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秦淮茹送走成朗之后,整个人一扫先前的萎靡不振,又重新恢复了斗志昂扬的究极战斗形态。
她先是去了趟傻柱屋里,略施手段便转移了矛盾,不仅把傻柱心头的那口闷气消解得七七八八,还成功薅来了一份战利品——一盒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接着秦淮茹便美滋滋地回了家,干劲十足地重复着每天固定的家务劳动。
等到临近饭点,想起成朗留下的指示,寡妇一边往热水里下饺子,一边往里加小米。
这样一来,饺子汤也不会浪费!
真不愧是我!
秦淮茹难得有些俏皮,她总感觉自己现在心态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稍加思索,她又让棒梗去叫傻柱来吃饺子。
虽说秦淮茹刚才已经顺过了毛,还把傻柱的矛头转向了成朗,但她向来心思重,还是谨慎地选择继续安抚傻柱。
毕竟这可是她们家的长期饭票,值得她花心思特殊对待。
而成朗虽然人长得好看,自己也曾心动过,但毕竟还是年纪轻、资历浅,工资应该不够高……
充其量只能算一条没什么分量的小鱼,就暂且放进池塘里养着呗。
她打算今天先给点好处,让成朗摸摸手,其他的暂时不行。
毕竟,放长线才是钓大鱼的最好办法。
反正只要趁现在先拿捏住成朗,等到他羽翼丰满,自己就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秦淮茹极具时代前瞻性,创新性地提出了成为鱼塘主、女海王的伟大梦想……
在寡妇看来,不是她渣,只是她想给所有馋寡妇的男孩一个家……
傻柱没过多久就乐呵呵地过来了,一群人围在桌子前分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只有贾张氏一人喝着韭菜味的小米粥……
吃过午饭后,秦淮茹送走傻柱,又把孩子和贾张氏都伺候好,才偷偷地出了门。
为了赴约,寡妇拿出了生平最高的打扮技术,甚至还祭出了珍藏的雪花膏……
没办法,能者多劳嘛!
行程表排满的秦淮茹颇为自得,此时的寡妇隐约有了时间管理大师的风范。
可等她花了一番功夫打扮好,面带娇羞地上门,才发现——
屋里的人是何雨水。
“秦姐……”何雨水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小丫头挽起袖子露着两条细白的小臂,身披围裙手拿拖把,显然正在打扫。
“雨水,你怎么会在这儿?小朗他人呢?”秦淮茹狐疑地问道。
“朗哥他一早就出门了,我在帮他收拾屋子呢!”何雨水害羞地嘿嘿笑道。
秦淮茹闻言愣了一下。
她的第一反应是,何雨水这傻丫头居然开窍了?连自己替人收拾屋子的套路都学会了……
然后才是,成朗这小子耍我???
“出门?今天又不用上班,小朗出门做什么?”秦淮茹不甘心地追问。
“不知道。”何雨水傻兮兮地摇摇头。
“你没问?”秦淮茹有点不信,甚至怀疑这丫头知道实情却不告诉自己。
“问了,朗哥没说。”何雨水倒是很老实,一五一十地交待。
这股傻劲儿,是雨水没错了!秦淮茹无语。
“那你怎么进他屋的?”比起成朗的行踪,寡妇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朗哥今早出门的时候,他把钥匙给我了!”何雨水小脸微扬,手里紧紧攥着挂在胸前的钥匙,很是自豪地向寡妇展示。
然而,这把钥匙其实是她借着收拾屋子的由头,从成朗手里抢……额,拿过来的。
成朗又没说话,那不就是默许吗?
怎么能算是抢呢?
四舍五入,这就是他主动给我的!
何雨水得意地哼哼唧唧。
秦淮茹作为老前辈,哪能看不懂何雨水的打算。
这丫头主动往成朗屋里跑,还帮他打扫屋子,甚至还要到了他的钥匙。
不是就说这个坑位……额,这个人有人占着了吗?
“雨水你拿近点,让我看看。”寡妇假笑着,有些不怀好意地伸手。
“鹅,秦姐你找朗哥有什么事?”见状,何雨水立即机警地把钥匙护在胸前,还悄悄地退了半步。
呵,出息!瞧你那样儿!
秦淮茹看着这丫头护着钥匙的宝贝劲儿,酸溜溜地腹诽着。
“我想请小朗再帮我婆婆看看。”不管心里再怎么活跃,秦淮茹的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她温柔地浅笑着,忽然蹙起好看的眉毛说道:“可惜了,小朗要是在就好了,他肯定愿意帮我忙的。”
“嗯。”何雨水点点头,心说朗哥心肠那么好,肯定愿意帮忙的。
秦淮茹:“……”
何雨水这样接话茬,她就很难受。
自己也是昏了头,才会向这丫头展示茶艺……
人家压根没听懂……
甚至还表示赞同!
“要不要你秦姐搭把手帮帮忙?”秦淮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作势欲抓何雨水手中的拖把。
“不……不用了,朗哥交待我的,我指定能办好!”何雨水这次拒绝地很果断,一点不像往常那般唯唯诺诺。
切,被发现了吗?秦淮茹暗自撇嘴。
寡妇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哪里是察觉不对劲,纯粹是她想一个人把事全包了……
这样等成朗知道了,一定会被她的温柔体贴感动!
何雨水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别说收拾屋子了,她还打算帮成朗洗衣、做饭、看一天门呢……
秦淮茹连败三场,也不好再出手,只能假装无事发生地跟何雨水闲扯。
她倒不是怕何雨水跟傻柱告状。
这丫头一脑瓜子水,能不能发觉自己的小心思都不好说。
哪怕能,以她单纯善良的性子也不可能那么做。
嗯,在寡妇看来,某种层面上何雨水跟她哥一样。
都是个傻蛋……
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秦淮茹就怕她说漏了嘴。
傻柱刚吃了成朗的亏,最近肯定很敏感,还是注意着点。
不然又要花时间、花精力去哄,自己都嫌麻烦……
别的不说,何雨水做家务的动作还是挺麻利的。
很快啊,她就把成朗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只是作为老手,秦淮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旋即默默摇头。
呵,小小雨水无谋少智。
终归还是太嫩,套路都没学明白。
看着何雨水蹲在床边瞎折腾,秦淮茹颇为费解。
若是我来收拾,先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洗晒,将会如何?
秦淮茹念头至此,就见何雨水呀地叫了一声,从床底翻出了成朗放衣服的布包。
“……”秦淮茹一下子哽住了,心说正常人会把衣服放布包塞床底吗?
倘若我再把他的裤衩也翻出来,那么成朗就算不……
秦淮茹仍然不死心,继续复刻曹贼发言。
“啊!”这回没等秦淮茹演完那出华容道,何雨水的又一声惊呼便将她的思绪打断。
只见何雨水怯怯地拿手挡着脸,另一只手拎着一条大裤衩。
可恶!
怎么这么大……
秦淮茹一时惊叹于成朗裤衩的尺寸。
下一刻,回过神来的她满心愤懑。
居然被何雨水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秦淮茹羞愤欲绝,匆匆跟何雨水打了声招呼,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何雨水傻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拎着那条裤衩。
只能说,沙雕克高手了属于是……
等秦淮茹愤愤地回到自家屋里,才发现外屋的棒梗不见了。
“婆婆,棒梗去哪里了?”秦淮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问葛优瘫的贾张氏。
“他刚才跑出去了。”贾张氏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棒梗……”秦淮茹莫名有些慌神,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话音未落,一道炮仗声响起,只是听着特别闷,像是在被窝里炸开一样……
接着又是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听着也特别闷,像是在屋里放的一样……
屋里放炮?秦淮茹默默摇头,感觉这个想法太荒谬。
“傻哥!”只听见屋外传来何雨水的惊呼声。
秦淮茹当下心里一咯噔,赶紧出门去看。
只见傻柱昏暗的屋里忽明忽暗地闪着光,断断续续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盗圣的哭声还有战神的惊怒声。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秦淮茹生无可恋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