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蔚成荫早早便显露出败相,但紫鸢压根没想到竟会如此之快,并且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这个仇九重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小宗门资质平平的弟子吗?
“怎么,老夫的话没听明白?”韩煊再次道。
紫鸢猛地一个哆嗦,是啊,现在不是想蔚成荫为何会落败的时候了,这家伙真的会杀了自己吧!
“道长,之前是妾身得罪了,妾身并非魔道妖女,只是不幸出生在烛龙界,和东极十八剑宗的人一样也是父母生养,拉扯长大成人的……成王败寇,这秘境的宝藏是道长您的,妾身绝不有半点奢望。妾身只想杀了这老贼,以证清白,您杀了这老贼,正如方才所说,”紫鸢眨了眨媚眼,“妾身便是您的人了,您想把妾身怎样就怎样!”
祭千秋蹭的一下子脸红了,自己也不知为何,只觉得紫鸢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个小妖精,韩煊也是个正常男人,或者说是非常正常的男人,难免不起反应,但他可不是左宗止那样的蠢货,见到女人无法把控,要是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开什么玩笑!
更何况,这女人本就会演戏,之前装的如
此清纯天真,在风扬身边一埋伏便是三年,自己又怎会给他可趁之机?
“那就去死吧。”韩煊淡淡道,缓缓抬起手,手中凝聚起一股气劲。
紫鸢慌了神,想不到男人竟如此决绝。
“道长,求您饶过妾身一命吧!”紫鸢匍匐在韩煊脚下,泪水如串珠般落了下来。
见韩煊依旧不为所动,紫鸢声泪俱下,继续道,“妾身知道自己不干净,无以回报,但妾身知道烛龙界有一处秘地与飞升有关,可以抵挡至少一道的劫雷,历代烛龙界的先辈有不少是在此地飞升的!”
“道长,要不,妾身可不可以求您高抬贵手?紫鸢姐姐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她知道错了……”祭千秋忍不
“千秋,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姐姐……”紫鸢红着眼感动道。
祭千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虽然在溯沐大陆上人命不值钱,修士间的战斗死亡是常有的事,但是自己还是不想见到熟悉的人就死在自己跟前。
“烛龙界的事稍后老夫再问你。”韩煊沉声道,挥手用剑气凝聚成一个牢笼,将紫鸢囚禁在这之中。
“谢道长开恩!”紫鸢激动地跪拜在地上。
韩煊没有再看紫鸢,而是指了
指祭千秋,“你随我来。”
祭千秋紧张地一点头,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见男人在仙府面前停下了脚步,祭千秋便也停下,不知男人要叫自己做什么。
难道说他要带自己进去雷音秘境的仙府吗,就不担心自己会与他争夺宝藏?
刚有这念头,紫鸢又立即打消了,太傻了呀,自己怎么可能是九重道长的对手嘛,九重道长可能就没考虑到这一层。
正在思考时,耳边再次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走到玉碑前停下,伸出手来。”
尽管不明所以,但紫鸢还是照做了,仙府雕梁画栋的入口前有一块散发着丝丝白气的玉碑伫立着,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紫鸢眼前突然被一道白光闪过,随即感觉手腕上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手腕上既然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滴在了玉碑上。
鲜血立即在晶莹剔透的玉碑上晕染开来,凹陷下去的纹路被血液所填满,显露出原本的纹路来。
紫鸢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可是男人只是全神贯注看着仙府,微微皱眉。
“你祖上不是东极十八剑宗的修士么?”韩煊问道。
“是的,但在妾身父亲这一
辈落败了。”紫鸢如实道。
“那为何不开!”韩煊略带一丝怒气低声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间,紫鸢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看来你的九重道长也非地道的剑宗之人啊!”紫鸢低声略带一丝幸灾乐祸道。
难怪他会带自己来这里,难怪他会一路保护自己……原来只是单纯为了得到宝藏。
尽管是被掳来的,但他心里真的一点点都没有自己么?
历来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雷音秘境的宝藏必须是东极十八剑宗的人才能开启,其他地方的包括魔道中人,都无法进去。
因此紫鸢也不得不潜伏在风扬身边,最后开启秘境时必须要依靠其他人。
而蔚成荫不同,本来就是大乘宗的人,所以这才无所顾忌地进来。
随着鲜血的流逝,再加上心灵上的打击,祭千秋有点嘴唇发白,身形不稳。
“真的没用。”韩煊低声皱眉道。
突然感觉头脑空白,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女人神志开始模糊,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一侧倒下去。
韩煊见状,立即托住了女人,轻轻抚过女人的皓腕,止住了出血。
祭千秋慢慢清醒过来,见到眼前的男人心
情复杂,自己在他眼里一定只是个累赘。
“休息一下。”韩煊将祭千秋抱到了一边,随后再次走到玉碑前。
鲜血仍旧残留在玉碑上,闪烁着莹莹红光。
似乎有所反应,但还远远不够。
难道说是血液的量不够?
不可能吧,在自己的记忆中,一般神器的滴血认主也只要少量的鲜血便足够了,这仙府应该也是神器的一种,应该是类似的。
莫非要强行冲破?
韩煊试着朝仙府本体挥去一道剑气,然而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量立即袭来,比起自己攻击的力量要大上十余倍。
韩煊只能唤出阴符剑将气劲朝周围打散,并且还顾及到了身后的祭千秋,否则女人的感受绝不是有风吹来那么简单。
倘若自己方才全力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不愧雷音天帝留下的宝藏,果然有几下子。
既然不能强攻,那么,韩煊将自己的指间划破,尝试滴在玉碑上。
血液落在玉碑的一瞬间,突然光芒大盛,闪烁着金红交织的色彩。
随即韩煊感到从玉碑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而自己似乎有点无法抵制着吸力,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不由控制地从指间的破口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