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2018年6月29日
又是一个炎炎夏日，窗外的知了叫得正欢，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伴着外面的热浪，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飞舞发出“沙沙”的声音，风扇无力的吹走热浪带来少许凉意，班班通上的PPT展示着三角函数，这时老师突然停下讲课盯着第四组最后一排的学生，
“夜芸！”老师喊道，那位叫夜芸的人抬起朦脓的睡眼看向老师，“你还坐着干什么？！站起来！”数学老师喊道，夜芸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头低拉着看着书，
“抬起头来！手拿着书站好！”
夜芸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书站着，
“再有下次我让你到国旗底下站着！”
夜芸的同桌枵飏幸灾乐祸，打趣他道：“你不是说睡觉不会被老师捉到吗？还说要坐得直直的，你看要像我，在这写小说才不会被老师叫嘛，说不定还会被说成记笔记什么的是不是。”
夜芸没理他，只是站着发呆，枵飏也懒得和他说话，继续写着关于轮回的小说，
时间如水，流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放学，夜芸拿下眼镜塞进口袋里背上书包准备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
“喂！你等等我啊！”枵飏在后面喊道，
“那你快点。”夜芸站在后门等着他，
枵飏戴着帽子追上来，他们两个其实算是被这个班级排除在外的人，因为基本没什么人注意得到他们，
（喂！我可不是这样的！）这是另一个人的笔迹，写在这本书的空白处，字至少比柊灵的要好上许多，
枵飏和夜芸走了一会，期间枵飏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脸坏笑地看着夜芸，
“干嘛？”夜芸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事，”枵飏说道，“就是你胆子大不大啊？”
“当然大啊，胆子不大你算是个男的吗？”夜芸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
（这才对嘛，你就是个神经病）又是刚才那个笔迹，
（日你大爷！）这是很难看的字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枵飏神秘兮兮地道：“最近山上听说有什么灵异生物要不要我们两个等晚上的时候一起出去看看呐？”
“什么？！我可不去！你自己去！”夜芸抬手表示制止道，
“哎呀我就说嘛，连大虫子都怕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还说自己胆子大。”枵飏一脸屑样地把头转向一边道，
“我胆子比你大！反正我大你一岁！”
“那你还矮我半个头呢。”
“反正我比你大一岁这个事实是不会变的！”
“那你肯定会比我早死。”
“去你丫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比你大你这个弟弟！”
“哎呀呀，反正明天星期六一起去又不会死是不是，去不去？”
“去就去！谁怕谁！”
“好！就这么说定了！”
（当时我就是这么被你坑走的）夜芸的笔迹，
（不过我们应该也要庆幸呐，对不对。）枵飏，
（一点都不庆幸）这还是枵飏的笔迹，
晚上八点……
“啊！枵飏！又过来找夜芸一起玩手机了是不是啊？”夜芸妈妈在客厅看见枵飏来了于是对他说道，
“没有阿姨，”枵飏笑着回答，“我来找夜芸是没错，但我是来找他和我一起去武士口走走的。”
夜芸的妈妈也笑着说：“你看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出去，他就在楼上。”
“好的。”
枵飏来到二楼，看到夜芸正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玩游戏，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把手机，正常来说他们应该会在这时候一起玩末日、生存游戏什么的，但现在枵飏只是对夜芸说：“就问你一句：‘走不走？’”
夜芸放下手机道：“那肯定啊！”
于是夜芸和枵飏两人就一起走在山路上了，本来在刚建成的公路上还是有些路灯的，可到了灯没装上去的地方就乌漆嘛黑一片了，他们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照着路，又走了一会公路就没了，两人只能走上山路，山路坑坑洼洼，走路一脚深一脚浅，看向城镇已经像是一堆放在地上的发光积木，枵飏和夜芸翻过山头，山背对着城镇的地方就已经像是荒郊野外了，除了月亮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还有远处半山腰的灯光，草丛中闪着少许绿光，在树上的知了还在叫，蛙叫也在石头旁此起彼伏，为这清凉的夏夜添上几分吵闹，
找了一阵子夜芸拉住枵飏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我们也找了这么久也走了这么远了，这至少也说明我不是胆小鬼吧。”
（我没有这样子！！！）夜芸，
（你敢说没有？）枵飏，
枵飏看了眼夜芸说：“怕什么啊？我们连半点东西都没见到你就想打退堂鼓啊？”
“不是，”夜芸连忙解释，“我这么晚回去我妈会起疑心的。”
“我都没说我妈会说我呢，你快点，不然你自己回去，我先下去接着找了。”枵飏说完就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夜芸原地踏了几下步还是跟了上去，一丝血红在树上飘过，
（其实说实话在你两上山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了）红线的字，
枵飏两人在山底的树林绕了几圈，天空连月亮都看不见了，虫鸣也不知为何少了许多，夜芸开始抱怨道：“快点啊！还回不回去啊！绕了这么多圈了连根毛都没见到！快回去吧！”
枵飏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但枵飏在点头的时候夜芸看到了个不干净的东西，
“枵飏飏飏……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枵飏问，夜芸连话都说不清了，枵飏看他那样便安慰他：“行了行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几秒后夜芸才回过神来，但仍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刚，刚才你点头的时候你头上出现了一双眼睛！就那么漂浮在空中……”
“行了行了，你就别乱想了，”枵飏说，“都怪我，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带你出来找什么灵异生物了，现在反倒把你的精神变得错乱了，走吧我们回去。”
枵飏带着夜芸沿着下来的路走上去，但他们却不知道，在树叶的遮挡下露出了一双眼睛观察着他们，飘动着血一般的衣服，
“好安静啊——”走在前头的枵飏道，确实，来的时候草丛或树上都会有蛙叫与知了，但现在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就算是夏天夜里叫得最凶的知了也闭上了嘴，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喂！喂！枵飏！你他妈的走慢点啊！”夜芸在后面喊，枵飏停了下来等他，
“你没事走路走这么快干嘛？呼~”夜芸追上枵飏后抱怨道，枵飏挠了挠头说：“我都还没说你平时跑步跑那么快干嘛呢。”
夜芸努力忍住了骂他的冲动继续赶路，
“话说你没走错路吧？”夜芸问道，“不然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去？”
枵飏想了一下，确实走上去的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下来的时间，枵飏看了下天空，乌黑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到，但却可以看到天空上的一大片乌云，就像女人的头发一样，夜芸望向山顶，好像还是在山脚下那样，这时枵飏突然抓着夜芸的双肩边摇边说：“欸，夜芸夜芸，你说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灵异生物啊？”
话语中还带着兴奋，让夜芸感觉这家伙是神经病完全发作了，但嘴上只是说：“可能吧……能不能放开！我快被你摇晕了！”
可枵飏这家伙站不住了，松开夜芸后就转身对他说：“快点夜芸！现在有至少一只灵异生物跟着我们呢！快快快！我们得试着接着往山上走！”
“你这人没发神经吧？”夜芸打着手电筒四处照照，
“放心，肯定没有，”枵飏笑着回答，“走啦，既然它缠着我们那一会肯定会出现的。”
夜芸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然后才跟上去，在他们身后，一条条血红色的布带从树上伸下来，树上闪动着红色的身影，可就是没有树叶被碰撞后的沙沙声，红布条越来越多了，甚至在后面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屏障，并且朝着他们移动。
“枵飏，你有没有感觉越来越冷了啊？”夜芸在后面搓着手臂问道，枵飏感觉了一下说：“还好吧，夜芸你估计是比较怕冷……”
在枵飏正说着的时候一根布条从树上落下正好落在他的脸上，枵飏用手拿开用手电筒一照，布条猩红如血，还连着树上，枵飏手贱用力一拽，
（你当时确实挺手贱的）夜芸，
布条带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掉了下来，枵飏捡起来一看，一个灰色的人头骨，头骨上还刻着几个字，枵飏打着手电筒仔细查看：“我好孤独，想交个朋友，你们能陪我玩吗？”
枵飏正想着这话的本意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枵飏你快看看身后！”
夜芸拿着手电筒照着一堵血红色布条形成的墙，枵飏看着那堵血墙，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却在想：“哇！灵异生物快出现啦！快出来快出来！虽说我没见过斯兰达人但这也够了啊！”
夜芸的表情可不怎么样，望着那堵墙小声嘀咕着：“完了完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夜芸转过身用手电筒照着枵飏，本来想说他两句的，但张开嘴说出了话却是：
“枵飏你肩上有只手！”
“什么什么？”枵飏左右看了下，但什么也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啊？”
“刚才！刚刚有只白色的手抓着你的右、不，左肩！我的发！！！看你身后！”夜芸慌张地道，
枵飏转过身去，看见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堆红色布条，枵飏走上前扯下一根，又一个头骨落了下来，上面刻着：“接着往下走吧。”
（我记得不是请往这走吗？）红色字体，
（哎呀意思都一样不是吗？）枵飏，
枵飏看了下挂满红布的树林，然后说：“夜芸，你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到这地方了，都一样是不是，接着往前走吧。”
夜芸愣了会，直到枵飏拨开红布才急急忙忙跟上去，
夜芸看着那些红布说：“枵飏都怪你，说什么去找灵异生物，而且还偏偏只拉上我？这下倒好，我们都得嗝屁在这了。”枵飏无语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穿过了树林还是没发现什么，却发现了树林后面是一大片草地，这草地刚才下来的时候无论是枵飏还是夜芸都没见过，夜芸和枵飏拿着手电筒到处照了照，发现天空是会被光照到的，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光圈，就像女人的头发，
枵飏在照草地了解大致地形的时候手电筒照到了一个光脚站在草地上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女孩，用着一种天真的笑容看着他，当时电光闪过后枵飏立马又掉头拐了回去，而那个地方明明一个人也没有，
夜芸照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什么，于是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夜芸吓得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块头盖骨，夜芸其实心里没觉得有多吓人，但总是做出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动作，夜芸蹲下用手电筒照了下，上面刻着：1159,、见鬼去！你这个老不死的！
夜芸心生奇怪，站起身望了下枵飏，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现在我们要干嘛？”夜芸问，
“还能干嘛？继续往前走呗，不然还能干嘛？”枵飏说着就走向草地，边走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
终于要走到山顶了，路上的骨头倒是越来越多了，都是只有人体的一部分而剩下的都是碎片，而且大多都是头骨，夜芸和枵飏看着这些头骨心里不免有些毛毛的，离山顶还有十几米，城市的一点光已经透过山顶，像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出去了似的，但却没有太大用处，因为两人知道今晚的月亮是非常明亮的，望向山顶的天空点缀着星星，可在他们身后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果然，在山顶上站着个人，两人打着手电筒望去，那个人穿着红色的长裙，裙子都快垂到地上了，她的双手放在背后，乌黑的长发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微波粼粼，但脸却异常苍白，如同抹了一堆白色的烟粉一般，但最显眼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小女孩脸上挂着的笑容，笑容十分甜美，就像是有什么好朋友过来了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至少对夜芸是这样）枵飏，
（然后夜芸就把他骂了一顿）红字，
“哈哈哈哈哈……”
小女孩发出铃铛般甜美的笑声，脸上的酒窝都露了出来，这种小女孩如果有父母的话一定会十分疼爱她吧，毕竟长得漂亮声音好听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但对于夜芸和枵飏来说可就不一样了，空气中安静得想什么一样，连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得到，然后再发出这种杠铃般的笑声是想死人啊！
（……枵飏）红字，
（哎呀哎呀我只不过、然后被打了一顿）枵飏，
小女孩带着那笑容一步一步往前走，小女孩每往前一步夜芸就后退一步，但枵飏却是小女孩每往前一步他也往前走一步，夜芸在他后面对他说道：“枵飏你疯啦！”
枵飏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夜芸就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望着枵飏，枵飏走到小女孩面前的时候蹲下来，小女孩也停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吊着椑的胃口，
“咚咚咚”
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椑好奇地望去，
“砰砰砰！”
门外的人开始用砸的，力气非常大，吓得椑关上灯在黑暗中躲着，不可能是柊灵，那家伙进来根本不会发出半点声音的，忘带钥匙？不大可能吧？就算没带也会叫他们开门吧，柊灵说自己社交不好，那门外是谁？！
椑担心是那位百年老妖派过来的，
蜘蛛一脸无语地趴在椑的脑袋上，
“小家伙不在这吗？”一个女声传进来，不知是谁，
“应该还在睡觉，”另一个声音传来，听上去是昨晚那位大叔，“过去那小家伙都睡得很晚。”
“行吧，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里的都不行，涝乌，组织给你的任务你最好记得。”
“别把组织天天挂在嘴边，一直都是这样，也不想想普通的生活。”
“离我们退休至少还有十几年呢，而且你觉得我们能过上什么普通生活啊？和组织对着干的蠢事只有以前的你干得出来。”
“管他的，哎呀，不自觉就把小家伙的口头禅给带出来了，不过说实话，我有些想退出组织了。”
“要退出还得等十年，撕毁合同的后果很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少抽些烟，酒也别沾了，不然你的身体迟早会垮掉。”
“垮掉就垮掉吧，不过最近我也没怎么吸烟了，小家伙闻不惯烟味，哎呀，现实怎么就是这样呐，我越想用烟酒逃离它就越粘着我。”
“现实谁都得面对，就是有人总想逃避，再说了，无论如何就算你怎么逃离现实但现实总有人在意着你照看着你，凭什么你就只在意自己。”
“……”
两人似乎离开了，椑打开灯不知为何仍心有余悸，不过，百年老妖？那是什么？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事被憋在心里头，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别去在意它，椑坐回箱子上接着把书看下去，
…………
过了许久，枵飏先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要在头骨上刻字呢？”枵飏还有一句话，但还没说出来小女孩的脸就突然狰狞起来，一只手伸出来手里放着个肉泥，肉泥似乎是活着的，在那蠕动，枵飏看着小女孩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枵飏小心！”夜芸不知什么时候跑了上来，夜芸的速度可是能和国家二级运动员相比，一千米两分钟多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把拉开枵飏，几条红布从小女孩身后飞出，直接刺入枵飏脚下的泥土，两人躲开后
（我记得我们遇见的时候没发生这么多事来着啊。）红字。
（哎呀，只是觉得我们遇见的时候事情太少了，不然谁会相信只是摸摸头就可以收下一个女鬼呢？）枵飏。
（行吧行吧，只要你这东西不会当做小说发出去什么都好。）红字。
（那你就别拽着我头发行不行，反正我们都知道怎么遇见的那就不写了。）枵飏。
“这么随便的吗？！”椑看到这一部分吐槽道，
旁边的草地渐渐长出树木，草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下来的树林，
但小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没等枵飏他们反应过来直接跑到一边的灌木丛里面消失了踪影，只丢给枵飏一片骨头，夜芸跑过来打开手电筒照着那片骨头，小小的骨头上刻满了字，只见上面刻着：“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的话那么明天晚上再过来找我。”
…………
“早上好。”
柊灵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涟涒，柊灵心生奇怪，
“早上好，”柊灵回，“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去找老朋友的吗？”
“看来你也知道怎么从他人了解消息了啊。”涟涒笑着道，脸上没有半点皱纹，看上去才将近三十岁，
“什么啊？我只是正好听闻而已。”柊灵说着换了只手提袋子，随后闻到一丝烟酒味，
“哎呀，无所谓小家伙，至少你知道怎么了解信息了对吧。”
“我不小了好吧，为什么还有人叫我小家伙？”柊灵初中的时候那位满身肌肉的大叔一直这么这么叫他……“不对！重点是你从哪知道这个称呼的啊！”
“没有，我随口叫的，只是习惯，我先走了。”涟涒说着就走开了，柊灵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没放在心上走回自己的住所，
……
“你两还看我的书啊。”柊灵提着袋子在他两身后道，
“我两只是闲着慌。”椑看是柊灵马上就把书收起来了，
“你两真的有那么好奇吗？”
“对啊。不过你的字为什么那么难看啊？都糊到一起去了。”
“没办法，为了省时间只能这样，毕竟那时天天不是逃课就是请假，不过我可不是男主，现实可没有选择我当男主。”柊灵想了想，接着说：“其实你看也无所谓，反正我那罪恶的过去确实需要有人分享。”柊灵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互动。
“你去哪了？超市吗？”椑关上灯走出来问，似乎没有听见刚才那句话，
“怎么？我不去超市我去哪？去玩吗？”柊灵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道，
“好吧，那今天要干嘛？”椑对刚才的事闭口不提，
“没事干，要不然一会儿如果下雨了我们到小区公园坐一会？”
“那如果没下雨呢？”
“没下雨的话就一起出门走走遛遛弯呗，我也有一阵子没出门走走了。”
“好，那现在要干嘛？”椑把蜘蛛拿下来放到桌子上问，
“不知道，平常这时间我都在睡觉的，毕竟年轻的时候天天熬夜，现在都得补回来。”柊灵收拾着东西道，
“那我再睡会吧。”椑爬到沙发上倒头就睡，窝在沙发上的时候在把帽子戴着，把刘海都给盖住了，白嫩的脸蛋上泛着一丝红晕，如果是一个女生在养着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他吧，不过柊灵并不感冒，他感兴趣的还是类似像蜘蛛或者蛇的生物，
“咚咚咚”
柊灵刚把东西收拾好把蜘蛛放到肩上的时候门响了，椑睡得太死没醒来，柊灵不知道是谁，不过觉得是椑的衣服，正好顺路拿过来的，柊灵这样想着打开门，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小刀直刺而来，由于那个拿刀的只有一米六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刺到了腰子，柊灵吃痛捂住伤口，一个没站稳瘫倒在了地上，那个人还想拔出刀接着刺他，但蜘蛛已经跳到了那个人的后背上，一口就咬在了那个人的后脖颈。那个人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伸手抓了一下却被扎得整只手都是小洞，那人觉得不妙松开手想跑但没跑出去几步就直接摔倒在地，蜘蛛的毒液有麻痹效果，不过没有置生物于死地的神经毒素，因为蜘蛛只不过是为了放倒猎物，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剂量正常来讲能轻松放倒一头麋鹿，
蜘蛛下来后赶忙跑到刚趴下去不久的椑身上把他叫起来，椑一开始还搞不清楚情况，但看到柊灵躺在门口而且身上插着把刀整个人突然就“弹”了起来冲向柊灵，
“我的天哪！喂喂！柊灵你别吓我啊！”椑推着柊灵喊道，“我才刚趴下去你怎么就、”
“停，反应别这么大，而且小心一点别把卫衣染上血，很难洗掉。”柊灵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搞得椑都想骂他了，
“为什么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啊？！你在流血你知不知道啊？我可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死掉啊！”
“安静点，别把其他楼层的人引来，这样你的身份会被怀疑的，哇~好久没有这种真真正正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的感觉了，但是为什么又是腰子。”柊灵支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染了不少血，“再说了，你不是会修复伤口的吗？”
“我根本不会！我……”椑突然停下不知在想什么，“啊！！！什么东西！离我远点！柊灵！我根本不会什么修复损伤的法术啊！”
“你怎么了？没事吧？”柊灵看到椑流下眼泪于是问，“反应别这么大，我们两个明明才认识两天，”椑不知为何眼泪流得越来越猛，
“可恶啊！什么嘛，每次都这么嘴硬，”椑不知在说什么，小心地把柊灵身上的刀拔出来后就把手按在上面，血竟神奇地止住了，“你不能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黑暗，只有黑暗’
“……”柊灵并没有去打扰椑，而椑在把伤口缝合起来后突然喊：“什么东西！啊！！！！见鬼去！我！明明！没！见过！这些事情！”
“你还好吧？你的情况看上去比我还糟糕。”柊灵忍着疼痛坐起来问，
“没有，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记忆。”椑使劲挠着脑袋回，
“你不会在吸食其他灵的时候把他们的记忆也给吸食了吧？”
“有这个可能，”椑甩了甩脑袋道，“不管怎么你现在怎么样？”
“还行，”柊灵摸了下伤口，虽然疼不过能忍，椑的治疗手法比其他人差多了，不像她能直接修复伤口，
“话说，柊灵，你会不会有时候脑袋里会出现一些自己根本没见过的事情？然后未来又会发生的那种梦？”椑擦掉泪水问，因为刚才的那些在他脑海里发生的事情太过真实，真实到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不过我这个扫把星的称号还真是不辜负我啊，我先去确认一下来人的身份。”柊灵站起身到厨房拿出橡胶手套把人拖进来后翻找起这个人的身份信息，不知为何看起来很熟练地把口袋翻了一遍，找到手机后翻起手机的信息，手机上锁了，但柊灵还是从对方的钱包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叫：碑茗（bēi’míng），二十一岁，柊灵把刀放回他的口袋里，刀只是把折叠刀，幸运的是没切到肠子什么的，柊灵要把这货送到送到保安亭，但椑却问他：
“难道不能报警吗？”
“不能，就算报警，他们知道位置后都会挂断电话，因为有很多人会打骚扰电话，而且有时还有灵异事件，切，真不害躁。”柊灵说着就出去了，
到保安亭有一段距离，路上有几个人看到柊灵的时候拿出手机拍照，柊灵并不在意，拖到保安亭的时候保安说了句：“你真的就这么倒霉吗？这么经常被人打劫，这次的刀伤在哪？”
保安四十多岁，都有白发出来了，叫珖旸（guāng’yāng），儿子还在上大学，他一个人同时打着好几份工作，扫地、看大门、浇水反正小活他都有去做，就是为了让儿子上得安心，而他的妻子嘛……还是别说了，
珖旸把折叠刀和柊灵的伤口对比了一下后报警，来的只有一位，还是柊灵认识的，叫圭硪（gūi’wò），对方草草记下口录和过程就离开了，似乎见怪不怪，也是，这都是第六次了。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会经常被别人打劫？”珖旸怀疑地问，
“嗯.....要不然你到我那住一会？保证你在这个月会被捅一刀。那时我帮你缝伤口的时候你可别怪我。”柊灵开玩笑地说，
“不了，我经不起这折腾。”珖旸推辞道，
“好吧，这天气有些凉，记得多加几件衣服；快下雨了，我回去收一下衣服。”柊灵说完就走了，
“诶？！！你怎么这么快？！”椑看见柊灵回来惊奇地道，“你不用去警局的么？不用录口供什么的吗？”
“对，”柊灵关上门道，“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哇~那你是被多少人捅过腰子啊？”椑捂着自己的腰道，
“都一样啦，反正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接着下去的嘛，我应该庆幸收留了你，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这伤怎么处理，”柊灵摸了下衣服，“又沾上血了，我先换件衣服，一会去买几根胡萝卜。”
柊灵到卧室换衣服，柊灵其实没有腹肌，而且肌肉全长在腿上，这和初中的经历有关系，由于肌肉都在腿上跑的速度会比别人快一点，但和人打架的时候手却使不上劲，
积蓄很久的雨终于落下来了，就像正在被拧干的毛巾，雨点落下来后刮来一阵微风，把刚升上去的温度又给吹了下来，不过这就应该秋天该有的天气嘛，雨点把地面淋湿，积成一个个小水滩，雨点如丝，就像春雨，不过这是秋天，但这种天气却没人把窗户打开，人们都习惯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不愿打开窗户看看这个世界。
“哇~”椑趴在窗户那看着这正淋着淅淅小雨的城市不知为何感觉很美，“柊灵！快点！下雨了！”椑转头喊道，蜘蛛在顶着一个玻璃球玩，从客厅这边的一头跑到那边去，
“知道，想要出去是吗？”柊灵换上另一件卫衣走出来，只不过不是椑那种近几乎白色的，有些灰，
“快点快点，我快无聊死了。”椑跳下窗台光着脚跑过来，“话说你能打伞吗？”他的意思是你能另打一把伞吗？
“你见过有人拿两把雨伞的吗？不过也行。”
“诶？？？我还以为不行呢。”椑道，柊灵这人总是不把话说全，
“好啦，走不走，蜘蛛我也要带出去呢。”柊灵似乎完全把刚才的事给忘掉了，
“我的天，你的反应还真是奇怪。”椑吃惊地道，
“反应什么的不重要，快点，准备走了。”柊灵把正在桌子上顶球玩的蜘蛛“戴”到头上，手上拿着一把淡蓝色的折叠伞，雨伞上印着兰花，
“来了！”椑跑过来跳起变成黑伞，柊灵接住后便出门了，
路上柊灵哼着一首歌，椑好奇地问他：“你在哼什么啊？”
“一位比较老的游戏人物，后面游戏由于二创大多数都是错误化世界观就崩了，但他的歌确实不错，如果有时间我给你听一下。”
“什么啊？长什么样子？”
“嗯……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和401的那位挺像的，就是没他那么高。”
“所以他叫谁啊？”
“……说实话我有些忘了，只知道英文名字里有两个L。”
“所以歌好听吗？”
“歌一般，就是人物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刚开始我还挺喜欢的，当然，后来就开始不怎么喜欢了，甚至觉得当年的自己的行为很可笑。”柊灵到楼下时打开伞走了出去，
“……你又在哼什么啊？”走到半路时椑发觉柊灵的曲调变了便问，
“没什么，一首很洗脑的歌。”
“谁的？”
“我自己想的。”
“你还会写歌？”
“不算是吧，毕竟只有前奏，后面的曲子我都还没去想。”
“我很好奇有多洗脑。”
“怎么和你说呢？这东西唱出来不太合适，毕竟这东西本来就是给女性唱的，那时我玩一款丧尸女友的游戏上头了于是脑子一热就搞了出来，”说着就到了公园里，在亭子里的石质长椅坐下后椑急不可耐地变成人询问：“什么啊什么啊？快点和我说一下！”
亭子的位置在两课大榕树旁边，靠着墙角，这里并不怎么会被人注意到，自然，这里的地板也比较脏，因为会有一些不良青年在这聚集，地上的烟头和痰痕根本数不清，柊灵坐的那个位置比较靠近榕树，也是比较干净的地方。
“你确定哦。”柊灵想了想问，
“当然当然！”椑和蜘蛛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
“桑芭蕾，桑芭蕾芭蕾度。”
“？？？？？”
柊灵吐出一串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这让椑和蜘蛛都蒙了，
“什么东西？？？？”椑满脸的问号，蜘蛛也是一样，
“哎呀，果然没人能懂啊，你们按着一、二二，一、二二、二二、一的节奏试试？”
椑想了一会根本没有半点头绪，是因为自己没有半点音乐细胞吗？
“二二的时候要快，然后重复一遍，重复两次后第二次后面的度要换成兔度，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想出这些东西的。”
“还是不行。”椑想了一会道，人完全是蒙的，
“好吧，无所谓了。”柊灵放弃道，
雨滴滴哒哒，似乎变得有些大了，蜘蛛摆动着身体打着拍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白色的天空如同牛奶一般，似乎下一秒就会流动起来，小区的公园里没有人，有的只是那些小虫子在四处飞舞，一阵风吹来，刮来丝丝雨中的气味，
“啊切！”柊灵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把蜘蛛甩出去，
“怎么了？”椑吓了一跳问，
“没有，鼻子有点痒。”柊灵回，小区底下还是没见到多少人，顶多见到路过的，现在大约八点多，呆在这也没事干，
“我们走吧。”柊灵拿着雨伞起身道，
“为什么？”
“那我们待在这里有什么用呢？下雨天我们就应该到河边走走是不是，顺路买些胡萝卜。”
“哦。”
正当椑起身的时候一旁的大榕树后面传来声音：
“你们好啊，啊，不对，早上好啊。”
柊灵和椑闻声看去，一个撑着大伞的推车上坐着一位正吃着面条的算命先生，
“你咋在这？”柊灵一挑眉毛问道，
“我为啥不能在这？”泱吸着面条口齿不清地回，他没带小墨镜，但外貌还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柊灵又问，
“没有，”泱吞下面条，“如果不走重复的路会有一条比较长的高速公路，路上我补给不了，我得多存些东西再出发，当然了，估计得存一段时间。”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柊灵又问，
“不要老是见到熟人就是疑问三连，这显得你很蠢你不知道吗？”泱夹起面条道，“进来很简单，到大门处直接进来就行了。”
“那为什么你要在这？”
“你看，又来了，一直问，你也知道我对树情有独钟嘛，这里的两棵树两个都活了五十多年呢，可惜啊，要是长在林子里该多好。”
“林子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了，而且老家的山都被推平和挖空了。”
“人口增长又没有战争发生自然会这样；”泱喝完最后一口汤伸出手一些雨滴就飘了过来形成一个水球，泱把水球放到碗里水球就开始高速旋转，很快就把碗洗干净了，泱把球丢到亭子里，亭子里的地上被敷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然后溅湿了地面，
“你还真是吸鬼体质啊，”泱把碗放到推车里道，“你叫啥名啊？”泱关上推车柜门问椑，
椑往柊灵的身后缩了缩，因为他觉得这位很厉害，而且前两天还见到过，
“他叫椑，”柊灵把椑拉出来说，“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小家伙是鬼的呢？明明他半点鬼的样子都没表现出来。”
“会在你身边待着的基本上都是鬼，再说了，谁会只穿一件上衣嘛，这是很显然的。”泱戴上小墨镜道，
“你还养蜘蛛啊。”泱看到柊灵头上有只蜘蛛便问，
“和鬼待久了也需要一些小动物来解闷不是吗？”柊灵道，“对了泱，你知道‘灵’是什么吗？”
“你这不废话，不就是自身体内维持我们运转的灵嘛。”
“不是这个，‘物质灵’听过没有？”
“什么啊？”
“看来我们都不知道。”
“哎，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了。”
“你平时都一个人难道不会感到无聊什么的吗/”
“无聊就无聊呗，无聊的话那就想想过去的事情，那时我们两个还是死对头呢，唉，现在想想都觉得幼稚。”泱躺在推车上道，
“唉，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扯上任何关系。”
“嘴上说着不想扯上任何关系其实心里比谁都想回到过去，当年你每天都会笑嘻嘻的，除了面对镜子或者相机会躲开，你和寺庙里的每个人都很熟，就算你……啊，算了，那件事情就不用说了，然后最后一次行动结束后死的死，每个人都各走各的，最后你还被那只鬼抛弃了，之后你就开始怨天怨地，唉……”
“……我们先走了。”柊灵对于过去一直保持着遗忘，但不知为何那些记忆里的人还是会找上自己……算了，人要放得开，这是柊灵对自己的唯一准则。
“慢走不送。”泱从推车里拿出一本天文八字的书盖在脸上便睡着了。
“柊灵，他谁啊？活了几年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黑伞被柊灵握在手里的时候问他，
“…………不会吧，”柊灵心里吐槽了一百次后才说，“泱那样子真的能骗到人？”
“怎么？”
“他的话说实在的年龄可能比你还小。”
“怎么可能啊？”
“比喻而已，不过年龄肯定不会相差超过五年，他也就大概二十岁，所以别把外表和年龄相并论。”
“好吧，看来是我太年轻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虽说下雨的时候鬼也会比较活跃，但闲着也是闲着，我还得去买胡萝卜呢。”
“好~”
柊灵走去菜市场，菜市场的话就在超市那条路接着往下走不久就能见到了，买胡萝卜主要是为了洗去衣服上的血迹，如果那家伙还在的话那就好了，她只要擦一擦就好了。
“柊！”
一听到声音柊灵就骂自己该知道要绕路走的，
“干嘛？”柊灵不情愿地走到超市门口问，现在人已经比较多了，许多人都看到了柊灵头上的蜘蛛，不过没人说什么，
“啊，你带着蜘蛛出来啦，看来你照顾得很好呢。”琦嫄看着柊灵头上的蜘蛛说，
“所以呢？”
“呵呵呵……我没带雨伞。”琦嫄一脸歉意笑着道，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
“……”柊灵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很幼稚，都十四年过去了还放不下，柊灵其实并不是对鬼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心里早就有人了，接下来一连串的操作都是因为这个，但是柊灵并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现住地址甚至连通讯好友都没加，唯一还能知道她的路径也只有去找她的母亲，不过大概率是已经结婚了，所以……
“那拿着。”柊灵把浅蓝色的折叠伞递给琦嫄，
“欸？”琦嫄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愣，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柊灵，”琦嫄笑着接过雨伞，只是笑得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会关心我了？”
“这不是关心，这是助人，”柊灵道，“我还得去买菜，再见。”
柊灵打着手中的黑伞出去，琦嫄脸红地笑着，
‘谁会一个人带两把伞呐，笨蛋，呵呵……肯定是因为我才回来的，柊可真是个傻瓜，还傻得这么可爱。’琦嫄这么想着打开伞走出去，
“椑，撑着你不会怎么样吧？”柊灵走在路上的时候小声地说道，
“不会，反正我本来就是干这活的。”椑回答，他不知为什么喜欢看一对情侣是如何从刚开始走到一起的过程，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柊灵来到菜市场，菜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生鲜和鸡鸭的摊子，算是比较少见了，柊灵到一个菜摊前面买了五根胡萝卜，一斤多，柊灵经常光顾这个菜摊，卖菜的是个老奶奶，不过现在看着菜摊的似乎是她的孙子，所以价钱并没有降下来，柊灵倒也无所谓，付完钱后就离开了，看着手中的胡萝卜陷入了沉思，
“夜盲症？这可不行，作为一位道士夜盲症是肯定是不能有的。”
“那我要干嘛？”
“吃胡萝卜，不然吃鱼肝油吧，这得靠你自己想不想。”
“好吧好吧。”
“对了小家伙；”
“嗯？”
“嗷！”柊灵没看路撞上路边的柱子，这才回过神没接着往下想去，因为……最后一次行动那位一直叫他小家伙的人已经消失了，不能说是消失了吧，只能说是已经消散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死了啦！为什么要想起这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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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灵甩了甩头把这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甩掉，甚至忘了蜘蛛就在他的脑袋上，差点把蜘蛛甩下去，
“明靖？”柊灵走到半路时碰上了明靖，他现在穿着比较正常的衣服，站在超市的对面，见到他后柊灵才想起来明靖是喜欢着琦嫄的，不过都已经借出去了，得想想怎么办，
“啊好。”明靖草草地回了一声，眼睛从没离开过超市门口，
“你在干嘛？”柊灵明知故问，
“没干嘛，等人，别管我走你的路去。”明靖打发柊灵走开道，
“……我觉得这个时间人早就走了。”柊灵走开时丢下了这一句话，但明靖显然没听进去，
走回到住所才九点多，出去晃了半天时间才过了这么点会，好吧，毕竟星期六星期日早上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的，平常都是直接睡到下午，虽然柊灵知道这样会损害消化系统和血液流动，血压会升高，但柊灵喜欢那种在梦中的感觉，自己明明存在着却又总感觉自己不存在的感觉，柊灵从不做梦，就算当他做梦的时候都是黑屏……除了回忆，
柊灵放下雨伞，椑便变成人爬到沙发上对他说道：“哎呀，谁都拒绝不了是吗？”
“拒绝什么？把话说清楚。”柊灵把蜘蛛拿下来道，蜘蛛到了桌子上还在打着节拍，只不过幅度没那么大，没那么容易发现，
“没什么，”椑坐着回，“说实话好无聊啊，你家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玩，都不知道要干嘛。”椑身上没有半点淋湿的地方，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水快速弄干的，
“正常来讲我这个时间还在睡觉，虽说我起来后是不会睡觉的，但今天确实有些睡意。”
“你要睡觉？”
“补觉，不然久了容易困死；”柊灵说着就到卧室里躺着了，“我可能会有鼾声，一会帮忙把门关上。”柊灵躺着把被子拉一点盖着，然后想办法让自己睡着，
“对了，”柊灵突然说，“如果你两想看书就看吧。”
“好~”椑应着就要到储物室里，但蜘蛛则是一路小跑到柊灵枕头边趴着，这个机会它等很久了，
“……”椑看着蜘蛛跑到卧室里，这下有点完蛋，没人和他一起破译那些文字了，椑到储物室把书拿到沙发上，顺带也把箱子给拖了过来，椑躺在沙发上翻看着那本最厚的书，
…………
第二天下午枵飏又去找夜芸，不过这次是一起玩游戏。
“夜芸你快点滚过来！我这铁丝网和木刺都快烂了！丧尸要跑进来了！”
“你也不看看我这有多少发着绿光的丧尸！”
“死狗离我远点！吃我一梭子！”
“枵飏你让开！尸王给你了！我火箭弹没了！”
“我就只有三百多发步枪子弹了！”
“别省了！不然我们两个的死亡次数加起来要超过六百了！早知道我们就该做浮空房知不知道！”
“不对啊！我油桶呢？！”
“你自己不是放箱子了吗？”
“什么？！啊！残血了！夜芸你医疗包放哪了？！”
“我身上！”
“什么？！我去！流血致死！”
“复活后快下来！不然防线快破了！”
……
“熟悉的音乐！我们撑过尸潮了！”
“我被感染了，枵飏你身上有抗生素吗？”
“有，等我把剩下的丧尸清理完就给你。”
“我靠！算了不用抗生素了，等我复活。”
“怎么了？”
“有只军匪炸我，直接没了。”
“哈哈！三百多的死亡次数！”
“你不也一样！”
“至少我比你少几次。”
“小心我把手榴弹呼你脸上。”
“无所谓啦，反正我们撑过第八十四天了对吧？”
“工作台被搞烂一个，我们得找个更高效的防线。”
“随便啦，不过四点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吧。”
夜芸关上末日求生的游戏，转头对枵飏说：“对了，晚上还得晚自习，你觉得你今天晚上能到那山上去吗？”
枵飏笑了笑，说：“这我当然知道，我也有办法，昨天我可带了一个伤口回来。”
“哪里？”
枵飏把左肩露出来，肩上有片焦黑的地方，
“这是什么？”夜芸碰了碰那块地方，还有点硬，
枵飏把衣服弄好回答：“昨天晚上小女孩不是把手放在这里嘛，然后晚上回去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靠着这个我是可以请假的。”
夜芸想了想，问：“那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敢去面对那个小女孩的啊？我昨天一直在问你而你一直只是回答：‘她不是很孤独吗？我和她做个朋友有错吗？’可我总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
枵飏的笑更加鲜明了，“我不和你说实话也是有原因的，当时处于晚上小女孩可能会听到我们说话，我怕我说出来可能就走下鬼门关了，吃不了兜着走，不过现在是白天她应该是听不到，所以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吧……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我TM的！吓得我人还愣在那里几秒，要不是我TM强装镇定不然还真的会死在那里！不过说真的，有一个灵异生物也不错嘛，反正我们也证明了世上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对了夜芸，你今晚还要和我一起去山上吗？”
“不不不不不……”夜芸连连回答，“我可没你那么幸运身上还有个印记可以请假，我得去上晚自习，你自己去吧。”
“额……好吧。”
……
晚上……依旧是九点多，枵飏打着手电筒走在昨天的山路上，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老妈一直要问我要去哪里啊，还说要送我过来，不就是请了个假想出去走走而已嘛，说什么有伤就应该待在家里，明明只是一块焦黑而已，真是多管闲事。”
突然在他的身后一道红影闪过，枵飏感觉身后有东西于是调头看向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倒在地，然后衣领被一双手死死地拽着，力气非常大，
“你丫的你这家伙竟然敢在背后说老娘坏话！”
枵飏一听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对她说：“不是不是！冤枉啊姑奶奶！”
“嗯？！！！”
“不不不不……大小姐我刚刚不是再说你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下午闲着无聊是吧！说完明明害怕我还过来找我！而且昨晚的事情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不怕死是吧？！”
枵飏连连摆手：“不是啊姑呸！大小姐，你仔细想想，既然我怕你为什么我还要和你做朋友啊？”
“你当时不是为了活着才这样做的吗？！啊？！”
“如果我当时骗你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个地方啊？”
“你肯定知道你左肩上的那个焦印是一种尸毒怕死才过来找我的吧？！”
“什么？！”枵飏瞪大了眼睛，“那会致死？！”
“对啊！你还装蒜！！”
“不不不不……我哪敢骗您？”
“有什么依据？！”
枵飏突然举起一只手说：“我以老骗子的名义发誓！我说真话的次数不多，每每说真话的时候都是最诚实的！”
“老骗子？用他做担保不太合适吧？”
“好吧确实，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知道尸毒是什么鬼，我回来只是为了和你做个朋友。”
小女孩一直盯着他，那张脸仿佛自己会发光似的，呈现一片苍白，随后一把放开枵飏，枵飏没反应过来头直接磕到地上，幸好是泥土不然可能会疼上一阵子，
小女孩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对还没坐起来的枵飏说：“算了，既然你说要做我朋友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帮我个忙。”
“什么忙？”枵飏拉好衣领问道，小女孩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不是想做我朋友嘛？快跟上。”
枵飏本来还想问一些问题的，但小女孩已经转身走了，所以他也只能跟上去。
……
“不行，脑袋疼。”椑捂着脑袋道，看柊灵的书真的很吃脑细胞，还是看看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吧，
椑把书放一边翻找起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除了那些符咒什么之类的玩意儿还有本日记，但看下去后发现不是日记，刚开始还算正常，但后面出现了一个带着括号的话语，比如：
今天没时间所以这篇日记是第二天记的。
（其实是自己昨天忘了。）
……别说得这么明显。
接着后面接着出现更多符号圈起来的文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说着说着突然有一天他们全部都有了形体，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原因是作者要试试小说的形式顺便锻炼一下所以所有人都有了动作和外貌，而不是那些纯文字的语言沟通，
那些文字和动作间都显出了当时作者的技术，不能说高超，但每个人物的行为和语言都不是作者故意为之的，都是他们自己所想说的自己所想做的，就像作者半途中说过他们不是木偶，而是每一个活着的生物。
那些人活动的地方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平方千米，而在这之外的地方就是虚无，关于虚无里面的说明很少，只说过那是作者未开发的区域，但这些角色还是每天开心地生活，每天一个小故事，都很温馨，
直到这本日记的后面有一个人说：“你是不是已经看到这了？你看到我了是不是？那么……我求你别看下去了，把这本书合上别再翻开，你也不想毁掉一个世界对吧？别再翻动这本书。”
这句话似乎被涂掉又再写上去，说这句话的是刚开始的那个没有符号围绕起来的人，也是最初的人物，和括号日久生情，然后又过了几天，人物莫名其妙消失了两个，当他们开始调查的时候一位人物突然发疯砍伤一个人后跑到了虚无里消失了，后面那位砍伤的人被一股黑色的东西寄生，伤口长出了许多黑色的东西，作者甚至在旁边画了示意图，还取名为：“梦魇”。
梦魇有蛊惑人物的能力，人物很快就从二十多个削减到只剩十个，他们躲在刚开始创造出来的房子里才能苟活，这几天人物们都在互相责骂，丝毫没注意到这块地方的大小只剩少的可怜的一平方千米，后面人物们发现无符号不怕那些虚无的时候开始叫他出去守护这块地方，作者在旁边做了解释：无符号是男主，但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做的。
慢慢地世界只剩那一小块房子，过去的繁华早已消失不见，只剩无边无际的虚无，本来平静地过了几天，但是没人发现括号的身上被刺了一个小口子，括号也以为不重要，最后括号也变成了那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无符号下不去手所有人都被丢进虚无，最后和刚开始一样，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括号和无符号，最后括号那接近虚无的心灵让自己笑了笑，在无符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进了正在逼近的虚无，最后，世界和刚开始一样，只剩他一个人，虚无逐渐靠近，他自言自语起来，整个世界又只剩语言，又开始出现那些符号，又开始了过去的纯文字对话，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只不过是假的，都是幻想，最后的最后，他说了一句：这就是你所想看见的结局，是吗？
随后世界被虚无吞噬，就像什么也没出现过一样。
谁也不知道梦魇是如何蛊惑人物的，只知道人们总会写出一些东西，然后抛弃他们，或者完结他们，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完结了，也就跌进虚无了。
作者后言：这本小说我从没写出来发表过，因为这个小说只是一个烂尾文，只不过是个无限循环罢了，如果你看到这请不要怪我无情，因为这个世界的走向我从来没有故意控制过，这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路，别怪我。
……
“柊灵怎么能写出这么个东西出来！”椑忍住把这本书扔出去的冲动小声地道，小说里的字还算好看，所以看起来没那么费劲，但小说里的剧情着实让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一会和柊灵议论一下！诶？这是？”
椑发现有张照片在箱子的夹缝里，椑拿出来看，是一张以寺庙和山林为背景的照片，是个大晴天，椑本来是在找柊灵的，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看上去人畜无害，椑找了半天找不到柊灵，或许变化太大看不出来，但椑看见了刚才见到的鬼，那位算命的就站在照片的一边，坐在中间的是一位老者和一位慈眉善目的光头叔叔，还有一位肌肉发达的大叔站在两位后面，还有很多人，至少有六十多人，照片上的人都在笑，除了光头大叔身边的一个普通和尚和小女孩旁边的一位，
椑把照片放在沙发上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本来想躺在沙发上睡会的，但睡不着，还有些冷，椑爬下来到卧室里，蜘蛛和柊灵都睡着了，柊灵侧躺着，窗外照进乳白色的光，雨声滴滴哒哒，椑爬到柊灵的怀里，柊灵睡得似乎有点死，椑把柊灵的手拿过来搂着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催促他这么做，椑想不起来，但不久后就睡着了。
“啊……下雨了吗？”斯兰在小巷里站着，躲在一处头顶有屋檐的地方，把手伸出去接了几滴雨水，拿回来的时候雨水都不见了，也是，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布偶，水太多身体是会肿胀的，
斯兰抬头看了下充满白色云朵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