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州再次回到伏虎山。
短短几天里,魏冲内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喜有忧,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在胡灵儿引诱指导下,告别了初男,那种激情与快感,不论在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当初上伏虎山,只为有个栖身之所,现在有了一个心性相投的女人在等待、相伴着自己,恍惚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远远超出了他原有的设想和计划。
忧的是,与李清泉一战,自己伤痕累累,败得极惨,还差点丢了性命,始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自己虽有充沛的内力,但在拳脚招式上,与常人对阵,尚可以力取胜,但遇到真正的高人,却只有挨揍的份儿。
魏冲再没有了开始时的嚣张和自信,行事也小心谨慎了许多。
但他没有低头,更不想放弃。
他十分明白,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个人的武技功夫是何等的重要。
要想寻找到自己的娘亲、要想查找出自己的血脉渊源,要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甚至是实现自己那皇子梦,没有超常的武技神功,一切都将是白日做梦。
他要拜师学艺,要设法补齐自己的短板。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门被推开了。
农耕队队长孟大鹏,人还没有进门,就急吼吼说道:
“帮主,我们农耕队三百多号人,累死累活干了数月,荒地开垦出来不少,也播下了种。
可是...可是没水浇灌,当地人种的麦子都抽穗了,咱们的不仅稀稀拉拉,还象半死不活的韭菜,天要是再不下雨,恐怕到头来是颗粒无收啊。”
魏冲听后,眉头紧缩,满脸黑线。
“走,我们看看去。”
到了现场,魏冲马上明白了孟大鹏为何着急了。
这伏虎山地势较高,多为山丘。
唯一的水系大清河,两岸能耕种的低洼之地,都已被当地民众开垦耕种,孟大鹏他们又不能抢夺强占,这可是自己明令禁止的。
他们只能是在远离水源的山坡上开荒耕种,原想着盼天下雨,靠天吃饭,哪曾想今年大旱,滴雨未降。
接下来的几天,魏冲在孟大鹏等人的陪同下,沿着大清河两岸,跑遍了伏虎山。
最后,在一个离大清河不到二里路,名为回水湾的山丘边,终于停了下来。
可魏冲并没有片刻休息,他又围着山丘转了好几圈,孟大鹏他们不知帮主这是要干什么,又不好多问,只能是呆头呆脑地跟在后面。
“大鹏:你派人将副帮主和各队队长都请到这儿来。”
待报信的人走后,魏冲面带愧色地对孟大鹏说道:
“造成如今这局面,我也有很大责任,要是开始时多过问一下你们农耕队的事就好了。”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山丘背面一望无际的坡地。
“从现在起,你们全力将这块地开垦出来,下一季便可在此耕种。”
孟大鹏赶忙解释说:
“这儿我们来过好多次,虽说距大清河不到二里路,但地势高出水面许多,中间隔着这个山丘,后面还有那条深约数十米的山谷,根本无法开渠引水。
就是人工运水,上上下下的,也是百般艰难,就是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法满足浇灌之需,这才不得不放弃。”
“关于取水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只需把地开垦出来便可。”
人到齐后,魏冲大概说明了农耕队面临着的困境,并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
随后,他斩钉截铁地说:
“本帮主决定在这儿进行大规模的开发。”
他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因为他深知,不论自己如何解释,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大家明白,只能是先干起来,以后用事实向他们解释好了。
便直接下达了命令:
“农耕队放弃原有耕地和已种的庄稼,从明天起,集中全部人手开垦这块坡地。
其他各队也要抽调出一半人员,明天到这儿报到,由本帮主直接调遣安排,在此修建前后两个堤坝,将这个山谷封堵起来......。”
狩猎队长刘猛已在伏虎山生活多年,对这儿的地势和气候状况十分熟悉,他忍不住插话说道:
“帮主,据我所知,这条山谷,即便是在雨季,也很少有山水经过,就是建了这堤坝,也无法截流储存到水的。”
魏冲先是一怔,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说法,报以赞赏和亲切的微笑:
“刘队长所说的是事实,在正常情况下,我们这么做,一定是劳而无功,到头来,得不到一滴水。
但我并不奢望截住储存起上游之水。”
“那?”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蒙逼。
“到时你们就明白了。”
魏冲没有做进一步解释,而是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他想着将全帮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来。
他继而对刘猛说道:“你们狩猎队的任务,是进山打猎时,顺便砍些杉木带回来,越粗越好,越多越好。”
他又向大家问道:
“帮内有多少人做过木工或铁匠?”
“干过木工活儿的不少,但真正的铁匠不多,”
“有多少算多少,全部集中起来,如果不够,就从当地招聘一些。借此机会,我们聚友帮再成立一个木匠营,一个铁匠营,完成这次任务后,也可对外经营。”
最后,他对胡灵儿说道:
“灵姐,聚友客栈暂时停业一段时间,全力保障施工人员的吃饭问题,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时送到这儿来,省得大家来回跑,既省力也省时间。”
众人听着魏冲这一道道指令,都是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但自聚友帮成立以来,这位年轻帮主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当时看来是那么地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可事后却个个取得了成功。
多数人打心眼里真正信服了这个娃娃帮主,甚至视做天人,现在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从不置疑。
第二天,聚友帮七八百帮众,浩浩荡荡开到了回水湾,开荒的开荒,筑坝的筑坝,原本寂静的原上,马上就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地。
数十名铁匠和木工,也陆续集中了起来。
魏冲将自己连夜绘制出的图纸,分别交给了新组建的铁匠营和木匠营,并向他们做了详细的说明和解释。
这时,人们从这些图纸中,才发现了些端倪,看样子象是水车,可如此巨大,模样还怪怪的,如何使用暂且不论,能不能制做出来,人人心里都没有底。
胡灵儿悄悄将魏冲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海子,这样成吗?”
“只要将水提升至高于这个小山丘,其它的事情都好办。”
魏冲看看四处无人,用手在胡灵儿圆润性感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满脸坏笑地小声说道:
“灵儿,这事儿也一定会让你满意,请相信我。”
近半月的紧张施工和劳作,千亩梯田已现雏形,孟大鹏带着手下已经在培拢田埂。
一个用彬木搭建,高三十多米的塔状建筑矗立在河岸,左右还建有两个直径约三米的铰盘,类似于百姓家磨面的磨盘。
河谷两头的堤坝也已到顶,而且是按照魏冲的要求,一层石头,一层粘土,然后夯实,再一层石头,一层粘土......,垒得是严严实实。
木匠营、铁匠营已有近百名工匠,按照帮主交下来的图纸和要求,日夜不停地打造制作着各种零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