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谷县大劫难非韩煊所为,但终究和他有关系,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间的争端与倭国的平民无关,他们是无辜的,回国后,韩煊吩咐沈眉尽可能通过经济补偿等方式帮助受难者家属。
虽然好奇韩煊怎么突然对倭国这场劫难上心,但男人没有说,沈眉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尽心竭力办好交代的事。
不过靖天集团一行动,大江财阀立即跟上,百般配合沈眉的行动,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旁人不清楚的,还以为有名的老牌财阀改行做慈善业了。
现任社长大江健人甚至亲自走访受难者家庭,身体力行灾后重建。
沈眉没有亲自去倭国主持工作,但大江健人多次发邮件,如同下属般向女人汇报实时情况,让沈眉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不单是大江财阀,诸多倭国有名的大公司也纷纷投入这场重建中,总计捐献的款项甚至高达上千亿。
大江健人频频示好沈眉,只是为了见韩煊一面,只可惜此时的韩煊正在机场,准备乘上前往镁国的航班,同行还有乔欣和然然,以及随行医生。
“然然,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呀,我们还要一起玩暖暖哦!”徐糯
雅牢牢牵着然然的手,粉雕玉琢的脸蛋上满是不舍。
女孩的爷爷徐步春站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韩煊等人。
“知道啦,有大哥哥在然然不害怕,糯雅,等我哟!”戴着口罩的然然大声笑道。
站在男人身边的乔欣一脸无语,忍不住嘟囔道,“一个换装游戏能有怎么好玩吗……”
韩煊笑而不语,他也是后来听吕斌等人说,徐糯雅和然然同住在一个病房,两个小女孩慢慢地竟成了好朋友。
不过也好,因为长期服用雄激素的缘故,外表上趋向男孩子发展的然然从小有点自卑,能结识这样的一个好朋友,也挺好的。
上次韩煊去病房,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女孩们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好了,糯雅我们回去吧,你大哥哥他们的飞机要起飞了。”徐步春拉回自家孙女。
“呜呜呜,那好吧,大哥哥你可一定要治好然然哟……”徐糯雅恋恋不舍地松开然然的手。
两人告别,乔欣牵着然然的手往飞机走去。
登上舷梯,看见富丽堂皇,如同皇宫一般的内饰,女人不由赞叹道,“韩煊,这飞机也太豪华了吧,我看电视上的飞机长得就像公交
车一样!”
“那是航空公司的载客机,当然不一样。”韩煊淡淡道。
几个姿色上佳的空姐帮助几人落座,柔声细语询问是否一切都合适,苛求细节上的完美。
“当初我买下这架飞机时,不光硬件设施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软装同样请了专门的私人飞机设计师设计,包括机组人员也是万里挑一的行业精英。”韩煊随意介绍道。
“你!臭老资,搞得老娘都想打土豪分田地了!”
说完,乔欣如同瘪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没了神采,“你说你一个大老板,当初抢劫,还和我们假兮兮的搞诈骗,才两百万诶,你肯定没放在眼里吧……哎,有钱人就是好,闲得无聊了,还能来民间体验生活。”
“如果我说一年前,我不过是个穷学生,你信么?”韩煊一挑眉。
“你?”乔欣瞪大了眼睛,指着韩煊,撇撇嘴道,“我才不信哩,你说你是流落民间的皇亲国戚,我可能还相信一点。”
“这不可能,我出生后没多久我爸就去世了,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我妈虽然在她那个年代读了大学,但因为家里经济状况,从我记事起做的就是三班倒工
作,一直供养我到大学,真的不容易。”韩煊平静道。
似乎被男人所感染,女人也变得安静下来,握住对面男人的手,柔声道,“放心,伯母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我呀,无父无母,小时候见人家小朋友都有父母牵着手,逢年过节走街串巷的,很是眼热,想着是不是自己不乖,爸爸妈妈不要我,一直期盼哪一天回到福利院,一对满脸笑容的年轻夫妇亲口对我说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不过,长大了,”
女人故作轻松地舒了口气,“再也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对我来说,佟院长就如同父亲一般,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老人家能好好的,福利院的弟弟妹妹能快快乐乐生活。”
“一切都会实现的,”韩煊淡笑道,“你现在可是春晖基金会的总负责人,福利院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变得更好,不是吗?”
乔欣笑着点点头。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终于着陆,史密斯带着团队已经早早在机场候机了。
一行人乘车直接来到克利夫兰医学中心。
西园寺凪早几天已经来到了克利夫兰,做手术准备工作和预先演练。
而至于配对的骨
髓则从骨髓库取出,十万加急往这里送来。
然然稍作安顿,便安排住院完成常规手术前检查。
韩煊和乔欣跟着病床,正要送然然去拍CT,看见前方一大群人挤着,堵住了通道。
负责的镁国护士说话疏散,却不见任何动静,不由着急。
“前面发生什么了?我看怎么都是你们医院的医生?”韩煊问道。
“是的,他们正在抗议,好像是因为一个医生抢用了他们预订好的手术室,引起了群愤。”护士道。
韩煊一皱眉,手术时间都定好了,可不能因为乌七八糟的事情耽误。
“叫他们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过去就好。”
“好的,韩医生。”女护士顺从道,她知道韩煊身份不凡,是罗宾院长钦定的名誉教授,自然不敢怠慢。
女护士走过去交涉的空档,韩煊站在一旁,突然听见手术室爆出一句经典国骂,男人不住露出了笑容。
“奶奶的镁国佬,老子不过和你们换个手术室,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一堆死脑筋!”
韩煊走过去,示意女护士噤声,穿过人群,看见里面那邋遢,如同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家伙,笑着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