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冰,我先去上班还要销假。你在屋子里等我也行,也可以在周围转一下吃点东西。如果找不到路回来,你就说单工宿舍7号楼202房间就行。”
说完,他递给边月冰一把钥匙,急匆匆地跑去上班。
“嗯,这是我的床。你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临出门时,刘仁贵指了一张单人床道。
王不同和李书明已经走了。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边月冰实在有些困。行李也懒得收拾,只把两人的毛巾拿出来找了根横在床头的铁丝上挂好免得馊掉,合衣就倒在了床上休息。
到了车间,刘仁贵找车间主任和人事员销假。这才来到班组换好工作服。
“老刘,今天你就焊那些。4个的焊肉,没得特殊要求。”电焊班班长朱连生过来告诉刘仁贵今天的工作安排。
“咦,老刘,这回回去啷个还搞胖了喃?”朱连生快50岁的人,焊工手艺那是没得说。系统里焊工大比都是拿奖的。不过刘仁贵也不差,只是比班长弱一点点。起码,刘仁贵是这样认为的。
刘仁贵就是有个毛病,想事情容易投入。工作中想工作就有进步,工作中想其他的就叫分心。
“刘仁贵,你这是干的锤子个事啊!”刘仁贵正在为钱操心呢,就听得有人在骂他。拿开面罩一看,是电焊检验员周同达正对着自己发火。那脸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十厘米。
“你看看你干的活,在想啥子咹?”周同达心头冒火,就一样简单的活,焊得像鸡公拉屎一样。
口水都溅到刘仁贵的脸上。
“啊?”看着周同达敲开的焊缝药皮,刘仁贵也不好意思。
“老刘,你是在想啥子?你不是才耍完探亲假得嘛?咋个,又想堂客了?”
“嗯,没有想啥子。”刘仁贵也有些懊恼。
“算了。老刘你有啥子事就去想清楚了再干活。要不然我要喊你返工了。”
边月冰休息了一会就起了床。一来担心刘仁贵同室的工友先回来,二来刘仁贵的床铺太硬,腰不舒服,三来她也想去周边看一下,顺便问一下哪里有租房的。
临要出门,边月冰又犹豫了。
身上带着刘晓玲给她的钱。全带出去万一被小偷偷了,不带出去放在宿舍,又不知道那两个工友秉性如何。
只得又在床铺上半躺着等刘仁贵回来。
刘仁贵这里,许多年前边月冰来过,只是对厂子外面有一点点的印象,原本呆的时间就不长。
周围的人不熟悉,单工宿舍又没有煮饭的地方,后来有了孩子拖累,边月冰再没到渝都来。
在外面租多大的房子?自己又能找啥子事来干?迷迷瞪瞪的想着,刘仁贵下班了。
刘仁贵一边把工作服换了一边对边月冰道:
“月冰,我们中午到外面去吃,顺便问下有租房子的没有。这几天他们不会回来住。吃了晚饭后,他们回宿舍拿东西。”
边月冰也不想跟刘仁贵去食堂打饭。
她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就碰到刘仁贵车间的或者战友开玩笑。那时候边月冰还年轻,听到那些骚话都不好意思。
出去吃就出去吃,不差钱。
两人一边说着话就出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