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荆泽站在了左凌煜的面前,如果他不让开,左凌煜无法前进,左凌煜不动,云端不会有人敢动,那样就不能按照预计计划感到葬礼了。
“如果你不愿意出席葬礼,现在就可以离开!”左凌煜顿了顿,停在了荆泽的面前,左凌煜看上去更加累了,他可能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不意味着荆泽可以得寸进尺。
“你当年……为什么!”荆泽仍然说,但是这话中途就被打断了,因为荆泽的领口忽然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对于云端来说荆泽的行为在逐渐往底线上逼近。
只是提前有人动手了,是在左凌煜身边的陈凌峰,他把荆泽的领子揪得死死的,强迫荆泽跟自己的距离,两个人的眼睛那么近。
“闭嘴!”陈凌峰怒目圆睁,虽然在吟灵段的时候他帮助过荆泽,但不意味着现在就不能翻脸。
陈凌峰虽然面目狰狞,可是下一刻就软了下来,他的手被荆泽掰开,若是单纯地比力量,荆泽其实比不过陈凌峰,但是荆泽先用拳头击打在了陈凌峰胸膛的要害。
那是陈凌
峰负伤的地方,陈凌峰承受着痛苦后退,好在被后面的云端的人扶住了,不然他很有可能就这样倒在地上。
“当年为什么卖我!”荆泽再一次问,果然那件事是不能轻易忘怀的,即便云端如今给予他帮助,可是在内心深处荆泽仍然不能接受,恐怕温特伯恩也是一样的。
荆泽和温特伯恩,都是被云端抛弃的人。
“唰——”整齐划一的拔刀声在荆泽的面前,几乎所有的云端成员同一时间从西装内拔刀,有的是袖子有的是膝盖和腰带,整个过程当然是迅速的。
云端就是这样的一群武装暴徒,既然荆泽有了动手的打算,那么云端也不能没有表示呢。
“大概是因为看你不爽吧,云端怼人哪需要什么理由,你别想太多,你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有用,过去是,现在也是,我们之所以会帮助你,只是看在喻陵川的面子上!”左凌煜说,“是云端成员求着我给你的帮助!”
“这样看,你倒是很有精神呢,未来我会去约瑟吁提,但是在那结束以后,我会帮你寻
找裁决者的踪迹的!”荆泽说,
他的面前是清一色的拔刀手持武器的高星武士。
这大概算是荆泽的妥协,荆泽当然是不相信左凌煜说的这个答案,那也就只能用来偏偏小孩子才行。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左凌煜忽然说,他虽然看着荆泽说话,但是似乎别有用意。
荆泽回过头,如果左凌煜的这句话是对着荆泽说的会显得很奇怪,左凌煜说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左凌煜根本就不是在跟他说话。
而是喻陵川,荆泽回头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人,在所有人之前在墓地前等待,现在荆泽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到墓地的外围了,但是左凌煜并没有安慰喻陵川,他拖着并不舒服的身体从喻陵川的身边走过去,远处有礼堂的钟声在整个德莫克响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葬礼这种事情当然要尽快完成。
至于荆泽当然要跟上去,没有走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葬礼的地方,这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云端的人到来。
这里是一片空地,周围有很
多花草树木,还有一些石楠花,虽然味道有点重,但是风景还是很不错的,这个地方仍然属于德莫克内,周围大多数都是德莫克的内部军队,他们虽然不比云端那样强大具有非常高的威胁性。
但是左凌煜仍然是他们的老大,德莫克内部的军队也许比不上吟灵段的那些,但是最起码的素质还是有的,这样的场合,他们理所应当保持绝对的安静,以至于现在整个葬礼都随着云端成员的到来而开始。
低沉舒缓的音乐声在周围响起,荆泽慢慢退后,走到队伍的最后面,他看着云端人的背影,最前方是一座一座的墓碑,那上面刻着他们生前的名字和各种各样的墓志铭,用词之间大方而且铿锵有力,显然云端是请了专门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
喻陵川和陈凌峰姗姗来迟,他们和荆泽一样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音乐声很短暂,转眼间就停止了,当音乐声结束的时候,所有的云端成员全都保持肃立的状态,荆泽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向所有在行动中付出生命代价的云
端成员,献以你们最诚挚的敬意!”左凌煜厉声大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之前一直按捺着自己的声音和内心,恐怕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
“砰砰砰——”所有的德莫克军队成员全都手持枪械向天空射击,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包括荆泽在内和所有的云端成员全部低头默哀,所有的人当然都是虔诚的,直到德莫克的军人们打空了弹夹里的子弹。
“抬头吧。”左凌煜半晌之后说,随着他的话,所有的云端成员都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和当年最风光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非常时期,所以一切从简,不会烧纸,也没有什么游行,一会儿会有午宴,你们多吃点,专门拜托厨房做的,对养伤有好处。”左凌煜轻声说。
他话没有说完忽然又咳嗽起来但是左凌煜并没有安慰喻陵川,他拖着并不舒服的身体从喻陵川的身边走过去,远处有礼堂的钟声在整个德莫克响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葬礼这种事情当然要尽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