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的宋溪溪,男人似乎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姑娘,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可欺。
只是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比以前碰过的所有小姑娘都要诱人,他根本不甘心放过。
况且这里是深山老林,她一个又瘦又小的黄毛丫头,不可能是自己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等他玩够了,再悄悄弄去城里,卖给喜欢玩花样的有钱人,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想到这里,男人心头一阵火热,看向宋溪溪的眼神愈发邪气:“小姑娘,这就由不得你了!”
说罢,他露出狰狞的面容,朝着宋溪溪扑去!
宋溪溪不退反进,跳蹿而起一脚踹向男人的心窝。
“啊——”
男人连她的衣角都没碰着,就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把不远处正在下蛋的野鸡吓得咯咯乱叫,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你、你,哇——”男人惊惧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宋溪溪,张嘴喷出一大口血:“你、你到底是谁!”
宋溪溪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微一用力让他挣扎不得:“你要带我去往何处?又要教我做什么?”
男人面色惨白,自觉的胸口犹如被一座大山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堵塞起来。
“说!”宋溪溪一声怒喝,脚下力道加重,踩得男人的胸骨咯吱作响。
“说,我说,饶命,饶命啊!”
男人吓得涕泗横流,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却不敢坦露自己龌龊的想法:“我、我只是想带姑娘、姑娘下山,免得姑娘被、被野兽吃掉……”
宋溪溪冷笑,另一只脚直接踩住他的左手,重重碾压。
“啊——”
山林中,再次响起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左手的指骨寸寸断裂,软绵绵的垂在地上,再无恢复的可能。
“再不说实话,你的右手也别想要了!”宋溪溪的脚落在男人的右手背上,稚嫩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冷意。
已经领教过她的凶残的男人,哪里还敢耍心眼,忍着剧烈的疼痛如实说道:
“你、你长得好看,我、我喜欢你这样鲜嫩的小姑娘,动、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求姑奶奶饶命,求股奶奶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溪溪神色不动,眼神愈发冰寒:“既然知道不应该,想来你以前就算对别的小姑娘生出过歹念,也不敢对她们做什么罢?”
男人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是是是,乡、乡里乡亲的,我和那些小姑娘的爹娘都、都认识,不、不敢对她们下手……”
宋溪溪一个字都不信,脚上的力道加重:“还敢骗我,不知死活!”
“啊——”男人目眦欲裂,竭力挣扎:“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
在宋溪溪凶残的手段下,男人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抖落出来,就怕一个犹豫,右手也被废掉,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男人叫褚生,是大山另一边一个叫褚家村的村民,今年二十八岁,有妻有子有女。平日里除了侍弄家里的几亩薄田,还会和发小一起挖陷阱捕猎。
刚才宋溪溪落入的那个陷阱,就是他们前几年做的,前几天刚换了竹尖,今日他闲来无事便过来转转,看看有没有猎物。
无人知晓,这个看起来爱护妻子、疼爱子女的男人,有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
他不仅趁妻儿不在,对自己年仅六岁的亲生女儿下手,还用一些零嘴哄骗村里的八岁以下的小姑娘。
据这畜生自己交代,他十六岁那年对堂叔五岁的女儿下手。及至如今过去了十二年,被他所害的小女孩至少有十五个。
看着眼神冰冷,犹如在看死人的宋溪溪,褚生心里生出巨大的不安,拖着沉重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该、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宋溪溪蓦地笑了,声音很轻:“嗯,你确实可以走了。”
褚生大喜,完好的右手支撑着地面,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生怕宋溪溪反悔似的。
可是前脚刚迈出去,他就发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褚生扭头看着身后抓住他裤腰,把他往后拖的宋溪溪,崩溃大喊:“你说过让我走的,你明明说过的!”
宋溪溪充耳不闻,不容抗拒的将他拖到了陷阱边上,在褚生惊恐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推下去:“是啊,这不就让你‘走’了?”
噗!
尖锐的竹尖将背朝下面朝上的褚生扎成了刺猬,绿色的竹身渐渐被溢出的鲜血染成了暗色,一滴滴隐没在泥土间。
褚生七窍流血,怨毒地盯着坑口的宋溪溪,张了张嘴发出微不可闻的诅咒: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刻,他的头垂了下来,眼里彻底失去了光彩,死不瞑目。
宋溪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畜生彻底咽气,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山林。
回到山洞时,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山脚下干活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见宋溪溪的衣衫沾满了尘土,左边的袖子还破开了一道口子,上面沾着一大片黑红的血迹,宋家人吓得不轻,急忙问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左手臂上的伤瞒不住,宋溪溪也没想瞒,却不能提落入陷阱的事,只得撒谎道:
“今日倒霉遇到了一群野猪,我被它们追着跑,慌不择路之下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把胳膊划伤了,还昏迷了两个时辰,弄得现在才回来。”
牛花儿小心地托起她的胳膊,心疼的直掉眼泪:
“山里太危险了,以后少往里钻。你要是有个什么,娘也一头撞死陪你去!”
宋溪溪简直怕了她的眼泪,连忙承诺道:“这次被野猪撵怕了,我也不敢往深山里跑了。”
牛花儿敲她的脑门:“你嘴上说得好听,以后偷摸着去,娘还拦得住你?”
话是这么说,她也没让女儿赌咒发誓,只是再三叮嘱宋溪溪要小心,别再像这次一样把自己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