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到,还差五天,刘鑫算是顺利的完成了第一单业务。
今天,他要装车,将这些课桌、办公桌椅送回学校去。
工人们正往长长一排卡车上,热火朝天、小心翼翼搬运。
他拽住那耶夫斯基到一边,面授机宜,告诉他去后面的木材公司如何选木材。尽管语言不通,但他们在一起的一个多月的日子,相互磨合,通过手势,大体能明白对方说的什么。
刘鑫指着有问题的木材样本,告诉他这些干万不能要,那耶夫斯基频频地点头,似乎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刘鑫又叫来桑切斯,说把厂房里的一套修补过的一套沙发和茶几,喊人搬上车,他要送人。
这一套虽说有一点瑕疵,但瑕不掩瑜,是一套正宗的香檀木,价值不菲。
这是刘鑫专门留下来的,准备送塔尼斯的,感谢塔尼斯为他所作的付出,以及对他刘鑫的无比信任。
信任是无价的,远不是一套檀木沙发可匹配的。
刘鑫今天还要带着工人们进城,尽情尽兴玩一趟,大吃大喝一场。
发给他们工资是对他劳动的回报,请他们吃喝玩乐才是对他们的奖励,也是刘鑫对他们的感激。
刘鑫一招手,他的小车在前面开道,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出发了。
车队经过镇上时,不少吉尔吉斯老人打开门,恭迎在道路两边,目送着他们。
刘鑫猜想着,他们定是在夸他,这个中国小伙子,不错,他一来,小镇上有了生机、活力,关键是他们的孩子再也不用远走他乡了,可以留在他们身边,陪伴他们。
这个中国小伙子,为他们带来了福音,他应该得到福报。他们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老天祈愿。
清晨霞光万道,草长莺飞燕舞。
长长的车队一路缓缓向城里进发。
车队开进校园,工人们把课桌、办公桌椅卸车,按照教室里的摆放在宽阔的操场上。
工人们很认真,他们都是有一些木工精准的眼力,把课桌上下、左右对得整整齐齐。
校长握了一下刘鑫的手,亲自穿行在这些还带着淡淡油漆味,通体乳白色的课桌间。
校长很满意,回来时再一次握住了刘鑫的手。
到这个时候,刘鑫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刘鑫解散了车队,只留了一辆装着沙发的卡车。
刘鑫没有通知塔尼斯,他想先斩后奏,先把沙发送进他家里。
塔尼斯家里只有一个老妇人,刘鑫猜可能是塔尼斯的母亲。刘鑫跟老人打着招呼,老人年岁大,没什么反应。沙发送进去了,他的家里旧的布沙发,搬回车上。
刘鑫指示桑切斯在楼下买一些水果,跟塔尼斯的母亲送来。
刘鑫在楼下,本想跟塔尼斯电话告一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算了,善行无痕,福由心生。
于是,刘鑫带着他的一帮人前往繁华市区。
去喝吧!
去嗨吧!
去乐呵!
刘鑫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开工。
他和吉尔吉斯当地人的这种合作模式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定单一个季度500万,对他现在这种小规模的家具厂来说,可以把它撑死。
刘鑫必须满负荷的工作,而且还要加班加点,才有可能完成这一单接一单的任务。
现在胡斌已答应帮他解决喷漆、烘干的设备,这一块优化改进后,那么他们家具的生产工期会大大缩短。
明天他还准备购进大量木材,这个他派那耶夫斯基已先去选料。
刘鑫现在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他带着这帮吉尔吉斯的乡下人,到鸿运中餐馆,他要让他们享受一下中国的美食。
他要和他们痛饮,不醉不归。
他提着酒瓶,到每一个吉尔吉斯的朋友面前,他都要敬上一杯酒,不管对方是喝还是不喝,是意思一下还是豪气冲天,自己总是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也只有这种零接触方式的喝酒,他才能表达他内心深深的谢意。
如果有一天他飞黄腾达了,不是别人,就是他面前的这些吉尔吉斯的朋友们,送了他一程。
他和他们语言不通,所有的话都在酒里。
他坚持和每个人都碰了一次杯,他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半途而废。
还没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鑫已经醺醺醉,晕晕乎乎,头重脚轻,跌跌撞撞,瘫倒在椅子上。
桑切斯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的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