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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牛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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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颂回神道:“毋须烦劳,我会从县衙抽调人手日夜看护。还有你要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案情,明白了吗?”

王保:“是,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正说着,老仵作带着工具包出现在门口,满脸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秉道:“老汉来晚了,还请大人恕罪!”说罢,下跪磕头。

老古见状走上前说道:“大人,这是县衙以前的仵作老董,半年前已致仕。因为这出了命案,我就叫人又把他叫了来!”

顾知颂点点头,忙将老董扶起,说了些安慰客套的话,便让他重新将尸体检验了一遍。

老董按流程检验完毕后,将尸体的死因,死亡时间等信息对顾知颂一一详细汇报。在场的人细听之下,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老董说的,和刚才那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姑娘所说的,简直如出一辙。

顾知颂听着,脸色越来越差。

老古见他始终沉默不语,便率先解围道:“好了,老董你先退下吧!王里长,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也请先回吧!以后对此案如果再有什么疑问,顾大人自会传唤你!”

王保神色哀凄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我身为里长,村子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人命案,实在是难辞其咎……大人英明神断,以后有什么吩咐,一定跟老汉张口,王某一定竭尽所能!”

如此义正辞严,冠冕堂皇,就连顾知颂都感到望尘莫及。只得笑道:“那就有劳里长了!”

回到县衙,已是晌午。

老古将顾知颂的乌纱帽摘下,放到一方抽屉中,犹豫半晌,怯生说道:“大人,此桩谋杀案正让我着实一惊,我在县衙办案几十年,碎尸案,割头案也经过不下几十起,这将头颅砍下又接上狐狸的头,还真是听都没听过。真是匪夷所思啊!”

顾知颂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茶盖将杯中漂浮的茶叶撇到一旁,轻轻吹了几口,将茶水送至口中,才淡淡说道:“本官也是头一次!”眼神却牢牢定在远处,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他忽然抬头问道:“老古,昨晚的卷宗你还记不记得?”

“哪一卷?”老古应声问道,说着转身走到黑漆书架上,将一沓卷宗取下,送至顾知颂的面前。

这是每日清晨老古必做的事——将前一日顾大人熬夜看完的案卷取至二堂归档,方便日后查阅。

顾知颂满意地笑了笑,接过来快速地翻了几页,接着说道:“怪不得这么耳熟,与郝金守之女郝红梅订了娃娃亲的张家独子,也叫张弛!”

老古思忖片刻,也笑道:“可不是!那张弛就是临溪村人士!还真是巧合!”

顾知颂浓眉紧皱,眼眸中划过思量的精光。

“大人觉得今日带回来的苏姑娘,会是本案的嫌疑人吗?”老古在心里思量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

“哦,不是!”顾知颂解释道,“我带她回来,是因为另一件案子。”

两人正交谈着,一声轻咳从门外飘来,循声望去,一个眉目英气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由于长途跋涉,一双黑亮幽深的眼睛里写满疲惫。

顾知颂站起身,走到门口,对他上下端详了半天,才道,“敛之啊,多日不见,你瘦了。”

“应该是着急赶路的缘故吧!”朱熵长腿跨过门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屁股坐在朱漆雕花椅上,慵懒地半开玩笑道,“不过扬州府的青团不错,我买了一些给你带了回来。老古啊,回头拿去热一热。”

老古口中应着,接着说道:“我看朱公子如此疲惫,不如老古现在去给你烧些热水,洗洗风尘吧!”

朱熵点点头,作揖敬道:“有劳!”

此时,房内只有顾知颂与朱熵二人。朱熵小声说道:“我已经细细查过,光是那口棺材中的官银,就有两万两有余。但我想,远不止如此。”

顾知颂思虑片刻,说道:“没想到,这运河县的水还真是深。未至此地时,我一直以为与我为敌的是什么混迹江湖的剪径强贼。这么一看,分明是有人监守自盗,内外串通。”

“早就听说,这里的仕宦乡绅鱼龙混杂,又与当地,与京城之间存在有着很复杂的关系网,只怕这盘根错节的纠缠轻易不可拔除。当下还需谨慎,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朱熵分析道。

顾知颂:“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然明朗,对方也一直在暗处窥伺,我就怕他们会因此暂时收手,这样,就很难从现有的证物中,找出端倪了。”

“我的直觉是,对方是极其聪明且自负的人。很快,他们必会派人前来试探,顾兄还需格外留意。”朱熵提醒道。

顾知颂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他说道:“今天在调查一宗命案时,遇到了一个姑娘,她也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额外的线索。”

朱熵猜度片刻,道:“可叫苏泉儿?”

衙吏来报,临溪村里长王保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前来,称有关于张忠被杀一案的最新线索。顾知颂忙命他将二人领至二堂。

只见王保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男子迈进门槛。男子头戴一顶高高的黑帽,其上扣着一枚金镶宝玉,身穿一身墨绿色刻丝长衫,外披一件枣红色祥云暗纹的长袍。腰间黑绸腰带之上佩着一枚精致的翠色玉,随着双腿移动的幅度来回摇曳。

帽子下露出两边鬓角,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披在脑后。再看脸上,细嫩的面上满是沟壑纵横,可见即使不干粗活也难逃岁月侵蚀。

他跟在王保身后,规规矩矩站着,也半弓着腰淡笑着,一双单眼皮下的小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生意人的奸猾。

朱熵定睛一看,很明显,此人热衷于追求时尚,穿的是不知从何处听来,京中名流正时兴的衣着样式。但也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而胡乱搭配而已。不过,此人倒真舍得给自己花钱,衣物面料都是南直隶所特产的上等丝绸。但审美,可就真是惨不忍睹了。

顾知颂率先开口问道:“王保,你来找我有何事?”

王保满脸堆笑解释道:“回大人,这是临溪村福客来的老板,名叫李福才。他刚才来找我,说昨晚曾经见过张忠。”

“哦?”顾知颂挑眉,“在哪?”

李福才恭敬答道:“就在小人店里。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由于天气不好,小人便嘱咐伙计早点关门打烊。可就在这时,远远就见张忠朝这边走来,原来他是来打酒打菜的。我感到纳闷,因为张忠平日非常节俭,从不光临我店,就把他让进来。等待的间隙和他攀谈了两句。”

“那都说的什么?”顾知颂伸手为王保和李福才让座,自己和朱熵也就近坐下,细细聆听详情。

李福才接着说道:“我问他,‘怎么张忠兄弟今天铁树开花,舍得为自己买下酒菜了?’张忠笑了两声,看上去心情很好,对我说,他与人有约。我顺势问,这么晚了,和谁有约,他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往下说。”

“然后呢?”朱熵开口问道。

“然后?我和他东拉西扯了几句,这时候牛进就进来了。”谈到此处的时候,李福才脸上原本平淡的表情瞬间起了波澜。

“牛进?”顾知颂皱眉问道,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

王保低声解释道:“就是我们村的一个屠户。”

李福才停顿,喉头吞咽了一下,说道:“牛进和张忠见了面,才说了两句话,就在我店里打了起来!”

顾知颂闻言大惊,眼底带着一缕骇怪:“怎么回事?”

李福才想了想,回忆拉回到了昨晚。

当时,他见二人正要动手,确切的说,是牛进单方面要动手的时候,他便要上前劝架,毕竟此时在自己店里,出了事不好。

牛进被他拉住劝了半天,情绪稍有缓解,便跟他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事情的起因,竟是因为一头猪。

不知多少天以前,牛进发现自己家猪少了一头,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第二天凌晨,有村民跟他说,昨晚看见有一头黑底白花猪往山上跑。牛进听说后便赶紧循迹上了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还看见了刚从山上打猎回来的张忠,二人还相互打了招呼。

可等到他跑到山上时,并没有找到自己家的猪,倒是看到了堆在一起的猪骨。

都知道,猪是屠户的命,牛进恼羞成怒,以为张忠把他的猪宰了,便去找张忠理论。张忠对此不承认,由此,二人便结了梁子。

“那头猪,到底是否为张忠所杀?”顾知颂插话问道。

王保摇了摇头,率然说道:“不会的。”

“为什么?”

王保与李福才对视了一眼,说道:“张姓在临溪村人不多,是以前搬到这里的外来户。他们家信奉回教。虽说百年间,大多数生活习性上渐渐地与其他村民同化,但不食猪肉的习俗始终未变。”

顾知颂点了点头:“牛进也是临溪村村民,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李福才解释道,“只是,牛进这个人,里长也是了解的,是村子里有名的暴脾气。我昨晚也是这么劝他的,他却说,不食猪肉并不代表可以不杀猪。这张忠分明是故意跟他作对!”

“王保!”顾知颂忍无可忍,转而对王保斥责道,“我先前还问你,张忠是否与人发生过口角,你还信誓旦旦得对我说没有。可牛进和他的矛盾积压了这么久,你却浑然不知?你这个里长是怎么当的?”

王保眼神闪烁,满脸委屈道:“是,大人教训得对!是小老儿的疏忽。”他沉思了一会,眼珠转了转,又抬头对李福才问道,“李福才,你说,后来怎么样了?”

“两个人最后也没打起来。后厨将张忠要的饭菜备好后,他便带着酒食走了。牛进说本来想喝点酒来着,此时心情不好,什么也没要也走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好像嘟囔着一句话。”李福才答道。

“什么话?”顾知颂急问道。

“他说,他早晚要杀了张忠,为他的猪偿命!”

众人瞠目结舌,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朱熵从旁静听半晌后问道:“你是说,两个人是一前一后走的,是吗?”

“是!”

“大概什么时候?”

“什么?”

“我说他们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应该是戌时刚过。”李福才回忆道。

李福才将自己了解的情况都对顾知颂一一汇报,和王保在县衙呆了半晌,便在顾知颂的授意下回了村子。

朱熵凝思片刻后,分析道:“看来,目前这个牛进,嫌疑最大。”

顾知颂静默许久,抬手命道:“任五,任六,你们两个,立刻去临溪村牛进家中,从里到外搜捕一遍,并把他带回来,速去!”

任五任六:“是,大人!”

二人领着几名衙吏扬长而去。

泉儿愣愣地坐在一张由一条木板搭建的床上,一阵阵干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烂的味道。

床上有一条潮湿掉絮的棉被,散发着一股恶臭,针脚的缝隙里爬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她屏住呼吸,使劲全力,将棉被拖至地上,棉布因潮湿很重,费了一番力气。最后,她轻轻将屁股挪至床板的一角,坐了下去。

一名中年妇人端来一只碗,放到靠近栏杆的地上,淡淡地说道:“姑娘,喝水吧!”

泉儿极不情愿地挪过去,拿起那只碗,见还干净,便心满意足地一饮而尽,对妇人道了声谢。

妇人心一软,便问道:“姑娘,你犯了什么事了?跟大姐说说!”

泉儿一听,语气中满含着委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大姐!你说……这年头,坐牢的有几个真正犯了事的?”

“哎——”妇人摆摆手,嗞嗞叹道,“可别这么说!你要真有什么冤屈,一定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听说,咱们这新来的顾大人,可是个清官,他不会轻易冤枉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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