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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义庄复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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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沉思片刻道:“子时初”

朱熵分析道:“我记得尸格上写着,张忠被杀的时辰,是亥时到寅时。”

“对,当初验尸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泉儿笃定道,“但我不知道昨晚下雨了。而死者身上的衣物并无褶皱,也并不潮湿……那他真正的死亡时间……”

两人同时欣喜道:“亥时到子时之间”

李二站在旁边听了半天,露出异样的表情:“你们,不会是官府的人吧?”

“怎么,我们是不是官府的人,你还有两套说辞?”泉儿问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听你们说的话,挺……渗人的!”

泉儿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解释道:“你别多想,我们要是官府的,还给你这么多银子干嘛?你说对不对?”

李二愣愣地点头。他听到有人在楼下喊他的名字,忙陪笑道:“二位,你们先吃着,我不能在这逗留太久,要不掌柜的回来又得骂我!”

“你们掌柜的还没回来啊?他干嘛去了?”泉儿冲口问道。

“老板上哪去,怎么能跟我说?”李二苦着脸说道,“我们掌柜的这两天很奇怪,以前从来不会晚上出去,因为知道此时店里最忙!哦,还有,昨晚张忠跟牛进走的时候,他跟了出去,过了好久才回来,从那之后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这件事,李福才并没有提过!”朱熵看着李二下楼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道。

“别想了,先吃饭吧!多想一秒都是对这桌子饭菜的不尊重!”苏泉儿简直饿坏了,一阵风卷残云,在朱熵看她就像看上辈子饿死鬼投生的眼光中,半晌后,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朱熵道:“你不是吃饱了吗?”

泉儿:“二两银子呢!别浪费啊!”

二人下楼,李二走过来笑着说道:“二位慢走啊,下次还来!”

泉儿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告诉厨师,菜很好吃,就是汤有点咸了,下次注意啊!”

朱熵跟在她身后出了大门,突然回忆起苏泉儿面前空空如也的汤碗,不由得笑了。

一场雨仿佛唤醒了万物,消退了隆冬过后的余寒,道路两旁的树都挂满了嫩芽,争相攀比地延展身躯。不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将整个村子包围,好像千百年来忠诚不变的守护者。

义庄位于村子的东南,离狐仙庙不远,近年来,村民不约而同地将新建的房子向西扩建,因此义庄和狐仙庙周围少有住户,只有几位年迈的老人居住。

此时门口站了两个衙吏——自从将张忠的尸体抬进义庄后,顾知颂便下令对此地严防死守,不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

屋内很空旷,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尸腐气。她抬头瞄了一眼,大厅内共有十几口棺材分列两排,不过其中大多数是空的,还半开着棺盖。此外角落还摆放着几具尚未入棺无人认领的的尸体,尸身上盖了厚厚的草席,安静地躺在那。

苏泉儿回身欲将门关上,见朱熵也要跟进来,忙将他拦住,说道:“里边又湿又臭,你身体不好,还是别进来了。”

朱熵饶有兴味地走到她面前,语气淡淡地问道:“你关心我啊?”

他正带着戏谑的眼光盯着自己,他很高,比泉儿高了一头,两人站得很近,泉儿不得不仰望着他。

他的面容俊毅不凡,鼻梁高挺,薄唇微翘,双眸深邃如深渊,剑眉浓密英气逼人。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后,更显得他清冷孤傲。这样的冷,泉儿不喜欢。可他却有一股摄人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脸苍白的吓人,让人不觉生出又疏离又心疼的复杂情感。泉儿想,这样的人,肯定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才会浑身散发出这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让人即使与他面对面,也只能在他身上看到裹了无数层的厚重的茧,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把别人推出好远好远,根本没人能看透他的内心。

这一层层的茧,有无数的名字,也许叫放荡不羁,也许叫道貌岸然。

许是她盯着太久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慌了神。她尴尬地侧身将他让进来,转身关上了房门。

苏泉儿将手中的蜡烛放在地上,拿出身后的布包,里边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各种刀具。

朱熵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道具,问道:“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啊?”

只见泉儿从衣袖内掏出一片黄色的东西递给他含上,口中叙道:“我这个人就这样,对什么事都好奇!什么都学一点,什么都学不精!”

朱熵接过放在嘴里,顿时感到口中火-辣辣地,便问道:“姜片?”

泉儿又在他嘴唇上接着涂上一层麻油,说道,“这样可避尸臭。”

“你那么喜欢接触尸体,难道父母也是这一行当的?”朱熵问道。

对方手中忙碌的动作突然停住,只见她紧咬着嘴唇,语气平淡地道:“他们不是。”

朱熵见她许是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便岔开话题道:“开始吧!”

这是苏泉儿第二次见到这具尸体,此时她看上去从容了不少。一切准备就绪,她戴着白手套,掀开了白色尸布。

朱熵问道:“他的死因是什么?”

泉儿拿起张忠的头颅,指着脑后的伤口说道:“此伤口皮肉外翻,呈不规则状,血肉飞溅,伤口豁大,并非是利器所为,而是刀背类他物伤死。”

死者后脑处有一很深的伤口,皮翻肉烂,周围凝固着厚厚的血浆,此时已成暗红色。

朱熵默默点头,又看到张忠的鼻尖呈现出淡淡的青色,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泉儿解释道:“春秋之时,人死后两三天,口,鼻,肚皮,两肋,胸前肉便呈微青色。此时正值初春,这种情况实属正常。再过两天,青色更加明显。等过了十天之后,鼻,耳内就会有恶臭汁液流出,尸臭更显。对了,你现在可以看看他的胸口!”

朱熵听话照做,果然见张忠的胸口微微发青。再看向肋下,肚皮,都是一样的。刚才没有仔细看,竟没有发现。

苏泉儿忽然皱着眉头说道:“奇怪!”

“怎么了?”朱熵抬头问道。

“你看张忠的身上,好白啊!”泉儿疑惑道,“比脸上怎么白这么多?”

朱熵弯下腰去,漫不经心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乡下人嘛,脸经常日晒雨淋的,身上穿着衣服,当然就不会晒黑了。”

“还是觉得怪怪的。”泉儿盯着张忠的脸小声嘟囔,仔细端详。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打开了义庄的门。泉儿让衙吏端过一个炭火盆,两个人在上来回走了几遍,方才罢休。

朱熵随口问道:“尸体也验过了,你还想去哪?”

“去张家!”泉儿认真地说道,“哦对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骑马回去,你自己走回去吗?”朱熵打断她问道。

夜色弥漫,这一夜,注定漫长。抬眼所见,四处都是荒野,在看不到尽头的运河河畔,任五任六两兄弟正沿岸搜寻,丝毫未曾懈怠。

由于昨夜大雨,河道两岸淤积聚集,再加上后半夜气温骤冷,路途坎坷难行。

两人行了数十里,还未找到任何线索。见前边不远有一座破庙,便商量着先进去歇一会,暖和够了再继续。

任六将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小跑着往那座荒废的庙宇的方向跑。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只粉色绣花鞋。

他捡起仔细查看,鞋子很新,像是主人刚刚掉的,忙招呼任五过来。

任六缓缓开口道:“大哥,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你说,这鞋,是不是那具女尸的?”

任五想了想,回忆道:“我也说不好!我也没有仔细看过那女子身上穿的什么鞋?”

他思虑半晌,开言道:“这样吧,先收起来!我们兄弟两个现在将这所破庙附近再搜寻一遍!”

“好!”任六应着,将鞋收在怀中。一时间,二人早已忘了疲惫和寒冷,钻进荒草丛中,没了身影。

不一会,任五寻到一个昏迷的年轻男子,看打扮,应该是个儒生。他轻轻拍打对方的脸,见毫无反应,便招呼任六的名字。

任六在远处应着,巡声跑过来,手中提着一个锦缎包袱,说道:“我在捡到一个包袱。”同时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满脸惊异。

任五淡淡道:“还有气!”

任六蹲下身,用手胡乱推了他两下,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包裹,猜测道:“这不会就是他的吧?”

说罢,他又推推年轻男子,口中喊着:“哎,醒醒!”

“不管用的!”任五打断他,“刚才推了半天了!”

任六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任五若有所思,半晌,道:“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再次经过福客来,走过一条村里的大路,苏泉儿和朱熵来到张家门口。张家居住在村子的东北角,房屋后是一座小山丘。站在大门外,透过一人高的栅栏,可以看见屋子里黑漆漆的。

他们已经闭了灯,早就睡了。

泉儿苦笑,这么晚了,平常人家肯定也早就睡了。谁会像自己一样,深更半夜还毫无困意。她说道“我们回县衙吧!”

二人转身朝村口方向走,苏泉儿却突然停住脚步。

朱熵行在前边,回头问道:“怎么了?”

泉儿眨巴着眼睛,陷入沉思,开口问道:“从福客到去张家的路上,是不是只有一条大路,就是我们走的这条?”

“好像是,怎么了?”

“张忠是戌时离开的福客来,那个时辰也还没下雨,这条大路肯定有一些来往的人。凶手是怎么杀掉张忠而不被人发现的呢?”

“说明张忠从福客来出门,并没有直接回家。”朱熵沉思半晌道,“我好像记得,李福才说过,张忠跟他提过,要去见一个人。所以从不光顾福客来的他,那晚要了菜,还有酒!”

“可是,他要见谁呢?”

朱熵见她沉思,站在原地不动一步,开口劝道:“别想了,早点回去休息,也许明天会有全新的收获呢。”

泉儿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今天......谢谢你啊!我说话算话,回头我一定把你写进我的小说里。哎——你走慢点!”

苏泉儿走在路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和茂密如绿幕的森林,抬头自言自语道:“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这是我在这个地方,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朱熵,你想家吗?”

朱熵转头看向她,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嘴角却向上翘着,口中淡淡道:“我没有家。”

“怎么可能?”泉儿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有人没有家呢?要不然你是怎么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我想家!”见对方只知道埋头走,沉默不语,泉儿自顾说道,“我相信我的父母此刻一定也很想我!”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哎——”她长叹了口气。

“你的家在何处?”朱熵开口问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不知不觉地主动探听别人的事。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的皂角香气。

“我的家啊!”泉儿想着,忽然陷入沮丧,“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啊,我现在想也回不去,就对了!”

朱熵盯着她,陷入沉默。突然,他拉着泉儿,快速躲到路旁的一垛稻草后边。

苏泉儿刚想问他怎么了,只见朱熵将右手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让她朝外看。

只见夜色中,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牛进家门缝里走出来。他环顾左右,见四处没人,便抖抖身上的长袍,大摇大摆走了。

朱熵眼睛直视前方,说道:“他就是李福才。”

泉儿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问道:“他,大半夜的到牛进家里干什么?”

朱熵再次用手捂住嘴巴,而后松开手盯着外面。苏泉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良久,朱熵才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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