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边费劲儿地剥着虾壳,一边耐心地解释:“我就是用一支筷子从尾翼中间的孔插进去,直到身体和头的连接处,然后抽出筷子,会有许多虾液流出来,放完血后虾肉就不会那么腥了……”
沈南钊听着她的解释,神色莫名地眼角抽了抽。
她却神色无波地剥了虾壳,用叉子挑出虾肉,在油醋姜汁上沾了沾,递到他嘴边:“来,张嘴。”
她要投喂她少爷了。
沈南钊依旧慵懒靠坐在椅背上,身子动了动:“伺候的倒精细。回头赏你。”
“赏我就不必了,把那合同签了行不行?”凌霄见他不说话,赶紧把虾肉往他嘴边挪了挪:“快吃……”
男人莫测地睇了她一会儿,凌霄只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好像个大龙虾一样,充满了美食的色香味。
男人薄唇微张,慢条斯理地吞下了她叉子上的虾肉,咀嚼了一下,给了一个评价:“味道还行。那烧鸡又该怎么吃?”
臭男人竟然对合同一字不提。
凌霄白费心机,有点失去耐心,直接拿刀叉,准备把鸡肉劈成两半。
她心疼那五十亿美刀,没心情再用剥虾的耐心伺候他吃鸡了。
沈南钊却接过她手里的叉子,稳准狠地把鸡的两腿定在盘子里:“两只前肢固定住,分开后肢。用刀子捅进去,不就成了?……”
他真的用刀子割开烧鸡的肚子,然后把鸡肉切成好几块,然后用刀指了指盘子:“你也吃。”
凌霄不吃:“这样的吃法,太凶残,不人道。”
沈南钊甩开刀叉,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今儿不想吃鸡,就想吃你。”用吃烧鸡和龙虾的方式。
凌霄脸立刻红了:“爷,光天化日之下,总调戏我,被人听到了,我没脸见人了……”
“现在就有脸见人了吗?”他说着便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角,昨夜被他咬破的地方还没愈合。
凌霄有些奇怪,同样都是破了相,她嘴角现在都在疼。
他的嘴角却恢复的那么快,现在一点疤痕都看不到了,而且他明明都感冒了,却只用一夜就恢复了健康。
这男人简直彪悍到不是人,体质未免太好了,自愈能力也超强的。
看来,这本书里他是不可能下线了。
正思虑间,男人手猛摁了一下她后脑,她的嘴顿时就贴住了他的薄唇。
男人薄唇扯起一抹弧度:“真想知道我刚才画的是什么?”
她被他掐住腰,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点点头。
沈南钊笑着一字一字道:“烧鸡。”
凌霄:“……”
男人已经撬开她的齿……
自打接触到男人的气息,魅蛊就有点疯狂。
平时它从来不乱动,唯有碰沈南钊的唇时,它活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唇上男人凌虐过度,令人发指。
身体里,魅蛊也在勾搭君蛊,嚣张地令人发指。
里外勾结,无法无天,为非作歹地让她感受到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凌霄走出休息室时,是披头散发,衣衫散乱的。
沈南钊放她出来时,还不忘埋汰地抽走了她的胸衣,因为动作剧烈,还给撕破了:“去楼上换。我让人拿了新的送过去。”
她仓皇关上门,简直是逃出来的,一边系扣子,一边撩头发,脸色更是红的能掐出水。
凌霄戴着口罩,低着头,抓着衣领,便往楼上房间奔。
没想到却碰上了姜禾和欧阳直律。
姜禾喊了一声:“凌霄姐。”
凌霄口罩下的脸难堪极了。
她不想被姜禾看到任何痕迹,便咕哝地应了一声,看都没看两人,便钻进电梯。
欧阳直律敏锐的目光落在她拼命想掩盖的脖颈儿上……
斑驳红痕,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了解发生了什么。
她这是跟哪个男人暧昧成这样?
这才是她不跟他打游戏的原因吧。
本以为她是高岭之花,傲地不屑于任何男人,原来她也是有男人的。
欧阳直律忽然看了姜禾一眼。
凌霄的男人难道是姜禾的男朋友——这艘船的主人?
欧阳直律顿时同情起姜禾来。
亏的姜禾每次见凌霄,总是姐姐姐姐地叫,可是她姐姐却挖了她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