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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不过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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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唱的是穆桂英挂帅,元念念兴致不高,手撑着下巴听窗外湖上的歌姬哼着秦腔。她微眯着眼,感受湖边吹来的带着微润湿意的风。

席间少年聊得兴起,一时声音也盖住了戏台下方的喝彩之声,她插不进话,脑袋一颠一颠得像是要睡过去。

梦中是个寒冷天,她看见了小时候的靳淮。

那时他才成为元铮的伴读不久,京中高门子弟大多不待见他。

粉雕玉琢的脸蛋沾了灰,身上的夹袄漏着棉花,鞋子被扔进了不远处的湖里,可他没哭,他站在松柏下望着湖面发呆。

而后元念念也瞧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她拿着弹弓捡起湖边的石子就往始作俑者身上招呼,见人跑了才走到靳淮身边,从袖口中给他掏出了一块糖。

俩人像是做了承诺,湖面的波光折射到他们的脸上,笑意盈盈地拉钩盖章。

可她没有听清梦里的承诺,她更想听靳淮亲口说。

元念念下坠的脑袋被人托住,她睁眼瞧见了靳淮骨节分明的手。

她忘记了道谢,而是鬼使神差地问靳淮,“那块糖好吃吗?”

靳淮明显一愣,元念念没有明说,可他却懂。

他眼底浮起笑意,望向元念念的眸子里像是掺进了揉碎的星辰。

“我没吃。”元念念听见他说,“糖我放在怀里,它化掉了。”

元念念觉得有些可惜,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下次再给你带。”

“好。”靳淮截住她的话头,伸出手去执意要同她拉钩,“不许再诓我。”

少年重诺,将她随口一句话当了真。

“我何曾诓过你?”

元念念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诓过他,瞧这架势显然不在少数。

“你可没少诓他。”元铮接过这话,“有年除夕,你说你要去看烟花,叫他在湖心岛等你。可转头你就将这事给忘了,等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他的大氅上积了这么厚的雪。”

元念念看着元铮比划出的厚度,遥想当时的靳淮一定很可怜。

她向来行得端,坐得直,闯下的祸事不计其数,从没有过不认的。

可捉弄靳淮这事,她实在是没有印象。平白被安了个名头,叫人十分窝火。

诚然她不记得这些事,却还是真心实意地同靳淮道歉,伸出手去勾住他的小指同他落了章。

歉虽是道了,可心中却有一股怪异在横冲直撞。

不知是何缘故,自大病一场后,元念念的记性愈发糟糕。很多事情得从他人口中得知,才能有一个初步的轮廓,若想深究却又如镜花水月,触影即散。

原先她也不太在意,现如今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像是故意有人叫她记不住事。

“怎么了?”靳淮见她面色不虞,出言问道。

元念念心中难藏事,不多时便将自己的疑窦和盘托出,“我记得我幼时同你关系很好,可后来为什么生疏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按理来说,你是我救命恩人,我该同你更亲才对。”

“说来当真奇怪。阿淮救你出来后,天天都来看你。偏你醒来的那日,他不在。”元铮似回忆片刻才又继续,“方叙白来看你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倒是同他热络许多。这其中的缘故无人知晓,问你,你也不说。”

元念念先天不足,自小便有头疾,阴雨天疼痛更甚。

她记得醒来时刚巧是个阴雨天,睁眼发现方叙白在打量自己,他见自己头疼得厉害,递来了一个香囊。

那香气初闻恬淡,细闻更像是混着酒,不知何故,她隐隐作痛的头疾竟真的缓和了大半,但意识竟也模糊了起来。

方叙白趁热打铁地同她说了许多话,她都记不太清。她只记得这个少年背着光,同她说:“元念念,你该同我更亲些。”

想的越多,便越发头昏脑涨,元念念面色苍白地撑着脑袋。

元铮见她这模样不敢再说些什么,他同元念念相处实则是带着满腔愧疚的。如果不是他当年说要带她游湖,自己又因演武场的事耽搁,她也不会被绑架,平白无故遭受诸多劫难。

他将责任归于自己,一门心思地只对元念念好,期盼着可以以此来赎罪。

元念念坐在桌前缓过神来,心烦意乱地起身同靳淮作辞向外走去,元铮见此忙不迭地跟上。

她在转角处碰见方叙白,不知他在此处站了多久,把他们的谈话听去了多少,如今正巧同她打了个照面。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元念念,因着模样俊俏,平白叫人从他的脸上瞧出了三分委屈。

若是过去,不用他开口,元念念定会上赶着哄。而现在她却不愿,站在原地,眼睛上下打量着方叙白,最终眼神落在了方叙白腰间的香囊之上。

她记得她刚同方叙白见面时,他的腰间空空如也,如今却系着个香囊。那股熟悉的香气再次将她环绕,让她好似上瘾般凑近方叙白闻了又闻。

方叙白显然被她这个动作取悦,抬起手来就想像往常一般想去替元念念挽一下鬓边的碎发,却被眼前人将他的手挥开。

“我之前送你的香囊,你为什么没戴?”

他听见这话,以为元念念是因着这事而同他闹别扭,烦闷的心事有了出口,故而难得有耐心地同她解释:“那个香囊底部的金线有些抽丝,我便留在了府中,请绣娘帮我补上一补。”

自己送给靳淮的糖,他能放到融化也舍不得入口,而送给方叙白的香囊,却能因着抽丝而被搁置。想来这人是得到过太多,反而不会珍惜。

“没关系。”元念念听见自己作答,“反正在你眼里,即使你不用伸手也会有千千万万个,自然不会在乎这一个。”

方叙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状似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香囊:“今日怎么了?火气这样大,我若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你直言便是。”

他的动作被元念念尽收眼底,元念念不答这话,反而是斜睨了眼他腰间的香囊:“方公子身上这股子香气平日里觉得好闻,如今却觉得香气馥郁也不是什么好事,平白叫人心烦。既然知道我火气大,就别上赶着来讨嫌。”

说完,她便想绕过方叙白下楼,可眼前人寸步不让,面色阴沉地像是要吃人。

“她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元铮怕生变故,上前隔开视线将元念念护在身后。

争执声引得楼下的看客纷纷侧目,方叙白将手覆在香囊上揉搓,周遭弥漫的香气愈发浓郁。元念念当即变了脸色,就算捂住口鼻仍觉胸闷气短,可眼前这人丝毫不知收敛,如同在逼着她低头认错。

这一幕叫她不禁想起被山贼绑架的那段时日,每日都有人在她面前说元父的诸多不是。即使是元念念不知道的内情,也要逼着她承认。

可元念念天生带有将门傲骨,不止不认,更会出言相讥,故而她总是旧伤未愈又会添上新伤。

如今方叙白的做法诚然是往她心上插刀,胁迫她先低头示好。

可她偏不,她站直了身体,同眼前人对峙。

“借过。”

少年清朗的嗓音打破沉寂。靳淮从房中出来,将帷帽搭在元念念的头上,隔绝他人打量的目光。

但他并未停留,而是行至楼梯口,转身望向被方叙白堵得严丝合缝的元念念,开口问道:“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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