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医生本来还一脸的生气,被这么个疯狂的男人给不由分说的拽出来了。
但看到病人的时候,几人顿时转移了注意力,陆清欢就这样被他们急匆匆的推到了大楼里面。
这家医院本来之前就是接诊陆清欢的,而陆清欢这段时间也在这家医院跟酒店之间往返,这些医生看到她并不觉得眼生,直接送到了专业治疗陆清欢的那些专家的办公室里。
薄言琛跟云吞店老板站在外面,云吞店老板看到薄言琛不着急跟着进去,很是着急,一遍一遍的拍自己大腿,简直就是太监不急皇上急:
“你可快点进去吧,要是没有人陪她的话,她连挂号都成问题!”
“我知道,这一路上谢谢你了。”
破天荒的,像薄言琛这样的人也会跟人道谢。
听到薄言琛的话,云吞店的老板愣了一下,随后一张脸顿时变成了一个苦瓜:
“我以前的媳妇有一天眼睛突然不太行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钱就一拖再拖,结果等到有钱带她去治病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很严重了,在那之后的几年虽然一直在调养,但还是去世了。”
云吞店老板慢吞吞的说完
之后,就摆了摆手,仿佛不想再提伤心事,让薄言琛快点进去看望陆清欢,就直接走向了自己的破旧的面包车那里。
这个面包车的副驾驶的位置曾经也做了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只是因为他的疏忽,这个温柔的女人就这样在大好的年华去世了。
专家看到陆清欢被这样送回来,一个一个全都着急的凑上前面,他们翻来覆去地检查着陆清欢现在的状况。一边用各种电筒照射陆清欢的眼睛,一边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
这几个专家一时之间也觉得头皮非常的痛,因为他们没有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之前他们就是专门去医治陆清欢组成的一个专家团队,可是这已经半个多月了,他们还是一无进展。
“我觉得眼皮特别沉重,就算能睁开眼前也看不见什么东西,而且我觉得头很疼很疼……”因为头痛的缘故,陆清欢连话都快说不清了。
她现在只能咬牙硬撑着:“我记得今天中午我刚刚来医院打了一针镇定剂,要不你们再给我打一针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体力还有各种精
力全都比从前差了好多,再加上时不时的头痛,让她整个人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开朗。
这些医生一时间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顺应了陆清欢的建议,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果然,几分钟之后,陆清欢终于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了,虽然她的视力还是没有恢复,但能好好的睡一觉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眼睛是什么情况?”
薄言琛跑下来的时候,陆清欢刚刚睡着,她盯着面前几个一筹莫展的专家。
“据我们的初步判断,她的眼睛应该是因为她体内的那些毒素的导致的,镇定剂虽然可以让她不用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但是并没有治疗她体内毒素的功效,只能让她心情好一些,让她身体上不痛而已,但就算她不痛,毒素也还是会在体内扩散的。”
这几个专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几个特别厚的本子,还有书:
“我们这段时间研究了她体内药物的成分,初步判断应该是这样合成的,但是我们现在只能判断出她体内的药物是怎样合成的,却暂时没有办法研究出解药。”
本来对这些专家报以非常大的期待的薄言琛,现在只能沉默再
沉默。
“她醒过来之后是不是就恢复视力了?”
“这个我们暂时不太能确定,我们已经给她打上了消炎的针。”
这几个专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只能是薄言琛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滚了出去
刚才要不是云吞店老板的话,恐怕现在陆清欢还没有被送到医院呢,他在脑海中回想着刚才那个背影佝偻的老板说的那番话,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心烦意乱。
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下的陆清欢,丝毫都没有感受到薄言琛心中所想,她虽然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但只要能睡着,只要能减轻一些痛苦就好了。
可是一直让陆清欢这个样子也不行,她现在的视力已经出了问题,接下来保不准身体哪些部分还会再出现问题,薄言琛犹豫了片刻,轻轻的拉住了陆清欢的手,在上面落下了一个淡淡的吻,随后便直接起身留在这里照顾陆清欢之后,他独自开着车走在马路上。
“怎么回事?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三天的时间吗?现在三天还没到,您就这么着急过来跟我要结果了吗?”
云杉看到是薄言琛过来了,心中
一阵紧张。
“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薄言琛冷着一张脸,显然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跟云杉废话了。
“怎么着?这是你们家的小娇妻出什么问题了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那个药的药效很强大,暂时还没有人能研制出解药,除了我的朋友,你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我罢了,我现在同意你的要求,我会把电话给你,但是你也必须放了我,另外还要给我一笔钱。”
云杉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无耻到家了,但薄言琛现在除了相信她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他不能再看着陆清欢忍受痛苦了。
就算那些痛苦暂时还没什么生命危险,可看到陆清欢皱着眉头,他就觉得有一根针在他的心尖尖上一下一下的狠狠的戳着。
“可以。”
沉默了半晌之后,薄言琛没法不同意。
“好,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之间需要签一个协议,这个协议必须是要有法律效应的,不然到时候你临阵反悔了,我一个弱女子又拿什么去跟你讲道理呢?”
云杉才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被骗了的人,她直接走出了房间,从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书房里拿过了纸和笔。