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汪夫人她能同意吗?”
曹皮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渴望。
“无妨,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
康敏伸手在他手上拍了拍,转身朝着汪陈氏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陈芳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开口道:“陈姐姐,不用哭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555!”陈芳没有搭话,而是从她身体的缝隙之间探出头,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曹皮。
“你放心好了,弟弟他虽然年幼,但我与他一见如故,早已不把他当外人了!”
“你们?”
听她这么说话,陈芳果然立刻止住哭泣,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之间不住的打量。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
康敏娇笑一声,然后在陈芳的身上轻轻捶打了一下。
身后的曹皮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做木头人,耐心的了解着这丐帮的阴暗勾当。
这也是康敏之所以喊他来的原因,他看乔峰的眼神做不得假,康敏能看得出那是深深的佩服,因为曾经她也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乔峰,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恨。
她担心曹皮不敢对乔峰出手,于是决定让看清楚这华丽背后的真相,带他见识见识丐帮的丑恶嘴脸。
“怎么样?汪剑通死了,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陈芳靠坐在毯子上,康敏就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两个人就像闺蜜般窃窃私语,一点都不把曹皮当外人。
“有一点吧!”
陈芳不确定的说道,“我本以为自己会很恨他,可事到如今,我心中却生不起多少恨意,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心疼。”
“难道你忘了他们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吗?”
康敏恨铁不成钢的在她手心捏了一下,惹的陈芳直皱眉。
“我当然记得,当初丐帮的人冲入我家,将家中的男眷杀的一个不留,就连我两岁的弟弟都惨遭毒手,这些年过去了,他的身影还经常在我梦中出现,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提起往事,陈芳语气生冷,一个凄惨的故事在她口中缓缓说出。
“我当然知道是汪剑通下的令,可他也是救我的人,若是没有他的出现,我可能也和母亲她们一样,被丐帮的人卖到青楼去了。”
“这些年来他对我一直很好,什么事都会迁就着我,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算了,可每当这个时候,父亲弟弟们总会来梦里看我。”
“现在好了,他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有牵挂了。”
陈芳凄然的靠在康敏怀中,泪眼婆娑,身上的衣衫都被她的泪水打湿,印出了一个弯弯的轮廓。
看她之前哭到昏厥的样子,曹皮还以为她和汪剑通之间的感情很深,没想到她也是个天生的演技派。
她的身世这么惨,和汪剑通之间又有这么多爱恨瓜葛,难怪和康敏是好姐妹。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芳迷茫的摇头,眼中的水渍未干,从前她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小姐,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刚刚丧夫的小女人。
“不如……”
康敏低头在她耳边嘀咕几声。
“不行!绝对不行!”
陈芳惊恐的望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有什么,反正那老家伙也不行,你都两三年没吃过饱饭了,我弟弟身强体壮,长得又是一表人才,难道还能亏待了你?”
“而且啊,我和你说…超大的…”
???陈芳原本还在思考着怎么拒绝对方,但最后的话却成功过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难道你悄悄试过了?”
“呸,我才没有,你可不要乱说,我对我们家老马可是一片痴心的。”
陈芳留给她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二人一个帮主夫人,一个副帮主夫人,平日里以姐妹相称,知根知底的聊天都不刻意隐藏,她知道康敏是个很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勾引别人的目光。
当然她并没有听说谁得手了,只是现在嘛,就有些说不准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你也知道小男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他第一见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后来我相公出去有事…他的腿就抵在我的腿上…都不用眼看,我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两个人一边交头接耳,一边还要偷偷上下的打量曹皮,康敏贴在陈芳耳边小声说道:“弟弟很厉害的,要不是我有相公了,也不会便宜了你,谁让咱们两个是好姐妹呢。”
“而且你相公又正好是个废物,还死了。”
“那好吧,你怎么和他说啊?”
陈芳涨红了脸,耳朵都泛着粉色,低着头轻嗯了一声,忽而眼睛又放着异样的光,瞥了一眼俊秀的少年郎。
曹皮只觉得电光一闪,全身都僵硬了,心道今天有福了,康敏这小妖精还真有手段。
康敏瞥了一眼他僵硬的身子,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爽朗的对着曹皮说道:“弟弟,刚才的事你也听到了,虽然陈姐姐扮苦有一手,但身子的虚弱做不得假,只要被薛神医看一眼,就能辨别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我记得你有一门神奇的独门秘方,可以让一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但又不会伤身。”
独门秘方?
曹皮迎着她的目光对望过去,见到她在不停的对自己眨着眼,于是恍然大悟的不断点头,“哦,是的,我有一门研习多年的按摩之法,只要对汪夫人使用一遭,保管她瘫作一坨烂泥,不到明天下不了床。”
“这可是你说的哦!”
康敏笑盈盈的在他肩膀拍了拍,无声的比了一个加油的表情,“陈姐姐,你也听到了,我弟弟真的很有本事,接下来就让他为你治疗治疗。”
“蒽!”
陈芳垂着头,一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曹皮也不客气,脱了鞋来到床上,搓了搓双手说道:“汪夫人,请你趴下,我先为你捏捏肩。”
康敏并没有离开,而是将周围的床幔放了下来,又将房间的门闩插好,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独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