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克拉科夫，什拉赫塔贵族大本营。
一队身着黑斗篷的人走进贵族府邸，他们面带黑纱，很难看清容貌。
这些人也不说话，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领队腰上系了一根羊毛绳。
随后两个木箱被抬进屋里，亲信侍卫赶走其他下人。
“亲王阁下，我们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了。”波兰贵族捋了捋胡须，他打量着黑袍领队。
身边桌子上摆着一幅波兰地图，上面写满了兵力部署。
尤其标注出俄国军队的位置与动向。
“克拉科夫伯爵，做事情还是得谨慎一些。”领队摘下面纱，露出那张阴险的脸。
他叫法拉汗，当今奥斯曼苏丹最信任的近臣，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随行人带来两箱金银珠宝，用以支持波兰贵族的反叛行动。
“这次奥斯曼军队会支持我们吗？”克拉科夫伯爵不安地看向地图，他始终不敢忽略俄国军队。
“很遗憾，奥斯曼不能直接参与战争，但我们会间接支援你们，比如武器、粮草、金钱。”
法拉汗走到桌子旁，他看了一眼华沙的驻军，目光扫过平原城市，最终落在俄军驻地上。
根据他的线报，俄国爆发了一场起义，此次规模超越以往任何一次。
就算是想插手波兰内政，恐怕也得掂量掂量邻国的态度。
“那可太糟糕了，还以为你们会出兵支援我们。”克拉科夫伯爵忌惮地指着地图，“俄国有两支军团在东普鲁士边境上，其中一支就驻扎在波兰境内。”
“不要怕，只要你们能在二十天内拿下华沙，奥斯曼就会向克里米亚增兵，到时候俄国可没能力双线作战，他们的后勤补给一直都是问题。”
法拉汗嘴角微微上挑，露出轻蔑的笑容。
他明白一份情报从华沙出发，最快也得二十天才能到圣彼得堡。
可他此刻还不知道，俄国土豆丰收，国库账面上多了一百亿斤土豆。
要不是工业拖后腿，叶卡捷琳娜甚至想扩充五个军团。
“那好，我即刻通知各部。”克拉科夫伯爵刚要出门，胳膊却被法拉汗拽住。
“你要记住，奥斯曼帝国绝不会派军队介入波兰，你们别指望有援军。”
法拉汗这才松开手，他并不信任波兰贵族，甚至怀疑贵族之间的团结程度。
要不是为了东欧的利益，他实在不想蹚这一滩浑水。
可阴谋毕竟是阴谋，只要能削弱俄国就行。
“放心，我们有十五万联军，足够对付大公的部队。”
克拉科夫伯爵信心满满，他站在祖父画像前，回想起大北方战争的荣光。
身后仿佛伫立千万波兰翼骑兵，那时候波兰还是个独立国家。
......
圣彼得堡夏宫。
叶卡捷琳娜泡在浴池里，感受着热水的温暖。
这两天没什么大事发生，乌法起义的消息还得过些日子才能送达。
水面热气腾腾，路易莎拿来一个花篮，里面装着花瓣和香水。
“你刚刚去哪了？”叶卡捷琳娜瞟了一眼面前的人，自顾自地闭上双眼。
“我摘了些花瓣，要不然热水澡太单调了。”
路易莎开心地举起花篮，一边说一边把花洒进水里。
一时间花香四溢，花瓣在水面铺成薄薄一层。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香水瓶，几滴香水掀起一圈圈涟漪。
“伯爵夫人没有阻拦你吗？”叶卡捷琳娜虽是在责备，眼底却充满笑意。
她抬起手，水顺着胳膊不断滑落下。
手指轻轻拂过路易莎的脸颊，目光凝视着那对蓝宝石般的双眸。
“陛下......”路易莎美眸低垂，时间仿佛凝滞下来。
她一动不动，只有耳朵渐渐泛红，许久才继续答道：“伯爵夫人没有阻拦我。”
叶卡捷琳娜会心一笑，她忽然觉得牙根一阵疼痛，姣好的神情变得有些难受。
她扶着脸颊，下意识地侧过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窘迫。
“好痛，嘴被牙齿割到了，有颗牙太锋利了。”叶卡捷琳娜有些奶声奶气地说道。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路易莎，心里在期待某些事情。
“没事，陛下，我来看看。”
路易莎俯下身子，动人的明眸注视着女皇的小虎牙。
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跑出浴室。
“这是要去哪？”叶卡捷琳娜凝视着路易莎的背影，美眸流露着好奇。
过了一会，还是不见踪影。
叶卡捷琳娜坐起身子，准备结束这次洗浴。
“找到了。”路易莎开心地跑进浴室，她拿着一根磨牙棒，“陛下，请把嘴张开，啊......”
“啊......”叶卡捷琳娜张开嘴，一脸乖巧地等待着。
此时她不像一位女皇，更像是一个等待治愈的孩子。
路易莎左手轻扶着女皇的脖颈，右手捏着磨牙棒轻轻摩擦。
“沙沙沙......”
磨牙声在耳边响起，周围升起阵阵水蒸气。
叶卡捷琳娜闭上眼，感受着贝齿的震动，磨牙棒前后摩擦。
她渐渐睁开眼，肤如凝脂的手抬出水面，轻轻摩挲着路易莎的细臂。
浴室一片安静，只有簌簌的磨牙声。
路易莎脸颊微红，她缓缓低下双眸，躲避着女皇的目光，耳朵逐渐滚烫。
呼吸开始有些紊乱，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
浴缸深深深几许，磨牙棒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路易莎心底某扇不自知的门。
在叶卡捷琳娜的眼中，她看到一个扬起波涛的春湖。
“好了，陛下。”
路易莎收起磨牙棒，她匆忙转过身，像做错事的少女。
“原来是这个感觉。”叶卡捷琳娜自言自语道。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冲动与未知。
“陛下，我......我先把磨牙棒放回去。”
路易莎半掩害羞的脸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时，却看见女皇已经走出浴缸，身上沾着几片花瓣。
叶卡捷琳娜头发湿漉漉的，她款款上前，似笑非笑，眼中妩媚如春风。
“路易莎，还不给我更衣。”
耳语酥骨，直入少女心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