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承徽很久没有来请安。司马琢险些丧了命,她和奶娘各受了一顿板子,养了很多时日,还是病恹恹的,索性称病不出。
杜翎却是春风得意得很。郑承徽称病不来请安,她可以去看看郑承徽,这不,就来了。
“郑承徽还没有好吗?”杜翎一进门就问。
郑承徽一脸漠然:“嫔妾有恙在身,不能起来迎接太子妃。”
杜翎笑道:“迎接事小,皇孙事大。承徽总卧床不起,侍奉不好陛下的皇孙,说不定哪天,太子殿下再赏你一顿板子!”
郑承徽气得脸色发白:“太子妃也受过殿下的鞭子吧,像杀猪似的嚎叫!”
杜翎听了,扬手一个嘴巴,郑承徽的脸上立时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杜翎吩咐:“把这个贱人拖下来,掌嘴一百!”
郑承徽被拖下来,两个太监压着她跪在地上,又有两个太监上前,抡起巴掌使劲抽在郑承徽的脸上。直到打足了一百,才停下来。
郑承徽的脸肿了有原来的两倍大,嘴角不住地淌血。
杜翎冷笑一声,带着几个丫鬟太监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有太监来,传太子口谕:请太子妃到太子寝宫用膳。
杜翎来到太子寝宫,依旧站在司马康身边侍奉,然后站着吃了剩饭。
司马康把她带到西套间,两个人沐浴更衣,走到床前,忽然扣住了她的手,拉动了床顶上的铁链,咔嚓一声,铁环锁住了她的手腕。
杜翎大惊:“殿下这是做什么?”
司马康不语,继续拉动铁链,把她另一只手也锁了。然后才冷冷地命令:“跪下。”
杜翎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司马康面前,瑟瑟发抖。
司马康冷冷地看着她:“今天去哪了?”
杜翎糯糯地开口:“臣妾一直在府里,未曾出去过。”
司马康缓缓地开口:“在府里做了什么?需要孤王提醒你一下?”
杜翎心头一紧,这才知道是因为打了郑承徽的事。慌忙为自己辩解:“是郑承徽辱骂臣妾在先。”
司马康冷笑:“你去郑承徽院子里,做什么去了?”
杜翎低头辩解:“郑承徽病了多日,臣妾好心去探望她。”
司马康抡起巴掌,抽往杜翎的脸上:“你好心去探望?既然如此好心,你知她病了多日,又怎会打了她?”
杜翎被打得栽倒在地,嘤嘤哭泣起来。
司马康毫不怜惜:“爬起来,跪好!”
杜翎重新跪好,依旧捂着脸哭泣。
司马康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儿!当初父皇送来四个人,现如今去了三个,若郑承徽再去了,在父皇那里,恐难交待!若与父皇之间有了罅隙,后果你懂,不是所有的太子,都能坐上皇位。”
杜翎泪流满面:“臣妾知错了。求殿下宽宥。”
司马康冷笑:“宽宥?还做过什么,自己说说看。”
“臣妾不知。”杜翎一脸茫然道。
司马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话间从床边的小柜子里,取出几颗**栓,送到杜翎眼前:“琢儿莫名其妙地发病,孤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发现这几枚**栓。孤王差点忘了,你是用药的高手。要验证不难,给你塞几颗,就看见结果了。”
杜翎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伏在司马康的脚下,哭着哀求:“臣妾知罪了,求殿下饶命。”
“幸好琢儿无事,否则,孤王一定要你的命!”司马康站起来,向壁画走去,从壁画后面取出了皮鞭。
他手持皮鞭,走到杜翎面前,托起她的下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王赐你三百鞭,你服不服?”
“三百鞭,会打死臣妾的,求殿下饶臣妾一命。”杜翎哭着说。
司马康点头:“每次打五十鞭,分六次打完。嗯?”
杜翎闭了眼:“臣妾、谢殿下不杀之恩。”
“嗯,脱了吧。”司马康面无表情地说。
杜翎此时刚沐浴完,只穿一件吊带睡裙,饶是这样,两只手被铁链牵制,也褪不下来。司马康伸手扯断裙子上的吊带,拉动铁链,把她吊了起来。双脚离了地面,与司马康平视。
司马康从腰间解下汗巾,塞进杜翎嘴里:“不许喊。”
啪的一声,杜翎的后背出现了一条红痕,紧接着又一鞭,又一道红痕,打过了二十几鞭,杜翎被抽得在空中打转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司马康拿出杜翎嘴里的汗巾。杜翎大口地喘息着。
过了半刻钟,司马康重又把汗巾塞进杜翎的嘴里,挥起鞭子,抽在杜翎的身上。五十鞭抽完,杜翎身上布满了凸起的红棱,纵横交错着,有几处渗出了血痕。看上去有些可怖。
这五十鞭,司马康仅仅用了两成力。他只想让给杜翎一个教训,并不想把她打得皮开肉绽。
司马康把汗巾从杜翎嘴里拿出来,勾起她的下巴:“知错吗?”
杜翎喘息着:“臣妾知错了。”
司马康继续捏着她的下巴:“以后还敢不敢?”
“再不敢了。”杜翎哭着说。
“别哭了。”司马康用汗巾擦去杜翎脸上的泪,把杜翎从空中放下来,抱到软榻上,仔细地涂了金疮药,盖好被子。
一连几天,司马康没有进西套间,他不想表现出太多的温情,让这个女人又恃宠而骄。只让丫鬟,好好侍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