很猥琐地看我。
而且我也确实撞见了胡鹏哄骗强暴她现在的傻妻子。我就下意识地觉得是胡鹏强暴了方敏。
再说,我和方敏之间矛盾那么大,知青们都知道,我又怎么可以给她打什么掩护?”
说着安瑜还掉起了泪,“我,我只是看在我们都是知青的份上,也作为曾经差点成了受害者的份上才同情她,想要帮帮。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方敏竟然是这种人,刚刚我还挺可怜她,对她好一痛安慰,没想到,她一把我打发走,扭头就又和,又和我老公表哥搞在了一起。”
贺敬文和贺奶奶看到安瑜哭了,两人都心疼得不行。
一左一右护在安瑜身边,贺敬文扭头就对那群人愠怒道:“麻烦你们你们说话的时候带点脑子,别想到什么是什么,连个辨别能力都没有,脑子就像个摆设。”
众人一听这话,还是从贺敬文嘴里说出来,顿时恼了,扭头就将矛头纷纷对准贺敬文。
“贺家的,你说话注意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