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事,林然也知道我现在是在干嘛了,原本还担心她会不同意,可没想到她非常善解人意的让我凡事多小心,为此,我对林然更是喜欢了。
我刚赶到银河没多久,豹哥就带着俩小弟进来了。
小马哥和我们几个忙上去打招呼,那时候在我眼中,豹哥就跟皇帝似得,我们这帮子大小臣子,见了他就差没下跪了。
豹哥面色有点不太好看,我也没多说话,倒是小马哥在豹哥面前说,“豹哥,东子这小子确实不错,昨晚他都走了,可后来还是杀了回来,一手拎着个凳子就敢上前跟人干,猛的很。”
被小马哥这么一说,我都有点脸红了,不过豹哥也是老江湖了,当然看的出来小马哥这话里有水份,不过做老大的,还是要有做老大的派头,豹哥冲着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鼓励话,随后就拉着小马哥进了办公室。
他俩在办公室也没待多久就出来了,豹哥走到我边上的时候冲我说,“好好干,以后有你吃肉的时候。”
为了这句话当时让我高兴了好一会,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也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
豹哥走了以后,小马哥把我叫进了房间,递给我了根烟就要帮我点,我连忙说,“老大,你看你这是,哪有让老大你帮我点烟的。”
小马哥冲我一乐,“还啥老大不老大的,以后咱俩就平起平坐。”
我一愣,急忙说,“小马哥,你是我老大,你可千万别说这话。”
小马哥一拍我肩膀,“东子啊,你才刚混社会,有些事你也还不懂,不过你记住一句话,出来混就跟做人一样,讲义气固然重要,可你不想做老大,那不叫义气,那叫傻,那叫作没志气。”
道理我懂,可我还是摆着手说,“小马哥,这件事咱还是别提了,万一传到豹哥耳朵里,不好。”
当我提到豹哥的时候,小马哥冷哼了一声,他吐出一口烟圈,“呵呵,有啥不好的,我帮他卖了这么多年的命,难道我连这么一点权利都没有吗?”
小马哥越说越激动,“从银河开始,大大小小的场子几乎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帮他打下来的,现在最后呢,最后我们兄弟几个换回来了什么?”
说着,小马哥开了一瓶酒就灌了下去。
我想劝劝小马哥,可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下子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就在小马哥要开第二瓶酒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小马哥一边脸上红红一大片,“小马哥你脸……”
小马哥冲我苦笑,“昨晚事闹了之后,那酒吧的老板把豹哥臭骂了一顿,今儿豹哥来,主要也是要骂我的,这就是他老人家送给咱的。”
那一晚我没喝多少酒,倒是小马哥喝了好多好多,也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原来豹哥的天下都是小马哥他们帮忙打下来了,刚开始的时候,豹哥还会亲力亲为一下,可逐渐的豹哥名气打出来了,地盘也多了,他开始退居二线,什么危险的事,都是小马哥他们几个出面,而需要耍威风的时候,他老人家才出面。
为此,小马哥很多好兄弟要么残了,要么就顶包(顶罪,我们那的土话。)进了局子,现在剩下的已经没几个了。
也许做老大的都是这样,一方面不想自己被伤到,一方面又想自己能够虎躯一震小弟们都得被吓的屁滚尿流。可我心里却在想,如果哪一天我做了老大,任何事都绝对会跟兄弟们站在一起,有难一起闯,有福一起享,就像浩哥一样。
小马哥说,浩哥临走的时候要我们再去抢一个场子过来,为的就是赎罪。
当时我就火了,只是我没说出口罢了。
兄弟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昨天的事就算跟林然没有关系,换做其他一个女的,估摸着也得闹出那么大来,看场子的职责在哪里?
看场子说白了就是要维护场子里的治安,可昨天呢?
人家没事找事,能怪的了我们吗?
我们把人给打跑了,非但没啥奖赏,还说要去赎罪,这是一个做老大该说出来的话吗?
而且就算我们抢再多的场子又能怎么样?
拿大头的还是那些个做老大的,现在豹哥连为自己打江山的小马哥都这样打压,又何况是我们这些阶层更低的小弟了呢?
憋着一肚子的气我回到了家,林然刚洗完澡,见我回来了很开心。
那会子的我已经逐渐懂事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发火什么时候不该发火,也分得清楚火该冲谁发。
林然说想去滑冰,我笑了笑也就答应了。
其实南方城市滑冰都滑的是旱冰,就是四个轱辘排列跟车轱辘似得,上下两排左右各俩那种。
林然滑冰的技术还真挺不错的,倒是我,身上有伤先不说,我连站都有点站不稳,当着她面就摔了两跤,惹得林然一阵的笑。
只要是滑冰场,就一定有装逼的家伙,那些自认为自己技术一流小子,总想在里面耍耍威风,就感觉只要自己这么来一下就能让那些个小姑娘脱光了等他似得。
我和林然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煞笔,人长的还真是有点对不起观众,估摸着那长脸,也是杂交品种的失败品了。
他先是全场来了一个急速顺溜,紧接着就跳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倒着溜,最后还把腿伸成了个一字步,引来了周围那些个同样煞笔的女孩子一阵欢呼。
林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嘴里赞了一句,我就乐,“这种煞笔,也就在这能耐点。”
听我这么一说林然就乐了,“你该不会因为我夸了人一句,你就吃醋了吧。”
我刚想说两句啥呢,那煞笔好像跟个失控了的飞机似得直接朝我们的位置冲了过来,我急忙抱着林然朝旁边躲了躲,这二百五直接是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了吧,煞笔中的战斗机,就是这样炼成的。”
我说完林然就一直乐。
那煞笔戴是戴了个挺绅士的帽子,可人一点都不绅士,估计是听到我刚才的那句话了,恶狠狠的就瞪着我。
我当时就火了,你丫的差点撞到我们,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拿你那死鱼眼瞪个屁啊。
要不是林然在旁边我不想惹事,估摸着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这丫的摔相也确实难看了点,之前很捧场的那帮子小妹妹,这个时候都哄笑了起来。
应该是这家伙没有承受住周围的嘲笑,恶狠狠的冲着我说,“你他妈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