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煊!”白纤流激动道,眼中满是泪水。
见女人这般模样,韩煊心中一恸,且愤怒越甚。
“轩辕骏,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当场杀了你!”韩煊冷冷道。
“所有人听着,给我杀了这小子,我悬赏一百万,不,一千万!”轩辕骏对韩煊的到来始料未及,哪有功夫做准备。
绑架白纤流,也只是为了满足他那扭曲的报复心理,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毁也要毁掉她!
女人的裙角有的地方已经被撕裂,若韩煊迟一步赶到,只怕悲剧已酿成。
这一次,韩煊不再手下留情,驱使阴符剑割断女人的绳子,二话不说将她赶出仓库外。
“韩煊,我最见不得你这副深情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死了,也要救女人吗?”轩辕骏阴笑道。
这些人都是自己重金请来的刽子手,几乎掏空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每一个手上至少都有十条人命。
“你错了,错的太离谱了。”韩煊垂下头,随之抬头是一双毫无感情的黑眸。
轩辕骏没由来的一颤,不敢直视韩煊的眼睛。
如果生命可以计算出限额,那么轩辕骏只剩下这最后一秒。
“死。”随着韩煊吐出这字,一道金光闪过,直接斩断了轩辕骏的头颅。
血淋淋的头颅在混子面前滚过。
死
人不是没见过,但这如此诡异的,谁见过啊,一个个满脸刀疤,只差没写我是坏人的混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站得比小学生罚站还乖。
“饶,饶命啊!”
韩煊冷眸一闪,瞬间剑气如虹,一剑夺走一十一条人命。
做完这些,韩煊从容走出仓库,倚靠在墙边的白纤流哭的伤心。
看见男人,女人一把扑入怀中,“韩煊,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别哭,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临海。”韩煊吻住女人的长发,柔声道。
……
与此同时,高毅已经回到了江省。
祝良骥正在会议厅开会,刚到的高毅静静等在休息室中,此行有太多的消息要向祝良骥回报。
“高处,您回来了啊,听说您前几天去苏省公干?”
“没有,”高毅笑着挥手打断同事的话,“难得向祝老大请了两天的假,回家看望父母。”
“哦,没想到您是金陵人啊!”
高毅笑而不语,因为他看见会议结束,祝良骥已经走了出来。
见到高毅,祝良骥暗暗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也没说话,一直走到办公室才停下。
“小高,此行有何收获啊?”祝良骥坐在椅子上道。
“收获那可真不小,”高毅苦笑一声,“您提的靖天集团的韩总果然非同一般……”
“怎么说?”
祝良骥颜色一正。
高毅从头到尾娓娓道来,“……您知道我在楚家寿宴上见着谁了吗,特行局的谭雨生谭将军,他似乎也是专程为韩总而来!”
祝良骥坐不住了,莫不是谭雨生也知道韩煊是凌家太子的事?
“谭将军称韩总是他部队中的军医,两人似乎还有紧要事相商。”高毅道。
军医?祝良骥心中一懈,看来谭雨生还不知道韩煊的身份。
韩煊曾为华老诊治过,拥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在临海更是有神医之名,以谭雨生求贤若渴的爱才之心,也不难理解他会找上韩煊。
不过,特行局的任务一向危险,祝良骥虽然不知道具体事宜,但大致还是清楚的,特行局都是一些武道界的奇人异士,相当于地下世界的执法者。
以韩煊如此尊贵之身份,贸然涉入此类危险中,只怕……
谭雨生作为军区大佬,属于超然物外的中立阵营,是否有必要让谭雨生知晓韩煊身份之重要,自己还是要请示老领导。
……
正在积极联系各方力量,筹备剑道大会参赛选手的谭雨生突然被急忙赶来的黎孜拦下。
此刻,谭雨生正站在军用直升机前,准备出发去游说武道界中几大门派。
纵然他以将军之尊,在面对这些存在上百年的神秘武道宗派,还是要亲自前去
,以表尊重。
“黎教官,你有何事?”谭雨生略微生气道。
“谭将军,”黎孜赶紧上前一步,在耳边低语,“不久前韩先生突然问我轩辕骏的下落,我也没多留意,但是方才地方特行组回报,就在我告诉韩煊的那个地点发现轩辕骏等十余人的尸体,且死相十分惨烈,致死伤痕与临海秦江地产秦兴国如出一辙。”
谭雨生神色认真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之前我们的调查方向全部错了,当初秦江地产事件根本不是伊集院樱所作所为,而是她的老师——韩煊!”
谭雨生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很多迷惑点都想通了。
“看来是我小瞧了这韩煊啊!”
“谭将军,您看这样的情况,我们是否要把韩煊立即抓来问话?”黎孜道。
谭雨生突然抚掌大笑,喜上眉梢,“哈哈,这小子隐藏得够深,给我捡到宝了!有他在,我这剑道大会的事可以放下一半心了!”
“谭将军,我不明白,虽然我们有时也不得不击毙敌人,但是韩煊他这已经构成了杀人重罪了!”黎孜道。
心情大好的谭雨生拍了拍下属的肩,感慨道,“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修炼到韩煊这等境界的,早已不能用世俗的规矩来框定,修炼者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
,更与人类极限斗!
等到你也能修炼到他这境界,便会明白人类之渺小……”
见黎孜还是似懂非懂,谭雨生继续道,“你想,一个倭国的剑道师范代伊集院樱进入华夏就让我们如临大敌,想尽办法去摸清她的意图,那么,被她尊称为老师的韩煊,又该有如何的实力?
你若是用一百分慎重与尊敬去对待伊集院樱,那么,你就该用万分的恭敬去面对韩煊。
况且死于他手下的,哪个不是罪有应得,他愿意出手倒是为我们省去了一大笔麻烦事。在我看来,那小子已经十分收敛了,换作是某些名门大派的高徒,若有如此的修为,只怕行事更为高调乖张,那可不是惹恼了他才杀人,而是一言不合便会叫人去死啊!”
谭雨生饱含深意道,“或许在你们眼中我是将军,但在那些人眼中我就是个保姆。然而,国家的强盛又绝不能少了这些人,我们华夏固若金汤,何尝不是有他们在前面以生命镇守?”
黎孜点头,“我明白了,谭将军。”
谭雨生欣慰地看着这个跟随他近十年的下属,“此事你知我知,此外别无第三人,明白吗?”
“是!”黎孜敬礼。
“或许因为那小子是医生,本性善良,在他身上,我仿佛能见着念浮生的影子……”谭雨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