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至清拥着舒念,静听她喘息。
他清笑,尾音拖得勾人:“初吻?”
舒念用尽力气,纤细的手指,一拧郁少爷劲道的腰身。
“原来你还可以啊,舒念念。”他大意了。
她慢吞吞地说:“和身经百战的郁少爷不同,我这人比较保守。”
等了一会,她语出惊人:“你是不是处?”
郁少爷一个脸皮贼厚的人,猝不及防耳根也攀上薄霞,不过面上倒无常。
他笑吟吟的:“我就占了你一个初吻的便宜。”
郁少爷心里的骚话漫天飞,他怕他的不收敛吓到她,没在喉间涌出来。
只是间接表明,他是。
“追你的时候,就说了,我是奔着要跟你一辈子的。”郁少爷在她耳边说。
“郁至清你别这样。”舒念的声稍显闷,“我怕我们走不到最后。”
郁少爷揉揉她的长发,“除非你不要我。”
舒念揪着郁至清的衣角,她趴在他的胸膛,感受那蓬勃汹涌的热浪。
“大家说,大部分的初恋走不到一起,”她鼻尖泛酸,“你没和你的初恋到最后,但你是我的初恋。”
他撑起她瘦弱的肩,拉住她的手,轻哄道:“我们是小部分,是走到最后的小部分。”
他不是十八,他是即将二十八,他能为自己的未来下决定。
“舒念念,对不起。”他拂掉她眼尾漾起的水光,“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听到他的话,她觉得自己更矫情了,鼻尖涩意浓重。
为防止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她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拉开她的包链。在里面找到一个银白色的方形盒子。
她转身递予他:“拆开。”
他遵命。
盒子里躺着一款手表,银白色表链,宝蓝色表盘,上面时针分针秒针慢慢走着。
郁少爷心里有了大概:“为什么要送我昂贵的手表?”
这块表,大约价值两万。
他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但他不想她跟他划分如此清楚。而且,她是学生,本不该有那么多存款,她是不是假期做了兼职?是不是省吃俭用留下来的?
“我们确定关系还未百天,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平白收你的东西。”舒念说。
她不愿随意收他的礼物,她不想占他的便宜。
她道:“年初一那天留下的东西,很贵。”
郁少爷心头酸不溜秋,“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那些全是我自愿的。”他温暖的手掌托住她的脸颊,“信我好不好,我们能走到时间的对岸。”
舒念有时有种异于常人的天真,她翘起右手小拇指,“拉勾。”
“拉勾。”
两人双指缠绕,约定他们能走到时间对岸的誓言。
舒念/郁至清:“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舒念兀然道:“谁变谁是小野狗!”
郁至清附和她,“谁变谁是小野狗。”
舒念清凌凌的眸子与他对上,“我给你戴上手表。”
她语气不容置喙,“不许拒绝。”
“好。”他浅笑同意。
她低头,仔仔细细将表带绕过他的手腕。
这刻,郁至清看着她认真温柔的神色,倏的想到岁月静好一词。
之后,他们去吃饭。
饭间,郁至清喊说舒念过年瘦了。
一直在投喂。
回去时,靠在车窗边吹风的舒念在看到一家花店后,勒令郁少爷停车。
郁少爷谨遵女朋友之令。
舒念先郁少爷一步迈入花店,她要了一支白玫瑰。
玫瑰花香弥漫在她的鼻尖,她放置在他面前,神情似白玫瑰般:“突然想送你。”
郁少爷接过,唇角上扬,眸光匿藏碎光,缓缓全落在娇俏的女生身上。
与其说他一直在送她礼物,实际上是她一直在给予他惊喜。
她的礼物,远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牵她走出花店,伸手拢了拢她的黑色大衣,“舒念念,我好喜欢你。”
她狡黠地转着眼睛,“那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愿意听?”
瞧她小狐狸模样,他笑:“你先说。”
没能一下子得到允诺的舒念,没什么表情,“那行,你以后不要送我红玫瑰了。”
郁至清眉梢微挑,眼神询问为什么。
舒念:“33,我不喜欢。”
郁至清笑,“好,再也不送33。”
他们又一起逛了超市,买了些舒念需要的生活用品。
郁少爷提了两个大袋子,其一是生活用品,另一是零食。
舒念喜欢嘴巴不闲着,这一小小要求郁少爷还是能满足一下下。
东西买好,他送她回了学校。
郁至清今天特意向郁俊明请了一天假,郁俊明知道儿子要稳固感情,爽快的允了。
送舒念回学校后,郁至清回了家。
他一进家门,便听见他妈与时佳词的聊天。
“小词,你乖乖给舅妈说,你哥哥有没有欺负人家小姑娘?”白珠问。
时佳词:“应该没有。”
嗯,另一种‘欺负’她就不知道了。
白珠嘱咐道:“小词,要是小清欺负念念,你一定要向舅妈说。”
时佳词乖巧答应。
她拉住白珠的手,“舅妈,我觉得我哥很喜欢很喜欢念念。”
白珠秀眉遽然一弯,“你看中的小姑娘,人品肯定没问题。只要念念真的喜欢你哥哥,舅妈和你舅舅这里没有任何意见。”
她希望儿子在曾经的事情里走出来。
她听老公说,小清近段时间在工作上也真的用心了。
带领销售部做的不错。
“妈,佳词,你们说什么呢?”郁至清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
白珠拍拍她身边的空位,“儿子给妈说说,你的想法。”
她急切道:“我之前都不敢多问你,生怕这边我还没开口,你那边已经分了。”
郁至清长腿微敞:“……妈,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白珠不想戳塌他的台子:“这几年你多荒唐,真不清楚?”
郁至清:“……”
时佳词笑眯眯地看戏。
白珠又絮絮叨叨翻出郁俊明年轻的不正经的老陈账,手指一伸,细数开来郁至清这么些年的烂账。
“你爸也算称得上浪子回头,但妈妈不希望你也被称为‘浪子’。年轻的小姑娘谁不想在幻想爱情的年纪,得到一份诚挚炽热的真心。”白珠道。
她年轻时为了家里,自愿没得选择。
但念念不同,人家并非她儿子不可。
她听佳词说,念念是位优秀有自我想法的姑娘。
白珠语重心长,说起了她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小清,之前你的事情,妈妈不敢多说,怕你想不开。但现在我也不想多提,因为已经过去了,你也有了新的感情。但妈妈希望你是真的放下,去迎接另一位女生。”
“妈,对不起。”郁至清为年少的偏执向白珠道歉,他让母亲担心了。
他说:“真的过去了。”
郁至清怕白珠情绪上头,扯开话,“妈,佳词今晚要回学校,你要不要现在去和阿姨说晚饭提前做?”
白珠看向时佳词,时佳词体贴的点头。
之后,她能杀死人的眸子拧向郁至清。
白珠走后,时佳词咬牙:“哥,你真行!”献殷勤献到妹妹。
郁少爷松散地靠着沙发,“自家兄妹,不用客气。”
郁至清起身去厨房,吩咐多做一份。
提前吃过晚饭的时佳词在天还亮时,就已到了学校。
郁至清跟她一块来的,他手里拿着饭盒。
舒念收到消息下楼。
看到时佳词,有些惊讶:“佳词,你怎么又回来了?”
时佳词气不顺,指指她旁边的某人:“某些人为了防止自个儿女朋友单独住宿舍害怕,让自己妹妹来做陪。”
舒念歪头好笑地望向郁至清。
郁少爷无辜耸肩:“明明她说,学校比家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