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起的早，洗漱完她冲被窝里看她的李婵说：“家里就交给你了，过年再见。”
李婵点点头。
见她就要出房门，李婵忍不住爬了起来。
“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李小小回她：“知道了，快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浓浓的雾气也没有消散。
踏过寒霜出了院子，她就看见商游蹲在李家的篱笆边等她。
他见她过来忐忑地起身，看着她也不说话。
李小小皱眉：“你来多久了？”
商游往手里哈了一口气，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不敢看她。
“没多久，听到动静我才起来的。”
李小小叹了一口气。
“回去吧。”
“我不！”商游倔强着。
李小小哄他：“乖，等我回来给你带糖吃。”
“我不要糖！”
这熊孩子！
李小小拿他没办法，直接越过他回家了。
“你不回去我回去，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
她这是答应了？
商游勾唇，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收拾了床单被罩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李小小就领着商游去了村口。
齐岭和连翘也才刚到。
“小小妹子，这么早呢？二黑小兄弟也去吗？他是要走了吗？”齐岭看到商游很是诧异，他以为他起码要过了年再走的。
李小小将包袱放上牛车。
“齐大哥，他不走的，过了年才走。豆腐铺子刚开张，缺人手，我雇他帮帮忙呢！”
商游瘪嘴，她居然还怕坏了他的名声！可她摸他的时候怎么不怕？抱他的时候怎么不怕？喂他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怕？
齐岭笑道：“是这个理儿，大过年的，一个人飘在外面也难受，不如留在这里过个好年。”
连翘也凑过来说话：“小小妹子，恭喜你做老板了。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齐岭瞪她：“整个村子都恭喜过了，就你现在才知道，一天天的，你到底在干啥啊！”
连翘委屈道：“冤枉啊！我天天出门拉车，也没人告诉我这个啊！”
“呦呦呦，天可怜见的，全村就你最辛苦。”齐岭捂着嘴笑。
连翘被他说红了脸，不敢再跟他怼了。
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李小小感慨，不愧是懂得各种姿势的男人，拿捏起自家女人也是一把好手。
“连翘姐，你妻纲不振啊！”李小小打趣道。
连翘争辩道：“你不要这样说我，等你有了夫郎，说不定还不如我。”
商游看向李小小，她将来的夫郎？
她也会有夫郎吗？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夫郎？
李小小吹牛不打草稿：“怎么可能？我将来的夫郎，肯定被我压的死死的！”
这话题齐岭最熟悉，他呸了李小小一下。
“大清早的，还有小孩子呢，你收敛着点。”
商游诡异地看着她。
她这是想男人了吗？
李小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太社匪了也不好，这里的人接受程度有限，不好把握分寸，以后尽量还是不要说带颜色的东西。
到了码头，进了小院子，李小小放下东西。
“我去给你买早饭，你在这里呆着，我……”
商游抓住她的衣服。
“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小小心累地把他拉到凳子上坐着。
“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不会丢下你的。今天是去置办棉絮，东西很多，我需要尽快搞完。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我不想你跟着我奔波。明白了吗？”
只要她不丢下他，商游没有什么不答应她的。
“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嘛。”李小小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出了铺子。
她没有听见身后商游嘀咕道：“我不是孩子了，我十五了，有的人十五都成亲生孩子了。”
灵运镇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并没有因为多了个李小小就改变什么。
李小小买了肉包子，和商游一起吃完早饭，她就一个人去了卖日常杂货的铺子。来来回回好几趟，她总算是把小院子里需要的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
说是小院子，真的小的不能再小了。就一个小卧室，一个厨房，一个茅房，还有一件空屋子。
空屋子是要放做吃食的材料和工具的。
李小小道：“平常我在前面卖东西的时候，你就在院子里玩，将就将就。快过年的时候，就带你回家。”
带他回家？
商游乐的找不着北。
李小小怕他嫌屋小不适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开心。
小孩子的快乐，她真的想象不到！
“那你睡哪里？”商游问。
只有一个卧室，她肯定没有地方睡觉的。
“你介意我在你床边打个地铺吗？”
这介意什么，就算她要跟他睡一起，他也是不介意的。但他知道，李小小肯定不会和他睡一张床的。
夜里，商游隔着帐子问李小小。
“你紧张吗？”
李小小看着屋顶。
“紧张什么？”
商游掀开一点帐子缝隙看她。
“这不是你第一次做生意吗？”
李小小笑道：“还挺紧张的，毕竟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有钱人了。”
商游被她逗乐了。
“你这么喜欢钱啊？”
“当然，钱能买到很多快乐的。”
骗人，上辈子他有好多钱，却一点都不快乐。
商游在账子里想从前。
如果她真的喜欢钱，钱还能让她快乐，那他以后要挣很多很多钱给她。
当晚商游就梦见了他挣了好多钱，他把钱给李小小时，她都笑开了花。
“商游，起床吃早饭了。”
商游的美梦被打断，从被窝里爬起来四处张望。
“豆浆要凉了呦。”
一阵窸窣后，商游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那什么……我买了一些纸放在了茅厕里，虽然奢侈了一点，但比厕筹什么的要好些。”
商游红着脸僵在那里，她家茅厕里也放着废纸，他自然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李小小面不改色道：“吃喝拉撒，人之常情，倒也不必害羞。”
说她体贴吧，可这也太体贴过度了吧！
商游活了三十年没这么尴尬过。
“快去吧。”
商游生无可恋地去了茅房。
这叫他还怎么跟她风花雪月！完全没有心思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