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也好奇,打开荷包一看不禁大惊:“哎呦喂,这哪是咱们世子爷的东西啊,这是齐王殿下的玉佩,快着刚那汉子呢得赶紧找回来,这事儿非同小可。”说着就要去找人。
旁边的小子忙拉住他:“那汉子一准儿知道咱们世子爷跟齐王殿下关系,才假托芙蓉姑娘把玉佩送咱们这儿来的,这会儿早跑了,往哪儿找人去啊,前儿倒是隐约听福子说齐王殿下去了东郊的别院,好像被人偷了什么东西,世子爷正捉贼呢,莫非就是这块玉佩?”
门子:“那得赶紧得回禀世子爷。”
两人正说着,就见福子骑着马回来了,到了跟前下马:“老远瞧见你们俩了,不好好当差,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两人:“没嘀咕什么,世子爷没回来啊?”
福子瞥了两人一眼:“这满京城谁不知咱们世子爷跟齐王殿下是自幼的情分,殿下过生辰摆寿宴,世子一高兴昨儿夜里多吃了几杯酒,醉的狠了,这会儿正在齐王府客居歇息呢,估摸今儿是回不来了,故此遣我来取换洗的衣裳过去,你们俩问这个做什么?”
门子忙道:“是刚来了个
汉子自称是芙蓉楼的,说咱们世子爷昨儿晚上落了东西在芙蓉姑娘哪儿,特意一早送了过来,送了东西就跑了,我们这一瞧才知道是齐王殿下的玉佩。”
福子一愣:“玉佩,当真吗,我瞧瞧。”
两人忙把荷包递给他,福子一看果真没错,不禁道:“你说谁送来的?”
门子:“是个汉子,说是芙蓉楼的,说话儿带着些青州口音,不像京里人。”
青州?福子不由想起昨儿晚上那档子事儿,十二殿下胡闹,因世子爷不近女色,竟在酒里下了药,本来弄了两个玉香楼的小倌塞到了世子爷房里,后来见王府有个小厮生的好看,就换了人,这是二喜跟自己说的,可换的这人却不是什么王府的小厮,而是当初世子爷在青州碰上的那个开糖铺子家的厉害丫头,字号好像叫常记,这一晃都好几年了,要不是世子爷提起来自己都快忘了。
昨晚上自己还纳闷呢,十二殿下跟前儿那么多人候着,做什么非使唤自己,过后才知道是怕自己搅了世子爷的好事儿,也就十二殿下才会觉得这是好事儿,他们家世子爷洁身自好,哪会有断
袖的癖好,这不胡闹吗,而且还下药,害的世子爷往自己的大腿上戳了好几刀。
说到这个,福子又有些理解不了世子爷,以世子爷对那丫头的温柔劲儿,分明就是有意思,既然有意思,就坡下驴成了事儿不就得了,以那丫头的身份,跟了世子爷可是她的造化,偏偏世子爷宁可往自己大腿上戳刀子,也没动那丫头一分一毫,叫人把她送了出去,真不知道世子爷是怎么想的。
这伤了腿,要是回府老爷夫人问起来就麻烦了,故此世子爷才留在了齐王府客居,福子琢磨着除了这个原因,估摸还有世子爷答应了那丫头帮她平常记的祸事,要说那丫头还真是不省心,一个小小的青州商号竟敢得罪齐王府,不是活腻歪了吗,还不怕死的跑到齐王府来,要不是碰巧遇上世子爷,这丫头以为凭她就能见到殿下不成。
门子见福子神情忍不住八卦:“福子,刚那人说这荷包是落在芙蓉姑娘哪儿了,听说昨儿殿下请了那位芙蓉姑娘进府弹琵琶,是不是……”
两人话没说完福子哼了一声打断:“齐王殿下的事儿也敢扫听,我看你们
是忘了死了。”
两人忽想起齐王的脾气,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闭上嘴不敢扫听了。
福子:“想过安生日子,今儿的事儿就当不知道,要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说完上马往齐王府去了。
齐王府内姬聿正跟齐王对弈,齐王落下一子道:“昨儿十二又胡闹了?”
说起这个,姬聿唇角微微挑了挑,十二殿下胡闹也不是一两次了,可这次自己却不怪他,因为若不是十二胡闹自己怎能又遇上了她。
当年青州一别,这一晃有五年了吧,她的性子并未变太多,还是那般聪明灵动,不过样子却变了,不在是记忆中稚嫩的小丫头,已经长成婷婷少女,即便是夜里,自己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应该说白日在东郊的市集上就知道是她,只不过一晃而过,自己有些拿不准。
只是,她却不记得自己,从她陌生的目光以及语气中,姬聿知道她不记得自己了,想到这个,他心里便萦起些许失望。
齐王见他有些出神不禁道:“阿聿?”
姬聿方回神:“十二殿下并无恶意,不妨事,对了,还有件事儿,你这齐王府之中是不
是有个叫赵德的奴才?”
齐王:“我这府中奴才不知道有多少,你这乍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薛长史府里可有这个人?”
薛长史:“回王爷,赵德是外庄的管事。”
齐王疑惑的看向姬聿:“你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姬聿:“听说这个赵德跑去青州打着殿下的旗号,讹诈商户钱财,若是不及时管束,只怕会坏了你这齐王府的名声。”
齐王脸色一沉:“这奴才不过一个外庄的管事,竟如此胆大包天,薛长史你速去青州府一趟,把此事查问清楚,若果真属实,严惩不怠。”
薛长史应了一声:“是,下官即刻动身。”退出门外听见里头殿下问了句:“我记得你从不爱管这些闲事,今儿是怎么了?”薛长史不免站住脚,他也想知道,而且知道底细之后,这事儿怎么办心里才有谱。
姬聿:“那青州的常记商号中有位故人,当年在青州曾帮过我。”
齐王:“这个倒不曾听你说过……”
听见这句,薛长史心里有了主意,这赵德也是不长眼,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世子爷的故人,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