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有些疑惑,一方面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另一方面他怎么会知道我姓苏而且确切的知道我的家庭地址,甚至清楚我这个时候回家,看样子他确实是在等我。
“不愧是兄弟俩,你和你哥俩确实挺像的。”老者微笑着说道。
我心中一震,难道这位老者知道我哥的事,我继续追问道:“您到底是谁?”
“年轻人别那么着急,我们可以上去谈谈吗?”老者向上指了指。
我将老者带到了楼上,泡了壶茶,将茶斟好后递给了老者,老者坐在沙发对面翘起二郎腿喝了几口道:“我叫张之莲,是名海洋生物学家,苏先生我今天过来是求你帮忙的。”老者把茶水放下后接着说道,“你们最近可在调查一个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啊?他有个好听的名字——‘海子’。”说着老者从白色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照片,将它放在茶几上并朝我推了过来。
我接过照片,心中大惊,照片里是一个巨大方形玻璃缸,玻璃缸里有一只海豚,奇怪的是这只海豚却长出来人足、人手,被数根从玻璃缸顶部延伸下来的管状物悬吊了起来,胳膊和腿软绵绵的垂下来,毫无生气可言。黑白的照片透露着说不上来的诡异。
老者推了推白边眼镜道:“是我创造了他。”
“我在15年前创造了他,那天我们进行了一次水下实验,不幸的是出了意外,导致‘海子’的出逃。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一夜实验室里所有的研究资料都丢失了,就连以往监测员拍摄的研究照片也一张不剩。这张照片是当时我的孙女误入了实验室并拿我的黑白相机无意间拍摄到的。这也是世界上现存的唯一一张‘海子’的照片。”
我又看了看照片,确实是以俯视的角度拍的,而且拍摄这张照片的人手应该没有拿稳造成了照片有一点虚影。
“说了这么多,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老者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倚着栏杆说道:“‘海子’出逃后,我们追踪到了菲律宾东北部的海域后就彻底失去了他的踪迹。从此海洋怪事频发,各大洋纷纷出现海底大型动物集群的奇怪现象。我们曾多次猎捕过正在进行集群的大型海底动物,研究发现这些动物的脑电波与平时做任何活动时的脑电波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海洋动物们每次集群的时候就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那些海洋动物非常有纪律,好像是在执行谁的命令一样。”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认为可能是“海子”在对海里的动物发号施令。但这也太扯了,能造出来个怪物已经够可怕了,再来个特异功能的加持,那不得逆天。
“我没猜错的话,10年前你和你哥哥发生的那次海难也是因为漩涡吧。”老者回头看向我,接着道:“据我们的调查,那也是10年间的最后一次漩涡造成的海难。”
听到老者说的话,我也没感到多么惊讶了,毕竟查人查到底,我和我哥出海难的事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假意问道:“就算是这样能说明什么呢?”
老者大笑道:“年轻人,有些事你从来不晓得。你可知你是所有海难中的唯一一位幸存者?”
我内心一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了下来,按道理说,我当时应该已经死了。那双把我从水里拉出的手我至今印象深刻。
我假装镇定,“就算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那也是我运气好,再说我哥是失踪不是死了!”我嗓门稍稍大了些。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哥哥失踪后的这10年时间内,一切就安定了下来呢?而且我们派人寻了‘海子’10年!整整10年的光阴!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我甚至以为他早已葬身于大海。可从半年前开始,漩涡又在各大洋出现。这又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老者转身看向大海,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年纪大了,‘海子’是我毕生的心血,我一定要找到他!”
“苏先生,这次‘海子’的现身是一个征兆。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帮助我们也就是帮助了全人类。关于你哥哥的事,等你同意了我自会告诉你。”说罢老者在桌子上放下一张白色名片,拿上照片就夺门而去了。
老崔下班回家后,我和他说了今天的事,并把名片递给了他。
“看样子这老头还挺有钱哈,名片都搞这么高级,这下面一行日文我还看不懂。”老崔上下打量着名片。
“我在想这个人到底和我哥是什么关系。而且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目前知道‘海子’再度现身的只有我和你还有警局的人,再有就是刘爷和他儿子。”
“刘爷他儿子!”我和老崔异口同声。
“那天我从医院回来前确实给他留过电话号码。”我说道。
“那就有可能。想通过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查询到他的个人信息对于某些人来说很容易。对了,根据刘爷的描述,我们同事把那怪物画出来了,长得是真磕碜。”老崔一脸嫌弃的打开手机相册递到我面前。
“怪物的照片我已经看过了,和你这画的不太像。但是毕竟是画像,肯定会存在偏差。”我解释道。
突然老崔用无比真诚的眼光看着我道:“凡哥,做我的线人怎么样?”
“为什么突然让我做你的线人?”
“这样的话就不会那么麻烦了,一些案件的进展我也可以适当与你分享,有些话我也就可以直接和你说了。”
我开玩笑道:“做你的线人,有工资吗?”
“当然有,而且还很丰厚!”老崔一本正经地说。
我笑着说:“那行,到月了可得按时给我发工资啊,不然我可是会罢工的。”
“我保证!”老崔拍拍胸脯,接着说道:“这个张之莲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做的这事儿如果没有经过国家的允许就已经算是犯法了。这样,明天我去局里查一查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顺便向局里申请你做我的线人。”
我点头同意。
“那凡哥现在怎么想?”老崔问道。
我从老崔手里夺过名片:“我想去追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