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吃了饭,全跃安领赵茵茵回了学校,方宿松要去冷面店继续打工。
“你下午有课吗?”任九洲状作随意地问,实际上心里很是紧张。
“嗯,有课。”方宿松抿唇。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发现了任九洲的一个“大秘密”,他现在不想跟任九洲说话。
“那……好吧,你没课我再来找你?”任九洲轻声问。
方宿松忍不住想:找我?找我干什么啊?找我再给你骗一次?
但他嘴上回应说:“好啊。”
任九洲跟方宿松告别,对系统面板上居高不动的黑化值有点疑惑。按理说,这个时间原主和方宿松认识不久,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黑化值?
“那……回头再见?”任九洲摆摆手。
“再见。”方宿松勉强笑笑,看任九洲阔步离开。
“啧……方宿松的黑化值怎么这么高?”任九洲处理完“病毒”的事,才来得及看主线任务,结果主线任务纹丝未动。
【宿主,正在查原因,这个世界被‘病毒’入侵,剧情都不准确。】
任九洲挑眉,想听它说些什么。
【宿主,查到了!方宿松重生了!】
“什么?”任九洲当头棒击。
他有些难过,所以他家小孩儿都经历过那些事情?被人那么欺负,差点儿病情复发?
“原主死的真是太便宜了。”任九洲一拳锤到墙上,手指都肿起来还不解恨。
【宿主,你还得给他洗白。】系统小心翼翼地提醒。
“洗白洗白,洗个屁的白,本来就是黑的怎么洗白?”任九洲暗骂。
【宿主冷静,想想你的积分。】
“见鬼的‘病毒’,老子饶不了它!”任九洲又锤一拳。
“老大,你干嘛呢?”刘栓宝刚送走方宿松,出来就看见任九洲在锤墙,关切地问道。
“没干嘛。”任九洲咬牙,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刘栓宝。
“老大,你笑得好渗人。”刘栓宝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别说废话,你不是说你进城麻烦吗?去买辆车,等稳定下来,把你一家都接进城里来。”任九洲忍不住敲在这小胖子头上,人太傻了。
“大哥,你真厉害!”刘栓宝又凑上前去。
任九洲瞧他一眼,这傻乎乎的模样,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好在自己是他大哥,要是旁人,早让人坑死了。
“赵芳芳那边怎么说?”任九洲问刘栓宝,赵芳芳是这小胖子对象。
“大哥,她们说,我得提一辆车,开着车去接她,拿着收音机、三八大杠,她们才会让她嫁给我!”刘栓宝一条一条地数来,从没想过人家是不是骗他。
“得,赶巧了。你不是担心她嫁给别人?那就这趟买齐,反正你不缺钱。”任九洲戳他额头。
“大哥,我在城里找着了活儿干,你为啥不让我跟我妈说啊?”刘栓宝问。
“你就等着瞧吧!”任九洲勾唇。
村里,刘家村里大小伙子们都在下地干活。顶着大日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刘家嫂子,天这么热,你怎么不让你家刘栓宝下地帮帮忙啊?”一个妇人擦着汗,坐在地里扇风。
“我家栓宝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让他来下地干活呢?”刘家嫂子喝上一口茶,回道。
“切,你听她瞎说,你见刘栓宝干出什么大事了?考学考不上,整天跟着任九洲混,那任九洲什么人呐?他就是个混子!”赵芳芳她娘积怨已久。
她家丫头不知道啥情况,喜欢刘栓宝?那能是靠谱的人?
赵芳芳她爹扯扯自家媳妇儿的袖子,指指刘婶,那人已经坐在地里抹起泪来了。
“你扯我干什么?”赵芳芳她娘将自己的袖子扯出来,瞥了一眼刘叔刘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下地干活。
“不是我说的,刘婶。就你信他任九洲出去找活儿干了,咱乡里乡村的,谁家没帮过他?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要是知道感恩,早就回来报答你了,现在,都快半个月了,有影儿没?”
“赵芳芳她娘,你就闭上嘴吧。”刘家嫂子放下碗,举着锄头叉着腰,“先说完我家栓宝,又说任家小子,那任家小子是个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切,实话都不听!”赵芳芳她娘在自家男人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嘴巴。
太阳逐渐毒辣起来,村里的人汗如雨下。
一个小伙子跑到地里来,边跑边吆喝:“大家快去村口看看啊!有人开着车回来了,大家快去看看是不是自家小子?”
赵芳芳她娘丢下锄头,笑着道:“咦,准是赵茵茵放假回来了,她娘天天说她家女婿有车!”
“真的?”有人好奇地探出脑袋。
“那可不?我跟赵茵茵她娘对门,看看,还是丫头争气!”赵芳芳她娘挺起胸脯,就跟自家女儿回来了似的。
“那福气也是赵茵茵她娘的,你高兴什么?”
“咋滴咋滴,我们都姓赵,我还不兴高兴了?”赵芳芳她娘声调高亢。
“走走走,都去看看,看看就知道是谁了!”有人起哄。
于是,一群人丢下锄头,纷纷往村口赶过去。
“刘家嫂子!你家栓宝!你家栓宝回来了!”
“真的?”刘家嫂子挤到人群前。
“刘栓宝!任九洲!真的是他们俩,他们俩怎么搞了辆车回来啊?”
“栓宝!栓宝!”刘家嫂子朝着车里的人喊。
“刘栓宝?咋可能?”赵芳芳她娘不敢相信,怎么一个混子还混出模样来了?
“妈,我回来了!”刘栓宝提了车就往家里赶,村里的路不好走,但是他好开心,开心得都忘记了他还没有驾照。
“栓宝!哎呦,宝贝儿,你咋回来了啊?”刘家嫂子一把抱住自己儿子,激动得不能自已。
“妈,我在城里找着活儿干了!”刘栓宝抱住他娘,激动地说。
任九洲从驾驶位下来,走到刘叔刘婶面前,一下子跪下了。
“九洲?”
“任家小子,你这是干嘛?”
“刘婶……叔……”,任九洲听到乡亲们说话,心里有些感慨,“这一跪,是报答你们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