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偷,连爷的猎物也敢抢,活腻了是不……”
秦业拨开人群走进来,朝着宋溪溪就是一通叫嚣,可是等他看清宋溪溪面容,瞬间咽下了恶毒的话,脸上露出几分猥琐之色:“原来是个小美人儿,今儿个爷的运气真不错!”
说罢,他伸出咸猪手去摸宋溪溪的脸。
宋溪溪眼神一冷,抬手握紧秦业的手腕用力一折。
“嗷——”
秦业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五官扭曲成一团,握着被折断的右手腕不断抽冷气:“疼,好疼,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傻了,完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瘦伶伶的姑娘,如此胆大包天,眼睛都不眨就生生断人手腕。
秦业带来的十多个护卫回过神来,立马拔出刀刃挥向宋溪溪:“臭丫头,竟敢折断我家公子的手腕,拿命来!”
宋溪溪毫无畏惧,抬脚踹向最先扑过来的护卫,在他原地起飞之时顺势夺过他手上的大刀,下腰翻身利落地砍向其他人。
昨晚才与别苑里的人较量过,她对自己的武力水平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只要有趁手的兵刃,别说十几个护卫,再多一倍宋溪溪都不带怕的。
一把普通的大刀被舞的虎虎生风,与她过招的护卫们无不心惊胆战。
“给爷上,都给爷上,谁能砍下这贱人的手脚,爷重重有赏!”
秦业脸色惨白地托着被折断的手,恶狠狠地盯着被包围的宋溪溪,命令其他人的护卫也一起上,誓要把宋溪溪拿下来,将她的手脚全部砍下来,让她好好尝一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秦立心有不忍,试图说服秦业:“三弟,你折断她的手就好,没必要动刀砍掉,不然事情闹大了,大伯定会责罚你。”
“滚一边去,爷的事轮不到你个小娘养的做主!”
秦业一脚踹到秦立的肚子上,脸上满是戾气:“他们都是爷的人,只要没人跟我爹告状,谁知道爷干了什么!你若是敢私下告状,爷就撕烂你的嘴!”
说罢,他威胁地瞪了秦立一眼,催促其他人的护卫赶紧上。
那些护卫看中赏钱,又不想帮秦业做孽,纷纷看向自己的主子。
那几个锦衣公子也不想,可是对上秦业阴沉的脸,只好对各自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快上,把人抓起来交给秦公子发落。”
“是!”
护卫们纷纷挥刀冲上去,却颇有技巧的在外围划水,做出一副很努力的样子。
秦业以为他们武艺不精贪生怕死,气得破口大骂:“都是没用的废物,连个贱人都拿不下!”
护卫们暗暗翻白眼,对秦业的怒骂充耳不闻,继续躲在秦业的护卫后面划水,半天连宋溪溪的衣角都没摸着。
宋溪溪看出来了,没有理会划水的人,专门对付秦业的十几个护卫。
渐渐的她摸清了这些护卫的老底,发现他们连别苑里退下来的伤兵都不如,便加重手上的力道速战速决。
几息的工夫,她以一己之力,挑飞了十几个护卫的兵刃,并一脚一个踹翻在地,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些划水的划不下去了,又不敢真与宋溪溪这个大杀神对上。
就在他们纠结要不要退时,宋溪溪踹翻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到秦业面前,泛着冷意的大刀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你要砍断我的手脚?”
秦业没想到她如此厉害,胆寒了一瞬就嚣张的支棱起来:“爷是武安侯唯一的儿子,会是武安侯府的世子,你这个贱人敢动爷一根毫毛,就是与整个武安侯府为敌!”
武安侯?
宋溪溪神色一动,仔细观察秦业的面容,发现他长相平平,毫无出彩之处,与人到中年还能称得上俊美的武安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气质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想到昨天马车上,杜巍说的武安侯府的八卦,她看向秦业的眼神有了变化:
老话说好竹出歹笋,这玩意儿“歹”的也太过分,都能赶上基因突变了!
一旁的秦立见架在秦业脖子上的大刀纹丝不动,强忍着害怕上前为秦业求情:“我三弟得罪了姑娘,我替他向姑娘赔罪,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宋溪溪看向秦立,也记得刚才他在秦业面前为自己说情:“他动手在先,命人砍我的手脚在后,我岂能轻饶他!”
说罢,她手腕一动,在秦业的脖子上拉开一道口子。
“啊——”
秦业捂着鲜血直流的脖子,看向宋溪溪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恐惧:“你、你个贱……”
不等脏话说话,脖子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吓得他两腿一软,跪坐在地:“别杀我,别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宋溪溪冷嗤:“没用的东西!”
秦业的脸上闪过深深的怨恨,却是敢怒不敢言,唯恐再多一句嘴,下一刻就会尸首分家。
“姑娘,刀下留情!”
其他几个锦衣公子也吓得不轻,急忙为秦业向脾气看起来很不好的宋溪溪求情:“他到底是武安侯唯一的子嗣,你真伤了他的性命,就是与整个武安侯府为敌。”
最后一句话,既是提醒也是威胁,不然秦业真没了命,他们也不好像武安侯府交代,整个家族都有可能迎来武安侯的报复。
这样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家族也承受不起!
宋溪溪知道轻重,一开始就没想要秦业的狗命,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背后竖着武安侯府这个庞然大物,真把人杀了,武安侯府势必要她偿命。
折断他的右手,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两道,场子算是找回来了,宋溪溪收起大刀在秦业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再让我看到你仗势欺人,定会削了你的脑袋!”
说罢,她看都不看趴在地上吐血的秦业,转身拣起地上的野鹿,就这样单手抱着离开了。
这头成年野鹿少说有一百来斤,见宋溪溪毫不费力地单手抱住,目送她的人纷纷抽气,意识到她刚才踹的那一脚留情了,不然秦业怕是凉了。
眼睁睁地看着宋溪溪走远,有人向秦立提议道:“不如派个人跟上去,弄清这人的身份底细,回头武安侯追究起来,咱们也好交差。”
秦立眸光一闪,摇了摇头:“这女子武艺高强,若是让她知道咱们派人跟踪,恐怕在场的各位都无法全须全尾的回城了。”
这些人想起宋溪溪出手的狠劲儿,吓得瞬间一哆嗦,不敢再提跟踪的话。
至于嚣张跋扈的秦业,已是昏死过去,无法发表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