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带帮手来帮你打架了?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杀死你。”韩煊轻笑一声。
坂口京介有师父在边上,一下子硬气起来,“臭小子,休得无礼,这位可是我的师父,香取剑道大师,当世十大剑道大师之一!”
“另外九个呢?何不叫他们一起出来打?”
香取秀一被激怒了,纵横倭国武道界这么多年,走到何处不是鲜花掌声簇拥,人们毕恭毕敬?何曾有一个后辈敢如此嚣张地说要一打十?
他不同意,倭国的武道界更不会同意!
“狂妄的后生,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
话罢,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香取秀一身上弥漫开来,如同一座巍峨高山,让人感到压迫,就连身为弟子的坂口都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坂口嘴角发出一丝冷笑,他可以想象到正处于威压笼罩中心的韩煊又该是一番怎样的感受?
生不如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香取秀一展开气势,拔出腰间的鬼切,这是自从平安时代便闻名天下的名剑之一,香取神道流代代流传下来的名剑。
坂口京介眼露精光,师父居然拿出了这把剑,说明真的动了杀机,这小子必死无疑了。
“奥义·燕飞!”香取秀一喝道,一头白色长发无风自扬。
看这老头似乎
有几分真本事,莫名的,韩煊心中激起一分斗意,也暂时不急着出杀招。
尽管韩煊平时秉持与世无争的态度,甚至懒得和人打斗,可是,修炼到了这样的高深程度,又怎么可能不好斗,没有一颗武者之心呢!
大吼一声“来得好”,一柄阴符剑脱袖而出,行踪飘忽不定,仿佛有灵性一般。
香取秀一瞳孔一缩,“莫非真是御剑术?”
见韩煊仅凭意念便可控制长剑,香取秀一眼中突然燃起炙热,这可是失传已久的剑术,倘若自己能习会,剑道境界必当更上一层楼。
正处于桎梏中的香取秀一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韩煊身上体会不到真气存在,必定修为尚浅,但饶是如此,竟也能将剑驾驭到如此程度,足以见御剑术的高深!
“奥义·猿徊!”
鬼切一抖,剑身立即如同猿猴的长臂朝韩煊袭来。
“想杀我?”韩煊讥笑一声,不慌不满,轻轻几个剑花便卸去了香取秀一的攻势。
“怎会如此!?”
香取秀一难以置信,自己这一招,哪怕是熟悉自己招式的坂口京介等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躲过。
然韩煊的破解之法,更是让他大开眼界,原来还可以这样破解……
经过香取历任宗家完善的香取神道流竟然还存在着
这么大的漏洞。
“奥义·山阴!”
“月影!”
“浦波!”
“浮舟!”
……
轰隆隆!
双方剑气纵横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香取家上百年的古建筑被剑气击打得千疮百孔,仆人家室们惊叫地四处逃穿。
香取秀一手执鬼切,喘着粗气,暂时停了下来,心里恼闷异常,无论自己如何出招,韩煊全有破解之法,仿佛是当初创立这门剑术的前辈,对香取神道流的缺点了如指掌。
而那柄诡异金色大剑让人防不胜防,仿佛下一秒就会来到身前。
有无数次,香取秀一觉得自己快要一命呜呼了,可那剑又止步不前,一个转角避过了自己回到韩煊身旁。
眼前的华夏人根本没有出尽全力!
被一个比自己不知小了多少辈的华夏年轻人压着打,香取秀一觉得自己一代宗师的颜面尽无。
明明没有真气……
年纪不过二十有余!
凭什么!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香取秀一立即变得谨慎起来,莫非是华夏武道界修炼多年的老怪?
运用了神奇的驻颜术,变幻成少年的面貌,而实际上是上百岁的老怪?
修为之高深,远非自己目前的境界能察觉?
武道界底蕴极厚的华夏,前有一人对敌三大剑道宗师,踏平倭国剑道的
念浮生,暗藏了这样的老怪又何足为奇!
典籍中记载的太古神人,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大眠一场,不知今朝是何年,绣口一吐,便是半个洪荒。
浑然不知香取秀一心中所想,见他动作停滞下来,韩煊催动着阴符巨剑,招式愈发猛烈起来。
“该轮到我回击了!”韩煊喝道。
心中战意全无的香取秀一哪还是韩煊的对手,很快节节败退,陷入了困境,被逼到退无可退之地。
坂口京介惊讶地合不拢嘴,自己心目中不可一世,天下无敌的师父竟然落败了?!
香取秀一半跪在地上,一头白发胡乱飞扬,看上去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阴符剑凌空抵在香取秀一的脖子上,隐隐露出血痕。
“御剑术的高深精妙,老夫今日算是领教到了,也不枉三位剑道前辈败在念浮生的剑下……阁下,若要取了老夫的性命,老夫别无他话,只是有一个疑惑盼望阁下能解答。”
韩煊眸子一转,“说吧。”
“敢问阁下当真只是位华夏商人?”香取秀一老目中露出一丝激动,“依老夫看来,阁下的剑道造诣之高,非百年积累难以媲及,阁下该是冠绝华夏武道界世纪有余的集大成者!”
韩煊一怔,没想到香取秀一竟会说出这样一
番话。
这老头莫不是把自己当成躲在深山老林,修炼几百年的老怪物了吧?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韩煊一脸古怪,“且我本次来也不为这事,打架事小,总想要搞我公司的大江千古人在何处,我要找到他?”
见悬浮在自己身边的阴符剑又飘开去了,香取秀一难以抑制喜悦,“阁下,愿意饶老夫一命?”
“饶你算不上吧,想杀了你随时随地都可以。”韩煊摸了摸鼻子。
劫后余生的欣喜充斥着香取秀一的心,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活着真好。
韩煊模糊不清的回答,更是让他把韩煊当成了隐秘不出的老怪,心中对小辈儿的蔑视了然全无。
“谢前辈不杀之恩!”香取秀一激动道,“方才鄙人和坂口对前辈多有不敬,还望前辈海涵!”
说着,两人忙不迭朝韩煊跪地土下座,表情谦卑到了尘埃里。
“行了,别一口一个前辈给我戴高帽,心里还想着怎么杀死我,你们倭国人两面三刀的事情对我们华夏人来说见得太多了,”韩煊不耐烦道,“大江千古在哪儿,带我不见他!”
香取秀一满脸尴尬,“前辈,鄙人哪敢……大江氏不知死活敢对付前辈,他的死期也快到了,鄙人这就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