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堂堂楼兰居城殿负责人还有偷听他人对话的癖好?”荆泽头也不回,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其实挺高的,不需要怀疑,他们昨天还见过,正是阿尔布莱希特。
“总不能你们在谈话的时候我就直接进去吧,要是敲门,岂不就破坏了你们那么好的交流氛围……”阿尔布莱希特拍了拍荆泽的肩膀,同时往后走,他们的目标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至强世代的会场,阿尔布莱希特自然想与荆泽同行,“如果你什么时候找到易中樊了,记得告诉我,你去帮你补上几刀,不行可以关押到楼兰居城殿来,我帮你修理修理!”
阿尔布莱希特居然露出一副畏缩的面孔,他看得荆泽有些生疏,印象中作为监狱的头子他通常都是严肃而且具有威严的,类似于老爹的形式做派,但现在阿尔布莱希特身上全无那种感觉,更像是个地痞流氓。
“你怎么会来这里?荆泽随着他一起走,荆泽虽然不太愿意与他同行,但是却更不愿意缺席至强世代,哪怕只是迟到也不想,这是帝彻的工作,荆泽对于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我原本
就是要去至强世代,但是进来黎世中央馆的时候就想起了你,所以就来看看了,你要是除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审判你的法庭可就没有犯人审问了……”阿尔布莱希特说,这是一个不太友好的话题,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什么违和感。
“你们的通讯器已经恢复通讯了吗?”阿尔布莱希特又说。
“是的,昨天至强世代结束以后就好了!”荆泽点点头,但是又觉得不太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年也算是科班出身,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还刻意去学过很多东西,臂如心理学,汽车驾驶,甚至是科学制造,我还有潜水证件,只是楼兰居城殿的工作常年辛苦,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体验生活,对于通讯器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还有楼兰居城殿相关的情报网的支持,结合很多东西其实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阿尔布莱希特侃侃而谈,像是胸有成竹,一副嘚瑟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的构思相当自信。
可荆泽只是觉得他在说谎,他说的和提出的问题没有半点关系,阿尔布莱希特根本就
没有解释清楚,他隐瞒了真正的事实,但是他不说,荆泽也没办法逼他说。
而且荆泽很想吐槽,阿尔布莱希特作为楼兰居城殿负责人哪里工作辛苦了,他永远都是在办公室里喝茶,从早到晚不停地喝茶,偶尔给花浇浇水,一个人玩玩牌,连出办公室都少。
“昨天……剑冢里!”荆泽又说,这是他想要问的,这对于一名高星武士而言,其吸引力不亚于对神进行挑战,荆泽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破解那玩意儿,烈日耀阳看上去有点无懈可击,越是这样,荆泽就越想知道答案,虽然直接问使用者本人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情,但是荆泽也想不到别的更好的说辞了。
“那就是烈日耀阳……怎么样,很装逼吧,而且足够绚烂,如果有靓丽的少女体会其中,恐怕会不由自主地爱上我!”阿尔布莱希特咂咂嘴,似乎在可惜昨天晚上在剑冢的为什么是一个男人。
“那就是你的成名技!”荆泽不想听这些,阿尔布莱希特应该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却就是不给答案,荆泽有点急躁,却又不好明说,荆泽这几天里,异样
的情绪越来越多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年轻时候的我也不会想到,以后的我居然会有这种武技作为招牌,说来真是可笑,明明有着这样的武技,如今地我却是这样的样子!”阿尔布莱希特显得有些怅然。
“怎么说?”荆泽从来没想过阿尔布莱希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年轻时候的我追求正义,追求自己内心深处的正义,所有的所作所为全都按照自己的规则来做,我以为自己保护了很多人,也使得他们绽开了更多的笑容!”阿尔布莱希特说,“我追求正义,并愿意一直把正义两个字挂在嘴上,我以为未来的我必定是青史留名……至少,原本的我是那样以为的!”
“没懂!”荆泽老老实实地承认,阿尔布莱希特一开始荆泽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点关键都没有,而且话语很粗糙,让人摸不清头脑,荆泽可不在意他现在的想法。
“给你举个例子,很早的时候我帮助过一个
年轻人,他在垂死的边缘,周围都是断壁残垣,他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我路过他的身边,于是我给了他一个馒头,后来他一直跟着我,我便给他更多的帮助,让他能活下来……逐渐的他开始做很多事情,臂如经商臂如从政,他有钱起来,也越来越好,但是后来他开始做一些违心事,甚至是作恶,甚至是花钱让我帮他杀生意上的对手……”
“这事情……”荆泽打断他,越听越不对劲,像是在某本小说书上看来的,“真假?”
“当然是假的!”阿尔布莱希特一点也不介意,“真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在我的记忆里早就变成了碎片,我没法组合起来,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种闲事,不过大抵就和这个故事有着差不多的意思……”
“他做违心事,与我内心的正义不符,我开始怀疑,我坚信并一直想要拯救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群团体,他们是否真的有被拯救的价值……那时的我大概是心痛的,像是被刀子抵住了心脏,连呼吸都不通畅了……如果我连一直坚信的事情都产生了疑惑,我作为武士,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