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好人命不长,坏人万万年。
辰州五鬼是头长疮,脚流脓的货。
偏偏他们从解放前,活到现在还没死。
比如这个驼背,叫杨驼子,百把岁了。
害死那么多人,竟然还生龙活虎。
我还小的时候,就听孃孃提过。
她说,辰州五鬼是阴术的标杆。
五个人不光邪恶,还很狡猾。
估计已炼成灵魂脱壳之术。
虽然被正道灭了不知多少回了。
每次等风头一过,又出来为祸人间了。
果然,这家伙等建国扫完封建迷信。
竟死不死活不活,又跳出来恶心人。
辰州五鬼,象征冥府五位勾魂大腕。
分别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和孟婆。
黑无常曾萧,法门倒没模仿黑无常。
他常年一套黑衣,擅用哭丧棒伤人。
这根哭丧棒,震魂裂魄单杀极强。
无论术师常人,挨一棒都够呛。
因此,便被人称为黑无常。
而白无常,其实是个女人。
她叫李裳,长得还挺漂亮。
终年穿白色长裙,炼一杆灵幡。
灵幡能赶鬼使魂,称为白无常。
灵幡跟孟婆坛类似,聚集万千幽魂。
灵幡所至,可谓阴风四起百鬼齐出。
至于牛头鬼,说得倒是有点形象了。
此人叫赵青,常戴一具牛头骨出没。
他倒没有炼阴魂,而是用牛头伤人。
据传牛头一出,砸中者魂飞魄散。
所以,被称为牛头恶鬼赵青。
至于马面,是因为他姓马。
五鬼之中马面最邪,从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因为,见过他的人最后都死了,没人能活。
五鬼之中,就只有杨驼子借孟婆了之名。
其他四个都被形象化,汇成五鬼。
辰州,现今的辰溪,古设州府。
其实,就是湘西一域总称。
辰州自古就以符箓著称。
可以说,当年的“辰州符”天下闻名。
辰州符跟梅山法系同一脉,很多法门源于祝由。
但段文婷练的是阳教正法,杨驼子是阴教邪术。
正因这样,他才咬牙切齿,不敢应招而遁离。
这五人正是精通此道,相互照应才为祸至今。
而且,五鬼关系密切,经常联手对付外敌很难缠。
只不过邪不胜正,再阴毒的邪法,也怕正道正法。
比如,今天段文婷一用梅山正法,杨驼子就怕了。
他这种以邪为主的阴师,再遇到法门类同的高手。
肯定颇为忌惮,一发现讨不了便宜,立刻便走。
这家伙可不管颜面不颜面,发现不对立刻起遁。
如果不是这样,想必也不会从解放前活到现在。
这种阴师往往是利用邪术,钻冥府空子偷生。
比如借尸还魂,比如借命,甚至其他邪法。
这些法门,就靠瞒过冥府生死鉴判偷活。
就像孤魂野鬼,冥府已经勾除了阳寿。
阴魂却没归案,也不会给它安排轮回。
慢慢便消除阴间在录,退出冥界了。
总之,这些阴师就是依邪术偷生。
一旦被诛除,六道无着魂飞魄散。
因此,这种人就是亡命之徒。
人间没什么能约束,无法无天。
就像个黑户口,而且积压重重罪恶。
可谓人人得而诛之,正道更不会放过。
修行者杀了他,不仅没罪还获取福德。
算替天行道,所以正道见之趋之若鹜。
因此我才想将之诛灭,免得他兴风作浪。
反之这种人去害人,警察也无法调查。
他们不仅没身份证,更不会蠢到留下证据。
对任何人来说,遇到这种恶人都会诛之后快。
哄到段文婷上床后,我便又出来打了个转。
毕竟,对方那么阴邪,不得不小心提防。
白天段文婷将他吓走,这货肯定不服。
于是,我将自己蓄养的阴兵分五路。
一路驻扎一部,分别把守四方。
而翠儿柳小丽也不闲着,镇守禾坪。
再设了几道防守法阵,这才松了一口气。
唯有这样,一旦邪师来犯才能及时警醒。
安排好了之后,又将外面留了一个大灯。
将四野照亮,形成光煞对阴师有震慑。
安排好之后,时间不早了才去睡觉。
这一晚没再有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大早还酣睡,一个温香身子贴来。
朦胧之中,迷迷糊糊一睁眼……
卧槽,吓了老子一跳!
竟然是段文婷这个浪货。
不知道自己的床咋不睡。
懵懵懂懂的就钻过来了。
她缠着我吹气如兰继续沉睡。
你倒好,老子搂着这样一个美人。
而且衣冠不整,让我怎么继续睡觉?
我发了会怔,明白这样不好会坏事的。
万一老子睡着了,不小心做个激烈春梦。
你知道这梦真是假,没准就是一场实战!
真要这样,我死不死别说,她肯定躲不过。
于是,我悄悄起床,跑到外面练了一套拳。
唯有这样,才能消除杂念,免得心慌意乱。
天亮之后,又叫了几个菜,很快便送来了。
我便去屋内将还在睡觉的段文婷叫起来。
这货难怪那么娇俏,估计跟充足睡眠有关。
这不,我叫她才懒洋洋起床了。
一看时间竟然十点多。
估计要不叫她的话,睡到下午也说不定。
想必这几天休息不好,一逮着空闲时便呼呼大睡不管不顾。
我房子修在乡下山野,空气好又安静,天再热晚上也凉快。
所以睡眠基本没有问题,我自己也经常睡到日上三篙。
段文婷起床之后,洗漱已毕,便去打开食盒看菜。
然后,饶有兴趣:“那活死人挺俊,让她来吃饭呗?”
我一愣,解释道:“她怕你……你不有条蜈蚣吗?”
段文婷不无刺激的说:“我疯了,有事没事放蜈蚣?让她出来呗,我想见识见识传闻中的活死人……长那么漂亮,我都有点嫉妒了,快让她出来!”
我点点头,正想动念,翠儿便从外面走进来了。
卧槽,这货竟然跟我心念相通,怎么回事?
我这刚一动念,她便直接出来了!
血符咒那么玄,我还有秘密可言?
那么,之前三十峒跟段文婷那点事,还能不能好好隐瞒了?
翠儿有点紧张,双手拘束的搁身前,对段文婷鞠了一躬。
然后,才小心的说:“哥,嫂子吧,也不给妹子介绍。”
段文婷见她嘴那么甜,本有的警惕让快乐消除了。
看来哥在她的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份量。
人家称她嫂子笑得通体乱颤,愉快无比。
关键翠儿灵动可人,还清纯无比。
就算她是女人,看了都心旷神怡。
这时说:“坐啊!来吃饭……你叫啥?”
我看她这大刺刺的样子,不免窘迫起来。
按辈分算,估计你直接叫她“太太太太”得了。
她只比你祖宗晚几辈,农村干脆称“打卷太太”。
意思往上清排没辈分可算了,只能多叫几个“太太”了事。
这不,这娘们还亲切如斯,浮起长辈见晚辈的温婉来了。
又说:“这姑娘咋长得那么俊呢,看得我都喜欢死了!”
我清楚,她之前是对她有抗拒,怕跟我有什么不清白。
这时看到她称其为嫂子,心里的担心立刻解除了呗。
于是,人家既然成了小姑子,不得好好招呼招呼。
当然,我很清楚,她想了解传闻中的“活死人”。
这才殷勤倍致,只差不拉着人家促膝谈心了。
翠儿小心翼翼的说:“嫂子,就叫我翠儿吧。”
段文婷开心的笑了,说:“这姑娘一看就灵活!当时,你哥笨得跟啥似的,看你一下就找到了死耗子。而且,将当大事的草人有礼有节的退了,这机灵劲比你哥强多了!”
翠儿可是个死人精,听了段文婷的夸奖不骄不躁。
这时本本份份又说:“谢谢嫂子夸奖,哥教的好。”
瞧这话说的,我也咧开大嘴,不客气的乐了。
赶紧招呼道:“赶紧吃饭吧!不然菜凉了!”
翠儿又进屋,取了幅碗筷跟我们吃饭。
这一餐其乐融融,大家吃得都挺愉快。
吃完饭之后,翠儿也不再回猖坛躲避。
就在院里将鸡放了,打扫院落喂鸡。
我跟段文婷在堂屋,看着她忙前忙后。
段文婷这才好奇又问:“奇怪,她咋那么听你的话?”
我淡然微笑,然后说:“人品呗,我习惯以德服人。”
段文婷浮起娇羞,翻了翻白眼啐道:“切!就你,也敢说以德服人?以卵服人我还信……有人品可言?在三十峒有个纯洁的少妇,差点让你整成荡妇了好吧!”
我笑道:“荡妇?可是你自己承认的!虽然我有这种感觉,但我没说!”
段文婷用力掐我还恨道:“死鬼又来……不行,我得找骨阴师拚命!”
她说着用力打了我一下,脸颊微红,浮起一缕春色。
我赶紧离她远点,暗暗说:“淡定、淡定丁简生,这娘们风情万种,可不是你这种恋爱白痴能搞定的。离远点、必须离远点!如果不能心如铁石,就等着让铁石伤害吧!请自重师哥,绝不能再撩!”
段文婷却不依不饶,她紧跟了过来又狠狠掐了我一下。
然后,怨尤的看着翠儿说:“是不是连活死人也不放过?”
我一愣,瞪了她一眼骂道:“没听说她是我妹子,想什么呢?”
段文婷气急败坏:“在三十峒那么坏,现在咋变正经了?”
我这才明白,她显然感受到我刻意的生疏了。
还钻牛角尖,认为我连翠儿也不放过!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卧槽,老子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