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虹达,冯贤听到这个名字,恨得咬牙切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父皇废了他的太子,他内心里,还是深爱着父皇。必须手刃杨虹达,替父报仇!
他雄赳赳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摔着正步:看来,要二探黄岭!
再说田富春这边,她除了网购、交给古逸仙送货,就是待在诊所里,当会计。六个丫鬟,现在变成了医护人员,四个护士,两个药剂师,杜翎网购了教材,每天晚上组织学习。几个人进步很快。
诊所里也不是很忙,杜少鹏是每天的常客,他毛病多了起来,不是腰酸就是背痛,每天腻在诊所里。田富春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不理睬也不刻意回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来二去,诊所里另外六个人,也都知道他是杜翎的父亲了。
何康每天下班,还是来接杜翎一起回家,不可避免地遇到杜少鹏。杜少鹏就故意用老丈人的口气,跟何康说话,他要刺激田富春。
田富春视而不见,依旧坐在收款台前,算自己的账,把个电脑敲得脆响。
杜少鹏心里琢磨:她敲的是个什么玩意?黑不溜秋的。她感觉,田富春不是她记忆中的田富春了。
杜少鹏四十二岁,回尚京两年,一直孑然一身,他不敢纳妾,他怕那样和田富春的隔阂更深。他悄悄地买了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装扮的很好。又买了三个厨娘,四个丫鬟,加上他原本的两个书童,院子里人也不少。他在等,等田富春回心转意。可是他快没有耐心了。
今天他成功地邀请到了何康和杜翎,到他的新家,美美地吃了一顿,今天不耍酒疯了。不断地给何康和杜翎夹菜,殷勤得让人难为情。最后上了茶,何康和杜翎起身告辞。杜少鹏拿了几个食盒,交给了何康和杜翎,说带回去让你娘尝尝,说着就红了眼圈,泫然欲泣的样子。
杜翎跟何康提了食盒,上了马车,杜少鹏看着马车走远,叹息着和回到院里。寂寞啊,寂寞难耐。
回到寝室,杜少鹏颓丧地坐在床边,丫鬟初夏走进来,端着一盆热水,让他洗脚,把水放下,就出去了。杜少鹏把脚放在热水里,哎呦一声,烫的他龇牙咧嘴,险些把盆给踢翻了,再一看:脚上已经起了泡。他声嘶力竭地喊:“初夏你给我进来!”
初夏听见喊声,跑进来一看:“哎呦坏了,忘兑冷水了!”小跑着端来一盆冷水,把杜少鹏的脚按进去,凉得他浑身哆嗦,骂道:“什么玩意儿!哎呦哎呦哎呦!”
杜翎到了家,拿出食盒,交给田富春,说是杜少鹏给她的。田富春也不客气,接过来每样菜都尝了几口,还没放下筷子,门外就喧闹起来,杜少鹏坐着马车来了。两个书童,几个丫鬟,把他抬了进来。杜翎赶紧从空间四合院里,拿出了烫伤膏,给他抹上。杜少鹏像狼一样嚎叫着。
他躺在杜翎家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说哪有大夫往外撵病人的呢?要走,也要等我养好了伤,能下地走动吧?
杜少鹏住在杜翎的屋子里,何康和杜翎搬了出来。
家里的下人,不,员工,都在窃窃私语,都知道杜少鹏是杜翎的父亲了。有人认为,应该赶他出去,有人认为,他是家里的男主人,应该住在这儿。
田富春感觉挺别扭,委托了一个护士,留在家里照顾他,然后,田富春搬去了诊所,晚上住在空间四合院里。
杜少鹏很惬意,他的两个书童在,四个丫鬟在,还有一个专业的护士。杜翎每天早晨查房,晚上查房。唯独,没有见到田富春。
田富春在空间四合院里,杜少鹏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要与她复合。可惜,此田富春非彼田富春,对杜少鹏,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组建一个家庭。
一晃杜少鹏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就是死磨硬泡了。杜翎跟何康,不好赶他出去。田富春不回家。
时序又到了孟冬,杜少鹏在书童的搀扶下,一拐一瘸地去上班了,白天跟何康一起去上班,晚上跟何康一起回家。在田富春家吃吃喝喝的,他又胖了。生活滋润着呢!田富春不回家,他可以等。他不信田富春一辈子不回家。
杜少鹏的四个丫鬟和两个书童,也不想走了,在田富春这里,主人和下人一个待遇,主人自己打扫房间,自己洗衣服,自己泡茶喝,自己打洗脚水。
杜少鹏对下人就不错,虽然用下人伺候,但从不责罚下人,包括上次被初夏的热水烫伤,他连责骂一声都没有。在古人里,算开明的。也算厚道的。
田富春对下人更好。杜少鹏给予下人的是宽容,田富春给予下人的是尊重。
只有冯贤,那个妄自尊大、暴戾恣睢的家伙,对下人相当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