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勤的站在门口。
脸上挂满脸了真诚的微笑。
目视远处的汽车,款款驶来。
如果不是大灯太他么晃眼了。
我绝对如同,为父欲嫁其女……
车子渐渐驶近,车窗早摇下来了。
段七爷坐副驾驶室,看起来挺正常。
驾驶位上,坐着个烫大波浪头发的女人。
戴了个黑色口罩,眉眼精致动人。
在驾驶座含笑凝望,媚态毕露。
我脸立刻沉下,不想理她。
没错,你就算脱光哥也不会过电。
让刀子扎的滋味爽吧,她是主谋!
老段笑容可掬,猛点头态度殷勤。
我对他一笑,顺便无视段文婷。
车子驶进院子,慢慢停了。
这才看清标志,不免一愣。
他么分明是一辆宾利添越!
难怪车头像大皮卡,这娘们挺壕啊。
就在这时,段七爷乐呵呵下了车。
显然是怕门不好关,狠狠一摔。
车门有缓冲装置,关键时刻缓冲掩合了。
老段一看怕门没关好,便拉开了重新关。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窈窕美女。
也没管七爷在折腾,仿佛这是辆小摩托。
口罩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别用这饥渴的眼神,给我滚远点!
我一边腹诽,一边拉过段七爷跟他握手。
段七爷不放心:“十七妹,这门咋回事?”
“没事七哥哥,不用管自己会关好。”
段七爷这才放心,跟我握起手来。
力度杠杠的,像在摇手扶拖拉机。
我通过握手感受……还正常。
再加上他脸上气色无异。
可以确定,就是七爷本尊。
“呵呵!你看你看,所谓山不转水转!”
老段松开手,拍了大腿一把,说:“又见面了不是!”
“是啊是啊,想死我喽段七爷,正想给您打电话呢!”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感觉假,但老段他听着舒服啊!
立刻跟段文婷介绍:“丁伢仔,挺好的后生。”
记性可不咋样:“叫啥……哦,丁简生对吧?”
“没错!跟我们段门的……丁氏老太同名!”
这光景,就是之前的段七爷,也没城府。
七爷既然没错,就得看段文婷卖啥药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斜了一眼段文婷。
她摘下口罩,自信的将脸露出来。
仿佛坦然的迎接哥注视。
我一看不免惊讶。
这女人年纪不小,还能那么水灵?
说实话,相比之前在三十峒见过的。
除了成熟风韵妩媚知性,其他没啥变化!
颈窝还那么白,沟沟壑壑仍然惊心动魄。
也就是说,比之前反而更为风骚迷人了!
看来仿佛比我更年轻,哪像三十多岁啊?
实际她三十多岁不止,应该四十上下了!
看我盯着她,款款一笑更艳光浮动!
没错,这货确实长得挺水灵。
我赶紧侧开脸……
老子心上有人了,别对我淫笑!
我一般不跟女人说话,正经点娘们。
直接忽略她伸出的手,果断一个转身。
啥玩意呢想跟我握手,滚一边去吧浪货!
你他么虐我千百遍,还想让我待你如初恋?
然后拉着段七爷笑道:“快进屋,吃饭没七爷?”
本来,这个时候肯定都吃过饭了。
我随便拿句话出来客气罢了。
中国人不都用这话客套吗?
没想段文婷还当真了。
一脸淫笑殷勤倍致。
也不害羞接着话说:“还没吃,都饿了。”
我一听尴尬癌都犯了……卧槽!
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客气,你还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不是段七爷,早跟你翻脸了臭娘们!
不过,抛开一切不说,这娘们声音软糥柔绵,听着挺舒服……啊呸!
正感觉不可思议,段七爷也开口了:“随便整点啥简生!鸡就别杀了,家里有什么就随便吃点!至于酒……也别特意去买,米酒不要化学粬酿的就成,什么都行不讲究!”
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继续装糊涂了。
毕竟,这老头当初为救我,费了一肚子的力气。
于是尬笑了几声,说:“哎呀,七爷来你也不通知,我也没准备!你看,本来想杀鸡的,但这时都还没进窝,也抓不住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登门,肯定好好招待,稍等七爷!”
说着我摸出手机,拨通一个通宵营业的饭店,订了几道菜。
完了嘱咐他们速度快点、都饿了,便挂了电话。
才不会上毒女人的当,我上厨房你好到处摸底?
我斜了一眼段文婷,先给她一个满满的嫌弃。
然后对七爷说:“家里做的不好吃,我点了几道菜、马上就到!”
段七爷一脸懵,不太相信的说:“你……家里没开火,让人送饭哪?”
老爷子一辈子呆农村里,显然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人送饭来吧。
我于是笑道:“哪里,我知道有家饭店通宵营业,还可以外送。”
段七爷也整不明白,反正有饭吃就行也不继续打听了。
一边的段文婷乐了,这货脸像金蚕蛊,简直刀枪不入。
这不,走过来挽住七爷胳膊,趁机跟我拉近距离。
她若无其事,亲亲热热的说:“简生哪,你们家浴室呢,一身灰想先洗个澡!”
七爷显然看出我不待见她了,笑道:“我这妹子,打小穷讲究,真没办法。”
我还不知道,放蛊的蛊婆子都这样,啥不讲究都爱干净,无聊透顶。
于是,我将他们一起领进堂屋,然后跟她指了指后屋的浴室。
段文婷又回车上取了衣服,便一头扎进浴室洗澡去了。
我跟段七爷便分宾主坐下,愉快的拉起家常来了。
段七爷也不啰嗦,叹了口气说:“简生哪,我十七妹特意从南洋过来找你,她说有点事情必须得你才能帮她。我也拗不过她,于是便跟她一块过来了。”
老人家说着,从怀里开始摸烟出来。
显然是感觉有点难堪,不知从何说起。
我连忙进屋,给他取了包芙蓉王,让老爷子享受享受。
老头也不客气,一把将烟塞进口袋,解释道:“我是抽不惯,拿回去待客!”
他说着,继续点自己的烟,又说:“乡里有时下来人,我的烟他们看不上。”
他顾左右而言他,完了深吸一口,才叹道:“简生,事已至此,我就不瞒你了……不过,事情也是她刚解释,我才弄明白的。之前叔也不是骗你,确实不知道内情。”
我笑道:“七爷,这个段文婷,啥都跟你说了,包括我下井的事情?”
段七爷尴尬的点头,用力抹了一把老脸,又是一声叹息。
然后才说:“段小蓉这个死婊子婆,躲老屋场整了这么一出,将我瞒得严严实实!哎!这事确实不怪十七妹。我给你做个证就别再恨她了,都怪段小蓉那个短命鬼!”
我虽然面带微笑,但内心其实是抗拒和怀疑的。
就算段七爷救过我,但绝不相信你的十七妹!
我抓了柳小丽、放了翠儿就来,简直昭然若揭!
段七爷人精般,看出我的抗拒便闷头抽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后面传来一缕清香,是沐浴露洗发水味道。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段文婷来了。
果然,她咳嗽了一声。
然后才温温柔柔,很嗲很糥的声音传了过来:“丁简生,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而且,每一个醒来能记清楚的梦,都是跟你相关的。我这才明白,家里肯定出事了……”
她说到这儿,突然对段七爷说:“七哥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丁简生说,你在这只怕不太方便。要不,你先去车上坐一会,休息休息行吗?”
我简直瞠目结舌……
这货敢如此对段七爷,你他么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老爷子带你来,哥不直接跟你开干算你狠!
正想发火,段七爷一把按住我,恭恭敬敬的说:“好,掌教。”
我一下愣了,这才明白,论辈分年纪他都大。
但是,段文婷却是段氏一派的掌教!
因此,她完全有权这样支使段七爷!
段七爷站了起来,便朝堂屋外走去。
段文婷按了按钥匙,打开了车门。
我的脸完全沉了下来,根本不拿正脸对她。
段文婷不以为然,大刺刺在段七爷的凳上坐了下来。
她直勾勾的打量着我,又说:“第一次,是段氏神圣的八卦炼蛊坛中,你让段小蓉抓进来之后,扔在两仪中的黑坛之内。而我被困在白坛里……想必你还记得,我就不赘述了。”
提这个想干嘛,让我回忆自己脑残时的贱态?
我正没好气,就听段文婷接着又说:“第二次,是你被段小蓉杀死之后,我走进来看你,并且让她将你扔到深井里的那一次,你应该也记得吧?”
如果这都不记得,老子肯定有病、还是重症帕金森病!
“还有第三次……”
段文婷挪开目光,遥望屋外良久才又说:“就是我站在房门前,试图劝你相信我的那一次。不过,这个梦最后我突然惊醒。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结局是什么、我不得而知。而我至所以要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梦到你可能的原因。”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正视眼前的她。
因为,段文婷庄重的神色、不像在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