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炳军气场全开，愤怒地咆哮了一声。
牛莉莉显然被吓住了，一个激灵过后，便不再开口，只是委屈地站在原地。
付炳军看到这场景，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对陈凡说道：“稍等我一下。”
说完，就走到牛莉莉身边安慰了她几句。
“你不要这么说话嘛，他使我们同学里最有钱的一个，家里一点都不穷，他父母还是开大公司的人呢，上学时候就富得流油！别以貌取人好不好……”
付炳军在那边安慰牛莉莉的话，都被陈凡听进了耳朵中。他跟随几位师父多年，这种隔空探声的本事，想用就用，十分轻松。
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是听不到的。
陈凡略微感到有一丝不自在，但也不好说，只能等着他们。很快，付炳军就带着噘着嘴的牛莉莉走了过来。
“陈凡，刚才我媳妇儿不懂事，跟你道歉。”
“对不起。”
牛莉莉不情愿地说道。
陈凡笑了笑，付炳军接着说：“那你们就正式认识一下吧，这是我高中同学，陈凡，这是我媳妇儿，牛莉莉。”
陈凡点了点头，主动伸手，跟她握手，牛莉莉也伸手握了过来，但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陈凡？你叫陈凡吗？”
牛莉莉冷不丁地想起一件事，看着陈凡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陈凡点点头。
“对，我叫陈凡。”
“你爸是以前海石集团的董事长？”
牛莉莉再次怀疑地问道。
这一问，把旁边的付炳军给问懵了，他挠了挠头，反问道：“怎么了？”
提到海石集团和陈凡的父亲，陈凡脸上神色一愣，整个人全身仿佛瞬间便透着寒气。
“是。”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当年的事情，传得很开，牛莉莉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至于付炳军为何不知道，陈凡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故意不提，也可能是在外地做生意，很久都没回来，等等。
但从刚才陈凡偷听他们的对话中，他也能猜出个一二，至少，付炳军不知道后来自己父母出事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
若真是如此，眼前付炳军对自己的态度，并不能全信。
他还以为，终于见到一个不见钱眼开的势力同学呢，看来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没钱就是会被人看不起，只不过区别在于，有的人说出来的，有的人没有说出来。
“我就说吧，晦气！”
牛莉莉十分讨厌地看了一眼陈凡，还是要拉着他走，但付炳军可能是真不知道陈凡家的事，硬是把牛莉莉拉了回来。
“什么意思啊，怎么回事，牛莉莉，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怎么就晦气了？”
付炳军一脸愤怒。
“你是不是傻，出去做几年生意脑子坏了？陈凡啊，他爸妈三四年前就跳楼死了，他们的海石集团早就没了。后来他还入赘到了她老婆家，最后被他老婆赶出家门，生死不明……”
“真不知道这么晦气的东西，怎么会被我们遇见！”
牛莉莉满脸嫌弃地说道。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震惊了，没想到眼前的陈凡，就是那年那对被逼跳楼的夫妻企业家的儿子。
后来，他入赘柳家的事情还遭到了报导，一直有八卦新闻层出不穷，不管是胡编乱造还是确有其事，很多人都吃遍了他和柳琴的瓜。
再后来，陈凡被柳琴赶出家门失踪的事情，也被传开，但那时候，海石集团的热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后续再关注陈凡的人，也非常少了。
再加上很多人忙于工作，这种瓜吃一时即可，没几个人抓着不放。
但这件事，牛莉莉还记得挺清楚，因为她一直都在柳氏集团的公司中当秘书，对柳氏集团的崛起过程非常清楚，当然，对陈凡这个人也记忆犹新。
因此，当陈凡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才反应这么强烈。
旧事重提，陈凡的脸色十分难堪。
付炳军这里，表情也立即变得有些复杂。
他倒是不知道这些事，也没听说陈凡父母出事的消息。刚大学毕业他就跟着自己父亲天南海北地跑，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这些。
可是听到这些事的第一反应，却是有些打扰陈凡。
“对不起啊，凡哥，我不知道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付炳军的语气也突然变得柔和很多，尽管昂才牛莉莉的嚣张气焰比第一次吼叫陈凡还恶劣得多，但此刻，付炳军却一个字都不反驳。
“没事，都过去了。”
场面话谁不会说？陈凡也敷衍地回答道，却是，付炳军不用解释一句话，陈凡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日子肯定过得很难吧，难为你了，哎。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借你点钱，让你日子也缓缓。这钱吧，你有了就还给我，没有的话就算了。我不缺钱。”
说完，付炳军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有些无奈地说道：“转给你两千吧？够不够用？”
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躲着牛莉莉，生怕被她听到。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到？
牛莉莉直接夺过手机，厉声厉色地说道：“干嘛，你是提款机？为什么要给他钱？”
“牛莉莉，你不要太过分！”
付炳军皱着眉头回答道，但是，他的语气，明显比第一次的时候弱了很多。
“你赚的钱，也有我的一半，这钱不能给！凭什么？赶紧走！”
牛莉莉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仿佛在骂他，居然想让自己老公给他掏钱，门都没有！
陈凡冷笑一阵，什么都没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付炳军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刚才对陈凡的反应实在是太激动，现在贸然离开，肯定说不过去。因此，才想出了给陈凡2000块钱让他渡过难关的想法。
但是，牛莉莉显然不这么像，他遇见陈凡，躲都都不及，生怕被他身上的晦气沾染到，让自己倒霉。
“就这样子，还学人家来看车，他也配吗？”
牛莉莉依旧骂骂咧咧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