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付炳军也没有再反驳，只是看了一眼陈凡，无奈的说道：“陈凡，我这……也没办法，回头再跟你联系……”
他指了指自己老婆，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陈凡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若是付炳军拿出刚开始的态度，陈凡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在外为了自己兄弟，敢跟女人的区别对待抗争的男人。
但现在看来，自己高看他了。这样的人，以后陈凡自然也不会再联系，解释得多也没有用，他索性什么也没说。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十分尴尬，没想到，陈凡居然是这样一个身份，看到他受到这种侮辱都无动于衷，那几个经验老到的人，也大胆地议论起来。
“哎哎，你走吧，再不走我们可报警了！”
“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消费得起的，以后少来！”
“真是晦气啊，刚才那客户本来要从我这里提一款五十多万的车，现在全泡汤了。”
“据说他还是个毫不要脸的上门女婿，天天吃女方的穿女方的，一分钱都不会赚，关键是，他老婆也没把他当人看啊！”
“哈哈哈哈……不当人看，难道当狗看？”
“恐怕连狗都不如，现在养条狗很花钱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陈凡说的一无是处，就像是个扫把星一般。甚至，连给他们擦鞋都不配。
陈凡照单全收，并未反驳。
此事，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柳琴打来的，看来她们已经到这里了。陈凡本想就这么离开，但这辆跑车他实在喜欢，跟这些店员没关系。
反而是一直跟着自己，为自己讲解的那个小姑娘，全程一声不吭地站在陈凡身后，甚至有点替陈凡担心。
这些人，比如这里的工作人员，包括付炳军和牛莉莉，他们的反应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只不过，没有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罢了。
对于付炳军来说，自己有钱时候，就是一个兴许可以利用的老同学，没钱时候，就变成了需要他可怜，甚至还会拖他后腿，比陌生人强一点的老同学。
人性经不起考验，更何况，每个人都想自己过得好，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陈凡不想去抱怨太多，只是冷眼相看。
“喂，老婆。”
陈凡接通电话，故意叫了一声老婆。
这一声，不仅让面前的这几个店员呆住，还让正在离开，站在门口吵架的付炳军和牛莉莉呆住，更让电话中的柳琴也呆住了。
这是他们这次重逢之后，陈凡第一次叫她老婆。
柳琴在车里，居然突然心跳加速，脸颊红润，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十分想见到陈凡。
“我，我……我到你发的定位了，刚把车停好，你在里面吗？”
柳琴支支吾吾地说道。
旁边，看着自己老板突然变得有些反常，苏静十分好奇地笑了笑。
“你快来吧，我看上了一款车，略贵，但是我喜欢。今天我就要把他开回家，你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陈凡用十分正常的声音说着，但是，现场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听进了耳朵中。
“啊，好……”
电话里的柳琴，觉得今天的陈凡有点反常，自己会说出这种平时不会说的话？但她也没想太多，答应之后，就带着苏静一起，前往门店中去了。
听到陈凡的话，几个店员差点笑出声，不过，他们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了牛莉莉的嘲笑声。
“哎呦，真没想到，今天能看到柳氏集团的前老板的男人现场吃软饭！真香啊！”
“简直是百年好戏！”
牛莉莉哈哈大笑。
此事，付炳军的脸色有点难堪，拉住她的胳膊，说道：“好了，别说了，丢不丢人！”
但是，牛莉莉却挣脱开了她的手，怒视着他。
两个人马上就要吵起来。
几个店员也调侃道。
“我说他怎么这么厚脸皮，没一点钱还敢往我们这么高端的店里跑，原来是有老婆撑腰啊！”
“怪不得，等下看软饭男现场吃软饭！”
“哈哈！”
几个人疯狂地讥讽陈凡，陈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吧，你们够了，做人不要太过份！”
就在众人纷纷嘲笑陈凡的时候，一直在陈凡后面没有说话的那个小姑娘，却突然冲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大声喊道。
她刚毕业一年，在这里实习，经验还不是很足，有人特别照顾她，但也有人处处排挤她，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但是，她依旧每天认真学习车辆知识，不管是什么样的客户，她都会十分认真地跟对方讲一些车辆的优劣，根据价位让客户调整购车意向。
但是，一直这么努力认真地她，很多次自己即将谈成的客户，却被自己的领导沟通一番后，就从领导那里成交了。
刚开始，她还傻傻的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更加努力学习，更认真地对待客户，但这样几次之后，她逐渐发现，是这里的领导，仗着经验比自己丰富，总是在最后关头抢人。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今天，他们更过分的，是把这个看起来似乎是买不起车的客户，直接推给了自己，不仅如此在知道他以前悲惨的经历后，还各种出言讥讽，骂他坏了自己的好事，说他晦气。
这女孩心地善良，再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一直不发生，就是昧着良心，因为没有行动，就不能证明自己有行动。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遇到的不公平待遇，更是让她鼓足了勇气站出来。
此时，站在陈凡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上充满了光芒，她让陈凡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单纯善良的人的。
而面前的这些人，都被金钱腐蚀了灵魂。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我们过分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
“你真以为这穷小子能从你这里买车？你还能大赚一笔？”
“顾可莹，你醒醒吧！真是痴人说梦，笑死爷了。”
几个人不断地攻击这个名叫顾可莹的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