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庸怒不可遏,足见两人的生活有多糜烂。
“给我回部队领罚!”
朱刚和梁睿两人不甘愿,但也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餐厅。
“老爷子,您真厉害!”女服务生竖起了大拇指,“您要两瓶茅台是吗?”
“两瓶茅台?免单!给这位先生免单!”沈老板赶紧走来殷勤道。
他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一见情势不对,立马调转讨好巴结的对象,连梁睿都要听这位老先生的话,用脚趾想都知道肯定来头很大。
韩煊却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又想起韩煊方才说的话,苏长庸立即明白过来,“不必了,我们吃点东西就走。”
一听只点菜,沈老板心中一惊,以为自己惹了苏长庸不高兴,态度变得小心谨慎几分。
听沈老板的推荐,要了几个招牌菜,苏长庸挥手让其余人走开,看着对桌的韩煊很是不解。
韩煊一脸风轻云淡,眼神平静,也没什么格外注意的地方,似乎与往常一样。
知道内鬼,或者说是计划抢夺自己手中宝藏的人就在附近,纵然是苏长庸,年纪一把经历风风雨雨的老人,也不由手心冒汗。
可韩煊却像个没事人的样子,这让苏长庸百思不
得其解。
不一会儿,沈老板亲自将每一道菜端上桌,老实说,看着这美味佳肴,他都提不起兴趣来了。
当时在红砖小楼中,韩煊向自己提出这个计划,两人出行,不带上警卫,尝试能否引出暗中的人。
毕竟在军区大院,警备严格,对方很难有下手的机会,这么长段日子过去了,连自己都等的不耐放,相信对方也是同样的心态。
今日出行算是给对方卖了个破绽。
也正因为如此,韩煊担心别人找不到他们,特地开了苏长庸的专车,贴心地在临海城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甚至故意收了几张超速罚单,唯恐别人不知道这辆红字白底牌照的车。
纵然如此,只要韩煊不撞到人,把交通规则违反遍了,也没人敢来上前开罚单。
苏长庸吃了几筷青菜,便吃不下了。
反倒是韩煊,转悠了一上午,肚子早饿了,如风卷残云将桌上所有菜扫空。
末了,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没了真气,韩煊的饮食睡眠也恢复与常人无殊,肚子饿了总不能吃空气吧?
修炼阴符剑诀,只能增强剑道和境界,并不能解决吃饭等人生重要问题。
吃饱喝足,韩煊正要结账,苏长庸争着拿出钱
,不过,沈老板哪敢让这二位付钱啊,好说歹说才让二位把钱收进去。
出了餐厅。
“生平第一次吃霸王餐,内心多少有点不安啊。”苏长庸笑道。
韩煊走在前面,倒不以为然,戏谑道,“人生总有第一次嘛。”
“韩医生,我怕我这先河一开,守不住口子。”苏长庸实在道。
他行军打仗一辈子,除了这几年开始转变为行政工作,早年都是一心扑在部队上,只要部队实力上去,他比什么都开心,哪里有什么以权谋私的想法。
廉政清白了一辈子,苏长庸可不想晚节不保。
韩煊笑而不语,带着苏长庸走到了一处市心公园。
越往公园深处走,行人越少,苏长庸集中了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每一步都无比小心,似乎当年战场上都没有如此过。
韩煊终于在一片密林前停下脚步。
只听见沙沙的树叶晃动声,数十个蒙面黑衣人冲天而降。
这些人从十多米的高空稳稳落地,甚至在触地的那瞬间,都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只是尘土微微扬起。
“你们是什么人!”苏长庸喝道,气势急涨,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交出通天图,饶你不死!”
“什么通天
图?”苏长庸道。
“别装傻了,谁不知道当年念浮生留在昆仑的通天图,最后是被你取走了!”
苏长庸心中一沉,没想到对方竟知道得如此详尽,自己想装傻也不可能了。
“哦,就是那个?早就被我当废纸一把火烧了!”苏长庸哈哈大笑道。
“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杀了他!”
只见所有蒙面黑衣人急速冲来,眼见就快攻击到他,韩煊一步挡在了苏长庸身前,唤出阴符剑,化作公园长椅般大小,将众人拦下。
“苏长庸,没想到你还有修炼者保镖!”
苏长庸同样惊愕地看着韩煊,恍然不知这金色巨剑从何而来,倏忽凌驾于空中,没有实体却仿佛蕴藏无穷力量般。
他一直以为韩煊只是个医术很高超的医生,从来没想过会有如此的奇能异术。
“说,你们是谁,有何目的,不愿说的,我会打到让你们说为止。”韩煊淡淡道。
这些人的修为还不如当初的颂帕善,即便是所有人一起上,韩煊都不会眨眼。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凭着这么一把怪剑,能打败我们,太可笑了!”
“头儿,这小子有点古怪,身上没有真气啊!”
那人细细一看,确实
从韩煊身上感应不到任何真气波动,而这把怪剑也不是真气构成,仿佛只是一个纯粹的能量团。
“你不是修炼者。”那人迟疑道。
韩煊哪会和他们多废话,只见一剑斩断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
“这么快!”其余人下意识惊叹道。
“我没太好的耐心,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交代出全部事实。”韩煊冷淡道。
几人相视一眼。
“方才大意了,现在所有人注意,全力击杀这小子!”蒙面人中的首领道。
他们也明白,不杀了韩煊,根本无法拿下苏长庸。
“不自量力。”韩煊幽幽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仅凭意念驱使阴符剑。
巨剑看似笨重,其实灵性十足,在蒙面人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皆有鲜血绽放。
不到一分钟,地上躺满了尸体。
当然,韩煊还不至于将他们全部灭口。
找到那个首领,男人缓步走去,用剑划开了他的面罩。
见到面罩下的那张脸,苏长庸身形一颤,“怎,怎么会是你?”
“苏长官,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您用这种方式再次见面。”那人苦笑道。
因为被韩煊的剑气击中,他已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有说话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