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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绑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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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儿走出洞外,见张弛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发呆。

她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欲言又止,沉吟半晌,不知该怎么开口。良久,听到张弛好似在对自己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们家世代是猎户。“

“嗯,我知道。“泉儿走到他身边坐下,老实应道。

“从小,我就跟着父亲到山上打猎。“张驰望着远处,群山绵延,一片片丛林宛如一张巨大的绿幕,铺在山丘之上,只露出连绵起伏的轮廓。

他自顾接着说道:“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我瞒着父亲独自到了赤狐山上。打了一天的猎,收获很多。有兔子,还有雁,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不用父亲护着,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真正的猎户。可没想到,还没高兴多久,下山的路上,突然碰到了一头狗熊。“

“啊?“泉儿瞪大了眼睛,担忧地问道,“那你是怎么脱身的呢?“

“我当时怕极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偷偷跑出来!可正当我以为自己将葬身熊掌之下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我爹很能干,力气很大,但是熊的力气更大。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有这么多劲使出来,他和狗熊搏斗了半天,最后,终于,狗熊死在了他的刀下。”

“张忠大叔那是为了要保护你!”泉儿应声,又问道,“然后呢?”

“回到家之后,爹很生气,他不要我吃饭,还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到我发了整整一夜高烧,母亲心疼得一直哭。父亲一看,就赶紧背着我往外跑。跑了一夜,终于跑到了县城,为我找了大夫,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那天带我从山上回来的时候,独自躲到屋里呆了很长时间。母亲偷偷趴到窗户外面看,看到父亲胸前好几道长长的血痕,那是狗熊留下的。”

张弛双眼泛红,此时早已泣不成声。眼泪同时像决堤的洪水,自眼角中淌了下来。

“他真是一个好父亲。”泉儿为刚才在山洞中说出的话感到羞愧,她低声道,“对不起,张弛大哥,我刚才实在不该那么想。”

张弛摇摇头,表示谅解:“我从小就倔,所以从小到大没少挨打。也许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还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吧!”

泉儿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张弛忽然转头深深地望向她:“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的话太多了?”

泉儿不置可否,耸耸肩:“没有啊,我觉得心里有事就是要倾诉出来,这样还好受一点!”

张弛盯着她看了半晌,丝绸般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清风拂过白皙细嫩的面颊,吹起额间的一缕,显得灵动婉然。她背对着夕阳,落日的光辉洒到她的身后,为她纤细的身躯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

他不自觉看得痴迷,半晌后红着脸道:“谢谢你!泉儿!”

日薄西山,桑榆暮景。三人走到山脚下时,已至傍晚。

钱大娘看上去比昨日还要憔悴几分,身穿一身深蓝色粗布棉衣,洗的有些泛白。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至脑后,发髻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满脸沧桑与老态。

苏泉儿见张钱氏将碗中的药喝下,忙接过空药碗,关切地问道:“钱大娘,你怎么病的这么重了?”她的嗓音带着哽咽。

张弛满面愁容,说道:“几天来就一直头晕,胃口就不舒服,呕吐了几回,后来肚子里空了就干呕。我早说过要带她到城里看看郎中,娘一直不肯,说一定要我自己到山上采药,她才肯吃。”

“这是为什么啊?”泉儿不解地问。

张钱氏淡淡地说:“看郎中得花多少钱啊?你爹已经死了,我还要攒着钱,将来给你娶媳妇用……”话未说完,又咳了起来。

泉儿乖巧地劝道:“大娘,您这话说得不对!有句话说得好,‘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如今张弛大哥只剩下您一个亲人,有您在,就还有一个家在,做儿女的便还有依靠,有过日子的奔头。倘若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把您扔下不管,那岂不是枉为人子,又何谈安家,将来又怎能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呢?”

见张钱氏稍有宽慰,泉儿这才放宽心说道:“钱大娘,喝了药,躺下再歇一会吧。”

张钱氏由衷赞道:“泉儿,你可真是个善良贴心的好孩子,谁要是娶了你,可就有福了。”

泉儿感觉有些害羞和尴尬,张邦适时出来打圆场,对着老妇人叮嘱了几句,三人将老人妥帖安置好,眼见她睡下这才罢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月已爬上柳梢头。

张驰送泉儿行至门口,泉儿与他拜别:“今日干了些体力活,反而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二人挥手作别。走到半路,泉儿忽然转身跑回来。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个雄健魁梧的猎户,而仅仅是一个双眼通红,无依无靠的孩子。她便走到张弛面前,动容安慰道:“张弛大哥,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一天。丧父之痛固然难受,但是还请节哀,不管怎样,你都要撑住,钱大娘还需要你照顾呢!”说罢不等对方回应,转身匆匆离去。

张弛愣在原地,深深望着苏泉儿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转身回了屋。

可能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他的面上早已泛起了红晕。张钱氏不知何时悄然下了炕,她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倚住身后的门框,静默半天,才缓缓开口道:“你不该看她。”

张弛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娘,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说罢,蹲下身,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

“你是我儿子,你想什么我清楚得很!”张钱氏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她不适合你!”

“为什么?”张弛失望地抬头,“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泉儿这孩子,是个好姑娘。可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看不明白?她,绝不是池中之物,人家压根就不是做农妇的命!”

张弛赌气不说话,起身走到墙角,将放在角落中的原本准备为母亲制作拐杖用的木棍半成品拿出,又找到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削刮。

张钱氏见状,长叹了口气。她深知他倔强的脾气,有些事一旦埋在他的心里,如果不挑明,他是会甘愿埋在心里一辈子的。她这个做娘的,不替他拎出来晾晒一番,还有谁会想着这么做?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你爹已经死了,如今只有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我老婆子没别的心愿,只希望你能找个贤惠的,好生养的,趁着我还能动,为我生几个胖孙子。这样等我百年之后,你也算有个人照顾,我呢,也有脸去见你爹,和张家的列祖列宗。”

“啪“地一声,木头应声断裂。

“我再去给你做一根!“张弛淡淡地说完便出了屋,独留下张钱氏无奈地摇头。

茫茫夜空,天空中只有一层淡淡的云,仿佛为繁星明月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头顶的银河玉弓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清冷中透着妩媚。

苏泉儿望着天空发呆,她好像好久没有抬头独自静静地仰望月空。

你说这个世界很小吧,浩瀚苍穹,自己只是天地间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连这天上的繁星都算不上。要说这世界很大?她却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不知道此时的父母,和二叔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在为自己的离去而痛苦和悲伤。

泉儿一直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至于,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两个强壮的男人,尾随她至无人的街巷,看准时机,一把将手中的麻袋套在她的身上,并用木棒把她敲晕。

等到泉儿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她举目四顾,这是一间屋子,四周空空如也,极尽闭塞。

“小姐,她醒了。”一名男子说道。

“嗯。”泉儿听到一声女子淡淡地应答声。

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坐在离自己不远的雕花椅子上,她上身穿白银条纱衫儿,下身着桃红色半裙,外套玫红色暗纹比甲,一身的绫罗绸缎,头上的金玉梅花簪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泉儿感觉到后脑勺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摸发现起了包,皱着眉头问道,“还派人打我?”

“你是叫苏泉儿吧?”郝红梅接过下人手中的茶杯,用盖子轻轻拨弄杯中的茶叶,低着头吹了吹,又一脸玩味地看向她。

“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泉儿疑惑问道。

“我不光认识你。”郝红梅喝了一口香茶,又递给下人,站起身向泉儿缓缓踱步,“我还知道你认识张弛,张邦,钱大娘,你还经常去张家帮忙。”

泉儿见她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淡淡地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们先下去吧!”见众人应声退下,房内只有两个人时,郝红梅才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郝红梅,是张弛的......未婚妻。”

泉儿瞪大了双眼,而后平静问道:“我怎么没听张弛哥提过,他有一个未婚妻?”

“张弛哥?哼!叫得还挺亲的!”郝红梅冷哼一声,眼中突然充斥着怒色,说道:“不管他提没提过,我都是!这是很多年前就定下来的,谁也改变不了!”

“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泉儿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派人抓我!”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郝红梅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要以为张弛对你好,就觉得他喜欢你,你在他心里独一无二了。他这个人,从小就善良,对谁都是温柔的样子。他这辈子太苦了!”

郝红梅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善良的人反而过得那么苦。所以,我不许有人伤害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在乎他,只有我能帮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有我,能帮他。”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没有人要伤害他!”泉儿觉得她很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我想让你离张弛远一点!”郝红梅厉声说道。

“我和张弛根本就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想的太多了。”她见郝红梅不说话,想了想,才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好,我苏泉儿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误会。既然你开口了,我可以听你的。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郝红梅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似在等待她开口。泉儿方才问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去张家?”

泉儿将郝红梅立即低下头,一脸心虚的样子尽收眼底,陷入回忆,忽然恍然大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日在赤狐山上,是你一直在跟踪我,对吗?”

她见郝红梅粉嫩的面颊泛着红,便知自己猜对了。郝红梅转身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露出生气懊恼的表情,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手帕,用两只手拼命卷起绞弄。

“看来,被我说中了。”苏泉儿想了想,走过去,坐到郝红梅身旁,缓缓问道,“看来,你就是绸缎庄郝金守的独女吧?”

“你知道我爹?”郝红梅一脸惊异地问道。

“只是在衙门里听说过。”泉儿回忆道,“我记得三年前有过一桩订婚案,原告被告就是钱大娘和你爹吧?那个时候你和张弛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吗?”

郝红梅一脸恼怒:“那都是我爹的主意,我心里一直都有他。”说罢竟脸红了起来。

“你爹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泉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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