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找寻着机会,某个周末,白墨喝着咖啡听着音乐,非常的悠闲。
旦宝悠悠的在白墨所坐的沙发背后走来走去,伺机而动。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白墨没有任何反应。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这歌好像有点悲伤。
不行换一首:“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呃……好像更悲了。
旦宝打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搜索起带妈妈字的歌曲,哦呦!这首不错哦!
“听妈妈的话 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 才能保护她
美丽的白发 幸福中发芽
天使的魔法 温暖中慈祥
在你的未来,@#¥$&y#*#%,^&%~_&*#$…………”
rap不会,旦宝唱的稀碎。
这时,命运的后脖颈,被白墨牢牢掐住掐住,把她带到了沙发上。
“你在搞什么?”知道他在听音乐,旦宝还在她周围唱歌,那不着调的歌声都盖过了音响的声音。
“唱歌啊!”
“你那叫唱歌?你那叫杀猪。”
“我……”
旦宝自觉自己唱歌挺好的呀!怎么像杀猪呢!
“说吧!你这两天偷偷拍我,还唱这些歌到底想干嘛?”
果然一举一动还是没躲过老板鹰一般的眼睛。
“没,没干嘛呀!沉迷你的美貌,想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欣赏罢了!嘿嘿”
旦宝前半段说的是事实,可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欣赏,白墨都忍不住在心里夸赞她为了掩盖事实,竟然把自己说得那么厚脸皮。
“把手机给我!”
“啊!不行的呀!手机里都是隐私。”
旦宝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你先偷拍我的隐私了,礼尚往来。”
没等旦宝反应,白墨一把就从旦宝身后拿过手机。
白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手机。
“密码都不设,你还谈隐私?”
白墨翻开了相册,翻看起这几天旦宝给他拍的照片,约莫几百张。有吃饭时的,工作时的,还有睡觉……
白墨抬眼盯着旦宝。
“胆子挺肥啊!半夜进入我的卧室,你怎么不直接爬床呢?”
爬床?她也想啊!只不名不顺言不正嘛!
“你这个拍照技术有待加强。”
旦宝撅了撅小嘴,腹诽道:“能偷拍到已经挺有技术了好吗?”
这时微信谈画框跳出一句话:“旦宝,谢谢你!”
旦宝想抢回手机,白墨却已经打开了聊天内容。
他的脸阴沉下来。
“你拍我照片就是为了发给她?”
旦宝老实的点点头,证据在手,她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白墨脸很黑,但是也没责怪旦宝什么,在旦宝的注视下,白墨把旦宝手机里的对方微信删除了。
她也想阻止白墨把阿姨的微信删除,可是看白墨脸色不好,她又不敢多语。
“郝韵莱,我要约法三章。”
“法三章是谁?我帮你去约。”旦宝笑嘻嘻的问道,她当然知道约法三章什么意思,只不过看白墨太过严肃,她想打破一下僵局,让气氛缓和一下。
白墨直接语塞,迟疑了片刻,才说出两个字:“吃饭。”
旦宝知道那是白墨不再追究她的行为,厚着脸皮笑着说:“吃火锅好不好?”
“还是那家?”
“嗯嗯!”
“把围巾手套戴好!”
“好咧!”
之后几天,每日午餐后,旦宝总会到楼下站一会,看看白墨的妈妈会不会再一次来找她,她怕白墨妈妈突然联系不到她,看不到白墨的近况会难过。
可还是没等到人来,旦宝也逐渐放弃了,她也不知道阿姨住哪?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当她觉得白墨妈妈再也不会来了,旦宝接到了一通陌生的来电。
“你是郝韵莱?”对方是个男人,说话毫不客气,上来就问。
“你是?”
“我妈没多少时日了,让白墨来看看她吧?”
这句话把旦宝说懵了,你妈时日无多了,让白墨去做什么?
男人好似发觉自己没有说得很明白补充道:“我是王雅清的儿子。”
王雅清是白墨妈妈的名字,白墨妈妈的微信上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可怎么还有个儿子?旦宝转念一想,王雅清和白墨的爸爸分开那么久了,应该早已再嫁,再生个儿子也不为过。
“阿姨她,还有多久时间?”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五天。”
旦宝想到前两次见到王雅清的时候,总觉得她脸色苍白,原来,原来早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最后再多看看自己的儿子,而这几天没有出现,是因为病情加重,无法走动了。
旦宝声音沉了沉说道:“行,我试试。”
下午,旦宝坐如针毡,好几次欲开口,可白墨真的忙,屁股刚沾上座位,又被助理通知马上开会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白墨才空了下来。
白墨伸展了四肢,扭动了下脖子,起身拿外套。
“走吧!今天事情完成了,早点回家。”
旦宝乖乖穿上外套,背上小包,在白墨开门的同时,旦宝微微开口了。
“老板,王阿姨胃癌晚期她想再见你一面。”
白墨停住脚步,眼神愣了愣。
旦宝正在组织语言,怎么把白墨劝去看看阿姨的瞬间。
“你自己打车回家。”白墨丢下一句就冲了出去。
“老板,你还不知道哪家医院呢?”
“发我手机上。”
说完这句,已不见白墨的背影。
医院里
王雅清日渐消瘦,肉眼可见的惨白,眼眶深陷,只能靠着呼吸机来维持生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白墨推开病房的门,就见到这样的王雅清。他怀疑所见之人是那个抛下他远走的母亲吗?没有了往日的容颜,一副生命垂危的病容,白墨有些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那天王雅清来到他家,他没有多看几眼,没能多和她说上几句话。
昏睡的王雅清好似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就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她病床边的人,不置可否,是她病迷糊了吗?居然看到了儿子。
“你,还好吗?”白墨还是叫不出那声妈。
是,是她的儿子,她认得这个声音。
王雅清,伸出白骨般的手,颤颤巍巍的想去触碰白墨的脸颊。
呼吸面罩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墨,你来看妈妈了啊!”
白墨没有躲闪,主动拉住了王雅清的手,只是没有再多一句话,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面对他恨了几十年,最后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妈妈。
王雅清却笑了,无论白墨说不说话,原不原谅她都不重要了,在这个时刻,白墨还是来看望她了,她很开心,很满足。
“谢谢你能来看我。”
“你……”白墨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我会找更好的医生的。”
王雅清没有拒绝,她虽然知道自己的病情,再好的医生也无力回天,但是她听白墨说出这样的话,比任何话都好听,心是温暖的,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