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一个个受死,还是一起上?”韩煊上前一步,冷冷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中年人,北辰真斗。
“老家伙,想不到吧,我也在这里!”聂璇玑也站了出来,“你不是看不起女剑客么,来啊,本座正是华夏方面的教官之一,敢不敢和本座过招?”
北辰真斗脸色一变,有些意外,但无多少畏惧,反而露出了笑容。
因为他已经见识过聂璇玑的水平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以为就凭你的实力,可以挑战我?”北辰真斗讥笑道,“华夏居然找一个黄毛丫头做教官,难怪这几年剑道水平越来越后退!”
“聂小姐,不要!”人群中,一个样貌还算周正的年轻人急冲冲跑了出来,正是奈良贤一。
奈良贤一扑通一声跪倒在北辰真斗脚下,“师父,请您手下留情,聂小姐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一会还要上台比试,我们没有必要现在就打起来!”
北辰真斗恨不得一脚揣在自己徒弟屁股上,恨铁不成钢,“没出息的臭小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尊严都舍弃了吗!”
“师父,徒弟求求你,不要对聂小姐动手!”奈良贤一不依不饶
道。
聂璇玑美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奈良贤一,你起来,要打就打,我聂璇玑是不会怕了他的。”
“小丫头,看在我徒弟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你身边那小子必须要站出来给个说法!”北辰真斗道。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倭国的教官纷纷附和。
韩煊冷笑一声,“说法?呵呵,要我说,你们倭国的剑道在我眼中就是一堆垃圾!”
郑飞龙等人同样不甘示弱,齐齐站在韩煊身后,拔出了各自的剑。
双方形势紧绷到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倭国人更是各个叫嚣着,要手刃韩煊。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韩先生,请息怒!”
“宗主,您怎么来了?”北辰真斗惊讶道,来者正是当前北辰一刀流的传人,北辰家当家北辰光。
可此时北辰光哪还有时间功夫理会北辰真斗,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韩煊跟前,“韩先生,他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们!”
当初,北辰光和韩煊有过一面之缘。
后来,北辰光知道香取秀一、大江千古、上条一马等人全部死于韩煊手下,当初追踪韩煊的雨宫、小久保等几位宗师级人物也不
知所踪,不由一阵后怕,庆幸当时自己和韩煊没发生矛盾。
虽然感受不到韩煊身上修为波动,但这么多剑道宗师死于此人之手,他哪还敢轻视?
在场这么多人,别看一个个名头不小,但绝无一人会是韩煊的对手。
韩煊若真要动手,百分百团灭,此刻北辰光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这个堂弟。
好惹不惹为何偏偏要惹上韩煊这个杀人魔头!
“宗主,您怎么?”北辰真斗不解。
“混账!真斗,你知道自己冲犯了什么人吗?还不立即跪下给韩先生道歉!”北辰光一掌气劲,强迫自己的堂弟跪下去。
“其余人也是,全部向韩先生道歉!”北辰光大喝。
众人不明白。
“北辰大师范,他是华夏人,凭什么让我们给一个华夏人道歉?太可耻了!”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的教官不屑道。
见韩煊越来越冷的表情,北辰光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什么,今日之事必当无法善了。
“竹村茂,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北辰光抽出剑,一剑刺向竹村茂的腹部。
措手不及的竹村茂根本没能避开。
双手握住剑刃,鲜血哗哗地往外流,竹村茂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想不到北辰光会为了一个华
夏人,当场拿自己开刀。
其余人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不由再次正视韩煊。
眼前的这个华夏人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让北辰光不惜手刃同胞,来弭除此人的怒火。
北辰真斗更是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和北辰光不过同姓罢了,在大家族中哪有亲情可言,手足相残更不是稀罕事。
自己才是招惹韩煊的人,难保北辰光下一个目标不会就是自己。
“韩,韩先生,求您息怒!我为我的愚蠢言行向您道歉!”北辰真斗颤声道,不敢直视韩煊的目光。
北辰光同样十分紧张,怔怔不敢出声。
郑飞龙等人则一脸激动,心中豪情万丈,这辈子他妈就没这么爽气过。
看着这帮不可一世的倭国人,此刻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喘一声,别提有多爽了。
“罢了……”韩煊终于道,“不过某些人,我不想再看到了!”
“是,是,韩先生!”北辰光激动道。
这某些人自然是指北辰真斗等人了。
不过,害怕韩煊反感,北辰光还是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将这里的空间全部留给了韩煊等人。
“韩教官威武!”
“韩教官牛逼!”
欢呼声此起彼伏。
“所以大家一会比
赛时要更加努力,不能给韩教官丢脸!”黎孜在一旁适时道。
“哈哈,我感觉现在自己力量用不完,一剑能捅死一个狗日的!”郑飞龙兴奋道。
“飞龙哥,那哥几个一会就看你表演了。”张子赫笑道。
“好嘞!”
几人有说有笑,韩煊也露出了笑容,剑道一途,修为重要,但那大无畏,一往无前的气势更为重要。
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苟活于世,不是大丈夫所为。
聂璇玑虽然对韩煊心中有疙瘩,但剑术一途却不得不服气。
“看那些倭国人怕你的样子,你不会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杀了一遍吧?”女人狐疑道。
“怎么可能?”韩煊轻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切,信你有鬼了,人不犯你,你不犯人,我相信,人若犯你,你只怕会用百倍千倍报复。”聂璇玑撇撇嘴道。
韩煊无语,自己在女人心目中,除了变态的头衔摘不掉了,估计还落下个睚眦必报的恶名。
与此同时,来到另一个房间的北辰光等人均面如土色。
“北辰宗主,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他修为平平,我们为何要如此忌惮他?”北辰真斗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